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按兵不动,我军主力多带火把、火藤、硫磺以及硝石,再派出使者劝降,这期间,把可燃东西置于两军之间,加入迷香草,组成燃烧带,只留下正面出口,如果劝降不成,便使主力正面佯攻,把敌人吸引至正面,主力再后撤,让弓箭手点燃燃烧带。手机端m..”
这书生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说话,好像在思索什么,不一会儿才又说道,“进攻时间可定在后天的卯时,那时应该是北风,迷烟会随风而走,到时会弥漫整个树林,而只有正面一个出口,这时……”
书生刚说到这里,路翰拍案而起,“好啊,好!”
“妙计啊,这时敌人只能从正面突围,到时,我军集投石车,弓箭手,弩兵,专杀突围之人,这样既不伤一兵一卒,又能全歼敌人与两军阵前。山,好,不愧为本使的智囊,好计,好计。”路翰绕过案几走到那书生跟着,拍着他的肩膀赞道。
“唉,大人,其实我知道那林之人的一些事情,他们也只是屯人建屋,并未组建私兵,也没见他们大举购买兵器,只不过是一些团练乡兵罢了,并不违反私兵制。我们没有必要非得大动干戈,予以剿灭,我们只要勒令他们解散也罢了。”那书生叹了口气,“都是父老乡亲,此举恐怕伤了那些商贾之心。”
“山,此言不可再提,正所谓皇命不可违,军令亦不可违啊。”路翰摇摇头,有些落寞的回到案几后面坐了下来。
“大人,我还听说,马扩将军和他的铁血十六骑已归顺于林之人,这十七人在与契丹之战,从未有过败绩,他们的手段和行为,大人您是知道的,不可不防啊。”书生又前几步,急急进言道。
“我知道了,退下,你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路翰轻拍案几,沉下面孔,低声喝道。
“大人让你退下,难道你要抗命吗?”那个尖嘴猴腮的谋士立刻跳了出来,大声喊道,“柴山,怎么,仰仗着你有几分才气敢违抗路大人的军令吗?”
那书生没有理会这个尖嘴猴腮的谋士,继续进言道,“大人,算你不防着那铁血十六骑,你也要注意那林之人的铁甲怪兽吧?我听说那些金属怪兽冒着黑烟,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法追踪,大人,如果这些怪物冲进我军阵营,可有防御之策?”
“柴山,你这是在违抗军令,指挥使大人,此人心术不正,大战在即,扰乱军心,罪不可恕,理应当斩,请指挥使下令吧。”这尖嘴猴腮的谋士义正词严的说道。
“候作人,在这座军营里到底你是指挥使,还是我是指挥使?要不,你到我这里来下令吧。”路翰猛的双手一压案几,支起身体,眯着眼睛盯着那名尖嘴猴腮的谋士,语气僵硬的说道。
“呃~”被称候作人的这名谋士并没有真的惧怕,只是一时语塞,进而摆出一副要告状的样子。“那我不敢,不过,如果路指挥使大人不惩戒此人,我明日便回京禀明枢密使大人此事,让枢密使大人来定夺此事。”
“嘶……”军帐里其他几名将官倒吸了口冷气,相互看了看,露出了鄙视又有些畏惧的神情。
“呼!”路翰长长呼了一口气,颓废的坐了下来,有些气馁的说道,“柴山只是在阐明事实,何罪之有?好了,山,你还是退下吧。”
柴山脸露出了挣扎的神情,几番犹豫之后,才拱手道,“路大人,家老母生病,可否告归?”
柴山此言一出,除那候作人外,众将都惋惜的看着柴山,无奈的叹息,不过眼神也有几份释然的神情。
“不必了。”大帐之路翰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响起的太过突然,吓的众人一哆嗦,路翰也惊的一动也不敢动,全都盯向路翰身后,却看见他们的指挥使不知何时被一把匕首抵住了脖子,身也被套了绳子。
而路翰的身后站在一人,此人二十几岁,却貌潘安,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眼却透着不可质疑的坚定。
“这人何时站在这里的?”巨大的疑问从众人心升起。
项清溪扫了一眼众人,在众人不敢轻举妄动,才微微松了口气,在梦,自己制服了路翰,除了那个候作人外,其他人都没有轻举妄动,他笑了笑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谁,请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哼?”路翰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哼了一声。
“哦,我是……”项清溪话没说完,被人打断。
“你闭嘴,黄口小儿有什么可介绍的,来人呐,把这小儿给我抓起来。”候作人跳将出来,叉腰说道,可是叫了半天却无人进帐。
和梦一模一样,还是这个候作人在这里呱噪。
“嗯?来人呐。你等着,擅闯军大帐死路一条。”候作人还在那里叫嚷着,不过还是没有人进账来。
“呱噪!”项清溪一个闪身来到候作人身边,对着候作人的喉咙凌空一指,然后是一个大耳光,把候作人扇到一边去了,候作人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捂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还有人要打断我说话吗?”项清溪冷目一扫,那些将官目光有些躲闪。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那个……你能先放了路大人吗?”
项清溪回头一看,只见弱的柴山梗起脖子,倔强的说道,“我想请你放了路大人。”
“柴山,你刚才的那个计谋真是好,如果实施起来,不用北大营,你们指挥使手下的这些人,可以把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基地,消耗大半了,迷烟,不战而屈我之兵,高明啊。”项清溪在神珠里听到柴山那番言论时,虽然这些话以前听过一次,不过还是被惊起了一身冷汗。
以前他认为,自己的兵手握现代化武器,那攻城掠地岂不是战无不胜,他小看了古代人的智谋,为了胜利,古人是无所不用其极,连那个候作人的计策抛去道德层面,也不失为了一个破敌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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