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统领,末将派出一个中队,全全都没回来呢。”这名都头被丁肆的举动吓到了。
“全体集合,你去上报黄冲将军,就说这个小树林里有古怪,立刻集合全部队伍,搜寻失踪的兄弟。”丁肆翻身上马大声命令道,他的骑兵营是黄冲这个军指挥使骑兵阵营里训练最有素的一只骑兵营,可以说是是整个骑兵大军中的尖刀,如果他这个营出了问题,整个骑兵大军很有可能就陷入崩溃。
还在休息的士兵名听到自己的长官命令,纷纷上马随丁肆席卷周围树林里各个角落,可是失踪的士兵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就在丁肆还在纳闷的时候,有士兵前来报告,在一处被灌树遮盖很严密的坑中,发现几具失踪士兵的尸体。
丁肆听闻,连忙随这名士兵赶了过去,下马仔细观看,这几名士兵全部是被割喉而死,面目表情很自然,也就是说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将要被死神带走。
黄冲这里情况更糟,简直已经焦头烂额,因为陆续有人来报,有士兵莫名失踪,一向冷静的黄冲此时整个人是懵的,不过做为身经百战的指挥使,黄冲迅速做出反应,“命令全体骑兵,上马,立刻回大军营地。”
等这一命令传达到整个骑兵大军时,又有一些士兵在自己的马背上莫名死去,这一恐惧蔓延整个骑兵大军,黄冲摇了摇头,对这种未知的恐惧,黄冲也是无可奈何。
做为主将,不可能把恐惧放在脸上,但是都不敌人是谁,这让他如何作战,这种无力感,太难受了,黄冲铁青着脸带着骑兵冲出树林回到大军的营地时,五千骑兵,只剩下三千不到,最让他难堪的是,到现在为止,他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回到大营,黄冲撇下士兵,前去候作义的营帐请罪,五千士兵出去,不到三千士兵回来,最重的是还没碰到敌人的影子,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说出去太难听了,江陵骑兵的名声算是毁在他的手里了。
黄冲没有注意到,大营内的所有士兵和民夫都不再安营扎寨,相反却在收拾,看样子是要撤离,这一切,黄冲全都没有去注意,等他走进中军大帐时,吴才正一脸嘻笑的看着黄冲,虽然目光中还有些惊恐,衣服也很破烂,但嘴里却不忘念叨着,“欢迎黄冲将军凯旋归来呀。”
黄冲一听,脸顿时涨的通红,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说道,“谢谢,不劳吴才军师操心了。”
其实在黄冲骑兵回营之际,就已经有士兵向候作义禀报过了,黄冲将军大败而回,损兵折将。
黄冲挤完这几个字后,但不再理吴才,冲候作义一拱手刚要说话,候作义手一挥,“黄冲将军辛苦了,让你的江陵骑军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后撤百里,不再攻击真源州,绕道直接去北大营。”
“早都说让你退兵了,你不退,不然现在我们已经到达北大营了。”吴才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黄冲再也忍不住,双眼冒着愤怒的火焰对吴才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难道刚才是别人请求出战的吗”吴才没有被黄冲的气势吓到,而是针锋相对的讽刺道。
“好了,都退下吧,一柱香后启程,直奔北大营。”候作义有些不耐烦,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在这里吵,万一一会儿大蜻蜓再回来怎么办
听到候作义发话,黄冲狠狠的瞪了吴才一眼,才转身离开中军大帐。
“候大人,刚才你怎么整治一下这个黄冲老儿”吴才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候作义都没有问作战过程。
“唉,江陵骑兵的四个骑兵营都在他的指挥之下,整治他简单,这四个骑兵营谁带”候作义摇摇头。
“哦”
在任鹏飞使用对讲机报告“小鸟出笼”四个字之后,真源州军事基地这边早已在距离树林两公里的开阔地带,布置了阻击手和机枪手的伪装阵地,还放置了三十余辆装甲车及坦克,这些车辆全部都用伪装衣罩上,远远看去和青草树木一般无二。
就在黄冲的骑兵队刚出小树林不长时间,就遭到了阻击手的攻击,阻击手阵地是第一道防线,他们的身后就是重机枪组成的第二道防线,如果这两道防线都被攻破,三十余辆坦克装甲车就会一冲而出,到时,黄冲的骑兵将会受到无情的碾压,所以黄冲撤离是明智之举。
可惜,黄冲的骑兵部队,连第一道防线都没接近,就被打的抱头鼠窜,后面的两道防线就成了摆设,这是真源州军事基地第一次和宋兵发生真正意义上的大规则冲突,就以单方面的碾压结束了。
候作义的大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绕道直奔北大营而去。
而这一切,项清溪都不知道,他对阵良的寻找一直没有停歇,如果不是项清溪在灵魂契约里能感受的到阵良还活着,所有人都觉得,阵良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天,项清溪修炼之余再次走出界门,望着辽阔没有边界的神珠长啸一声,用灵魂契约从心里呐喊,“阵良,你待我亦师亦友,为我解决麻烦,谁说修仙之人都是薄情寡义之徒,我在此立下誓言,如若有一天,我们能活着相见,就是你我解除契约之时。”
九重天外虚空的一个废墟洞府里,有一个长着人头却是木头身子的老怪物,这个老怪不知沉睡了多少年,就在项清溪发出誓言的时候,他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喃喃道,“桀桀,工页啊,我的伤好了,你的转世也完成了,等我恢复一下修为就去找你叙叙旧,桀桀”说罢,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候作义大军在真源州南部安营扎寨之时,路文翰以及定州海千秋同时都接到了线报,看来从朝廷传来的大军要剿灭真源州一事属实,而且就要发生了,路文翰儿子被北大营方志业掳走,路文翰本来还在积极的同方志业频繁接触,以求能换回儿子性命。
但不管派出谁去充当使者,回来的答复都基本一致,对方不提任何条件,只说一句,“拿同你儿子等同价值的东西来换。”
对方不提条件,让路文翰自己衡量,这可难坏了他,路高在他心目中,等同于他的性命,甚至超过了真源州指挥使的整个大营,关键时刻,他能放弃整个军营,也不愿意放弃儿子的生命,他想过投降,但他也知道,如果投降,他们路家将面临的是什么,如果拿整个路家的身家性命去换儿子的命,不得不让他仔细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