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苜耐心解释,朵朵终于听明白了,她欣喜地回抱涂苜的腰,“木头哥,我好喜欢你。”
“……”
胸口被对方蹭得发痒发暖,涂苜张了张嘴,终究是更加亲密地,咬住了朵朵的嘴唇。
笨蛋,喜欢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二人房间里亲吻,直到朵朵被吻的眼眶发红,眼泪滚滚,催促他们下楼吃饭的喊声才传来。
“木头,朵朵,吃饭了。”
“哦!”朵朵飞快应声,“木头哥,我们去吃饭吧。”
“等会再出去。”
将朵朵推到床上,涂苜绷着脸,“不要这个样子出去。”
“诶?”毫无自觉的朵朵摸着脸,“为什么呢?”
为什么?就像是刚刚被侵犯,浑身散发着意犹未尽的诱人气息,这种样子怎么能给别人看?
更气人的是气氛再好,自己也不能再进一步。
恨恨扔下句“你过十分钟再出来”,涂苜打开房门走出去。
……
晚饭后,两家人坐在茶几旁聊天,聊起大学志愿和未来工作的事,林婉白和涂轻语都赞成朵朵不再继续读书的决定。
这个真的不适合朵朵。
涂轻语最知道学习不好的无奈,因为她就是脑子笨的那一类人,有些事真不是努力就行的。
但对于朵朵是不是还要继续和涂苜“同居”,涂轻语则持另一种态度。
“照顾的过来吗?你要上学,你不在的时候朵朵一个人在家里,不是很无聊吗?”
“我会帮朵朵找合适的工作,不会让她一直在家里。”涂苜早有想法的说。
朵朵听着众人说话并不插言,时时都挽住涂苜的手臂,心满意足地吃着水果。
南昊瞥来一眼,“朵朵,你这个样子……涂苜会不方便的。”
朵朵闻言抬起头无声地询问涂苜。
涂苜和朵朵对视片刻,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摇摇头。
朵朵喜滋滋地,“爸爸,木头哥没有觉得不方便。”
“……”南昊。
……
高考,朵朵的分数无一例外的垫了底。
涂苜成绩优异,但就近选了s市的大学,也是名校,但不是数一数二的学校。
老师为他的选择感到惋惜,涂苜倒不觉得什么,反正文凭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成绩发放当天,全班同学组织聚餐的散伙饭。
不比初中,高中三年的同学对朵朵还算友善,涂苜也破例参加了一次聚会。
地点选在一家环境清净的酒店。
大家都是年轻人,离别在即,多少有些伤感,都称兄道弟地几个桌转悠敬酒。
“木头哥,妈妈说我可以喝一点点酒了呢。”朵朵垂涎地瞪着涂苜手中明晃晃的液体,“我成年了。”
涂苜好笑地斜了朵朵一眼,“你的年龄成年,但智商还没有。”
被打击到的朵朵撇撇嘴,眼睛迟缓地转动着。
一个男同学来和涂苜敬酒,说起二人几个月后有缘同校,涂苜陪着多聊了几句。
朵朵则趁涂苜不注意,拿了空杯倒了点红酒,仰脖喝下一大口。
很悲惨,她拿的度数颇高的干红,入口并不是甘冽清甜,有些辣喉。
只一口酒就让朵朵得意的眼神换上悲痛。
艰难地咽下红酒,朵朵双手一甩,“好难喝。”
“谁让你抢着喝的。”涂苜这会儿才发现朵朵
不听话,但看着脸皱成一团的朵朵,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帮朵朵擦去嘴角的酒渍,涂苜揪住朵朵的耳朵,凑近她恶狠狠地说了句“活该。”
然后转头继续和男同学聊天。
朵朵将下巴磕在桌面上,时间过的不知进程,眼睛渐渐迷离起来,脸颊也泛上醉人的红晕。
“唔……木头哥,我的头有些晕。”
涂苜听到喊声回过头。
“……”
这酒精侵袭神经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和男同学告别,涂苜过去拉拉朵朵,“回家去。”
朵朵醉醺醺地瘫在桌子上,“我、我还不想走呢,木头哥。”
还不想走?都醉成这样了。
涂苜无奈的笑笑,将人拉起来搂进怀里往外走。
朵朵垂着脑袋,摇摇晃晃一路。
那一口喝的不少,加上干红的纯度很高,对于朵朵这种从来都没喝过酒的人,还是很烈性的。
虽然没有大醉,但是双脚发软。
一回到家,朵朵就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床上。
涂苜开了冷气,转头发现朵朵正笑眯眯地对他招手。
“木头哥,有点困了,你不想睡吗?”
……想啊。
早就想睡了。
就是一直舍不得。
涂苜浑身僵硬地,做着最后的挣扎,而理智那根弦终于在朵朵憨笑着脱掉自己衣服时,猛地蹦断了。
直到涂苜欺身上前,狠狠吻住朵朵时,朵朵还茫然地眨着眼睛。
涂苜亲了一会儿,平复下呼吸,还是有些舍不得。
听说是很疼的。
他很怕会给朵朵留下阴影,总想着再等等,等朵朵再大些……
虽然现在已经十九岁了……
那就等到……二十多岁吧……
这样想着,涂苜只怜惜的在朵朵身上轻抚了两下,就把蠢蠢欲动的手收了回来。
“怎么……不、不动了呢?”耳边却传来朵朵困惑的低喊。
涂苜低头看去,还未看清,嘴角就被对方轻柔地吻住。
“……”
香甜的红酒气息伴随着朵朵嘴巴的张合缓缓溢出。
涂苜额角青筋一跳,“你……说什么?”
“很、很舒服。”被涂苜直直瞪视了,朵朵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垂下脑袋,略有些羞涩的笑着,“木头哥亲我的时候,胸口痒痒的,很、很喜欢……”
接下来的话,被涂苜全数吞入口中。
这份感情,他花了许多时间才敢承认,忍受着对方的愚笨,也忍耐着得不到回应时的气馁和伤心。
得到回应后的怜惜与忍耐,都是为了不伤到朵朵,不让这个笨蛋觉得有些事是很痛苦的。
他一直小心翼翼压抑自己,总想等朵朵再大一些。
但其实一直以来也都很想和朵朵在一起,做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唔……好、好痛哦木头哥。”
“亲亲就不痛了。”
温柔的声音,温润如水的英俊眉眼,朵朵怔怔凝视着,居然忘了喊痛。
涂苜轻轻吻住朵朵,眼睫颤抖,用极小的声音说着,“弄痛你,对不起……”
“诶?啊……没、没关系哦。”
“笨蛋。”涂苜咬住朵朵的耳垂,不想让朵朵看到自己丢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