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亮扭头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的项清溪,回过头来对宋清廉说道,“那宋大人打算怎么做”他想知道这转运使心里的打算,既然他有心选择站在这边的阵营,有些事一定要问清楚。
“指挥使路文翰那边有超过三万的军队,其实有两万是我国最强的弩兵,这只是路文翰手下的兵,北大营地靠契丹,更有十几万军队驻扎,离我们这里也就五天的路程,虽然我不知道基地里有多少可用兵,但从建立到现在也就几个月时间,兵不会太精,将也不会太多,你们是不是可以”
宋清廉偷瞄了一眼余宏亮的表情,见后者听完这些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就有些犹豫,宋清廉在项清溪面前表现得非常尊重,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小心。
“是不是可以什么”余宏亮见到他有些吞吞吐吐,有些不喜。
“是不是可以暂避锋芒”宋清廉心里很不愿意,甚至恐惧和项清溪的基地作对,但皇命难违,所以他现在陷入两难境地。
“哈哈哈哈暂避锋芒”余宏亮哈哈大笑,转过头来看着也在一旁微笑着的项清溪,在项清溪的心里,对这段事情虽然没有见过,但他知道,自己去了指挥使大营,说动了路文翰,这场危机消散于无形之中。
“我觉得可以这样去做。”余宏亮收起哈哈大笑的表情,不过他再怎么笑,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便从兜里拿出一个对讲机说道,“你可以拿着这个,然后去指挥使的大营,和他商量如何进攻我们的基地。”
项清溪点点头,很快就明白了余宏亮的想法。
“啊”宋清廉有些发懵,怎么还会让他去找指挥使呢,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就听到余宏亮继续说道,“然后你把商量的结果用这个转告给我,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吧”
“哦,是这样啊。”宋清廉终于听懂了余宏亮的话,不过很快冷汗就下来了,这可是让他在做通敌的事情啊。
“没关系,你也不用怕,这只是防患于未然,你先拿着,也许你还没去大营,这事情就解决了。”项清溪放下茶杯,转过头对余宏亮说道,“余大哥,我走了几天”
“走了几天你昨天不还和我们在一起吗”余宏亮奇怪的看着项清溪,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问。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项清溪有些懵,他的记忆中没有昨天的事情。
“昨天也没什么事啊,你说影子小分队训练的不错,让他们在军中挑选一个百人队进行训练。也没别的的什么事啊。咋了项兄弟”余宏亮看着面容有些变化的项清溪,不解的问道。
“没事,有些失忆,我想过几天就会好吧。”项清溪摆了摆手。
见项清溪不愿意说,余宏亮便不再提,转过头问宋清廉,“怎么样,宋大人,想好了吗”
“这”宋清廉犹豫了,他之所以来通知项清溪,本打算让项清溪远遁,这样两边都不得罪,这是他心里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没成想,余宏亮却让他做奸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怎么宋大人不愿意你放心,这事只有在座的几人知道,如果我们失败,绝对不会告发宋大人,如果宋大人还是不愿意,我们就当你没来过。”说完,余宏亮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不再言语。
“好。”宋清廉一直是个果断的人,当初从他为了赵合燕拒绝了很多升迁的机会,可见他有自己的主见。
见宋清廉答应,项清溪眼神中闪过一些赞赏,做大事的人,不应该犹犹豫豫。
余宏亮也很开心,“很高兴你站在我们这里,以后,你就是我们自己人了,将来基地有所发展的话,你就是开朝元老。”
送走宋清廉,余宏亮询问项清溪,“项兄弟,你回基地吗”
“不了,余大哥,我去指挥使大营转转,会一会路文翰。”项清溪把眼前的茶水喝掉,站起身来。
“会不会有危险”余宏亮考虑到安全的问题。
“放心好了,余大哥,你知道我的能力的。”项清溪听着心里暧暧的。
“好吧,那你也要注意安全。”余宏亮深深的看了一眼项清溪,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和项清溪和李大胖子告别,余宏亮回到军营,部队已整装集合,余宏亮把宋文成和马扩叫到一起,把刚才的事情和两人叙述了一遍,然后问道,“不知两位有何看法”
马扩听完后最先说道,“北大营我了解,从接到圣旨到出兵,至少三天时间。而且主帅时学海是个文官挂帅,他比较保守,一定会先派路文翰先行出兵,一探我们的虚实。所以,我觉得可以先行出兵敲打路文翰,如果成功,时学海一定会受到惊吓,必定兵撤数十里外再议对策。”
“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时间继续敲打路文翰的兵马,这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宋文成问道。
“对,这样既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还可以检验我们的士兵战斗力如何。”马扩看了一眼宋文成,点点头答道。
“不妥不妥。”宋文成连连摆手,“我们不能先行攻击路文翰,师出无名乃兵家大忌,而且兵力悬殊,我们可以在路文翰兵马沿途设卡,在我们军营外部展开决战,一来山上的舰载近防炮可以发挥威力,二来,也可以让神机营士兵参加战斗,这样我们的战力就会增强。”
“我们的部队大部分是真源州的百姓,路文翰手下士兵同样是以真源州百姓为主,兄弟相残会降低士气,如果是因为基地受到攻击,我们是在保卫家园就另当别论了。”宋文成说出方法之后,也说出了顾虑。
“不主动出击,伤亡可就无法估量了,我们只修建了大半城墙,如果两万弩兵万箭齐发,而我们既没有防御工事,也没有盾牌抵挡,很有可能对方的弩兵就让我们全军覆没,唉,不好办啊。”马扩摇了摇头。
指挥所里的三个人陷入了沉默,都在低头思考,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各自发表自己建议,但始终无法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