在这时,只听“嗖”地一声,在一眨眼间,一支箭便叮了那年轻女真胸口,去势未消,并带着他往后倒去。品書網(..)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又都吃了一惊,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
马的女真鞑子首先回过神来,一个个抽出腰刀,要么干脆抬头看向箭支来向,前面不远处的谷口。
这一看之下,又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那谷口冒出了骑兵,穿着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一个接一个,如同那谷口里面是个无底洞,不停地有骑兵冒出来。
???看到的人,脑袋都冒出一个问号。看那盔甲样式,似乎是大金的骑军,好像有镶黄旗,正白旗的都有。他们这是干什么?
终于有人从这些骑军扑过来的气势反应过来,这些大金骑军肯定有问题,立刻便调转马头准备逃跑。
然而,这里离谷口实在太近,他们又楞了一会才动,那马速还没起来,蜂拥而至的骑军把他们淹没了。
那三十来个汉人都傻眼了,本能地抱着脑袋,蹲在了地,心祈祷着如来观音什么满天神佛保佑自己没事。
“禀告丞大人,建虏无一走脱!”一个气十足的声音,带有辽东口音的官话响起,让蹲在地的那些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闻声看过去。
只见刚才的骑士,有一人翻身下马,向谷口方向正大步而来的一名高大白硕的汉子抱拳禀告。
这个是丞大人?是巡抚?什么巡抚?蹲着的汉人都在发愣,脑袋有一连串想不明白的问题。
只见那被称为丞的高个子正把一张大功丢给身边的一个人,然后手一挥吩咐道:“全部带进去,外面清理干净!”
“遵命!”刚才说话那人答应一声,便开始动了起来。
地蹲着的汉人被一群骑士看着,驱赶着他们往山坳里面走去。听着这些骑士都用汉话招呼,不少汉奴的脸,露出了又惊又喜地表情,他们有点不敢相信,想问个清楚,却看到这些骑士一个个都冷着脸,似乎不想搭理他们,只好把心的疑问憋在肚子里,顺从地走着。
到了谷口,再往前走,看到山坳里面的全景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他们顿时惊呆了,双脚不自觉地站住,嘴巴张得大大的。后面的人跟着往前走,一时没想到前面的人会停住,一个接一个地撞去,秩序都有点乱了。
山坳里面,竟然全是骑军,人数之多,实在是让他们瞠目结舌。
如果他们光看刚才出去那些骑士的装备,还不好区分什么的话,这山坳里面有一大半都是穿着明军服饰,这足以证明,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了!
“你们……你们是朝廷的军队?”有人终于忍不住,近问一名骑马低头看着他们的骑士道。
那骑士却冷着脸,似乎很不屑地说道:“啰嗦什么,快进去!”
好像不友好,有点意外,但问话的汉奴却不以为意,脸的喜悦怎么都掩不住。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他能听出来,这应该是朝廷的骑军!
每个汉奴都很配合,乖乖地按吩咐被押到了山坳间的一块空地。让蹲下蹲下,绝不坐着,更不会站着。
倒是之前被打的那个汉奴,是被人抬进来,躺在地起不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这些汉奴闻声看去,却是一大群人簇拥着刚才那高大的汉子过来了。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娇小的军卒,看那服饰,好像和周边人不一样。
汉奴堆,忽然有一人站了起来,指着娇小军卒,充满了惊喜,大声叫了起来:“是飞鱼服,那是飞鱼服,我认得,我认得那是飞鱼服!”
飞鱼服,虽然不是锦衣卫才能穿,但飞鱼服是代表锦衣卫,这点,只要是大明人都知道。
这辽东大地,突然出现了绝不可能出现的锦衣卫校尉,身边还是那么多军卒。毫无疑问,这绝对、肯定是朝廷的军队!
魏木兰的出现,让这些汉奴顿时骚动了起来,起刚才之前,还要激动得多,甚至有几个人还流下了眼泪。
场面稍微有些乱,边看着的军卒不由得喝斥出声,让他们都闭嘴,蹲好!
过了好一会后,场面终于又安静了下来,卢象升坐在他们前面,挺直着胸膛,俯视着他们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谁来回答本官?”
魏木兰站在卢象升的身侧,刚才看到这些汉奴对自己的出现,表现得那么激动,她心不由得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自豪感。这几日的行军疲惫,似乎也一下消失无踪。
此时她怕这些汉奴搞不清楚身份而有疑虑,便在卢象升说完之后,跟着说道:“这位是登莱巡抚卢丞,你们据实回答,不得有任何欺瞒!”
一听面前这位高大的汉子竟然是大明的登莱巡抚,顿时,这些汉奴再次被震惊了。登莱巡抚啊!大明的高官,竟然出现在这辽东腹地了!
在稍微楞了片刻后,汉奴们的情绪,犹如烧开了的开水般沸腾了起来,纷纷抢着回答卢象升的问题。一时之间,反而听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卢象升不得不指定了一个人来问,才搞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这些汉奴,大部分是去年底被建虏掠到辽东的汉人,被分在前面不远的一处庄子里干农活。但今年以来粮食越来越紧张,汉奴什么活都干,却没几口吃的,最近半个月以来,几乎每天都有人累死、饿死。
也这天气还冷,建虏积累了几天的尸体再一起运到这边来埋掉,免得生了瘟疫。
卢象升听得眉头皱着,又一指地躺着那个伤痕累累的汉子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这汉子之前被鞭子抽,身伤痕累累,原本是憋着一口气,此时已支撑不住,因此只能躺在那里,听到卢象升问,便恨声回答道:“那建虏把我妹折磨死了,想着反正要死,和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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