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太后一句，“你难道要让皇后死也不瞑目才罢休吗？”话下，他的情绪平息下来。

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若真的爱皇后，皇帝如今就该振作起来，查清楚皇后的死因，不然，她就算在地下，也不会安心。”

太后蹲下身，温柔地伸出手，将皇帝扶起来，“瑾然，哀家懂你的悲伤，但是，悲伤后，也该懂得坚强……”

“可朕，朕不知道该如何坚强。”

好不容易得到的爱，在一夕之间，全数殆尽。

那一刻的到来，比他五岁那年，母后为了生下越阳难产而死，还让他难受万分。

“一步步来，先查清楚皇后去世的真相，再从这一段黑暗中走出来，哀家相信，你一定可以。”太后充满母爱地安慰了他一番后，带着皇后的尸体离去。

越瑾然在椒房殿待了半日，离开椒房殿时，他第一时间唤人来，开始排查皇后去世当日接触椒房殿的人。

皇后下葬的日子已经确定，越瑾然却装作不知，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查真相一事上。

皇后下葬时，他没出现。

因为，他去了越阳居住的寝殿。

越阳还病卧在床，看到越瑾然来了，她起身来，想下床。

“皇帝哥哥，您今日怎么会到越阳这里来？你不是应该在嫂嫂的葬礼上吗？”越阳疑惑地问道。

“你怕是希望朕这一辈子都不来找你吧！”越瑾然凉凉一笑，负手站在床前，眸子里带着满满杀意，“装了这么多日的病，你这气色倒是半点都不像是生病的模样呢。”

越瑾然说着，一把将越阳抓起来。

“皇帝哥哥，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越阳吓坏了，小手想去抓越瑾然的手臂，却被越瑾然直接躲开！

“听不懂？那服药，是你换的吧？已经有人证明，在当夜看到你离开寝殿，出现在椒房殿附近，也有太医证明，你以每月葵水疼痛为由，拿到了一副红花，那药若是被孕妇喝了……”

越瑾然苦苦一笑，眼神忽然凶狠起来，他钳住越阳的脖颈，“当初朕就不该让你和李然和离，把你和尚书一道贬为庶民，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越阳见既然瞒不下去了，便也不再装。

她哈哈一笑，“是啊，你就不该将我再接入宫中来，你如今失去了孩子和妻子，很难受是吧？那你应该也能体会当初我的孩子忽然没了，丈夫有被千刀万剐的痛楚才对！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若哥哥真的如此恨我，直接掐死我，让我去见李然也好。”

越瑾然将她一把扔到地上。

“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做梦……朕要让你孤苦终老，等到你下地狱时，李然早已投胎转世，你再也不想遇到她！”

越瑾然说完，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步离开。

翌日，一道圣旨下了下来。

公主越阳因杀害皇后，被剥去公主名号，关押至冷宫之中，身边只有一个宫女陪着，吃穿用度连最低下的宫人都不如。

而皇帝越瑾然……

后宫再未出现半个后妃，半生后，在宗室选了一个不错的孩子收为义子，等到这孩子成人，便将皇位传给了他。

新皇登基一年后，太上皇失踪。

之后不久，有人在先皇后陵墓前看到了已经僵硬了的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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