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醒过来的刘小丽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切都是梦。
虚惊一场,刘小丽暗暗的松了口气。
也许是丈夫离开太久。
自己居然会梦见一个老头。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感觉差点让她叫了出来。
刘小丽发现,婴儿正把手放在那孕育生命的山峰上。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刘小丽微微颤抖了几下。
自己儿子蛋蛋也没少喝过碰过,但也只是婴儿对于食物的渴望。
并没有多余的杂念和邪恶。
但刘小丽却总觉得,小草的动作太过于熟练。
熟练得不像一个婴儿,甚至连自己丈夫都比不上他。
有心想要挪开小草的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刘小丽眯的眼,偷偷瞧了瞧小草。
没错,他的确还醒着的,但眼神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相当的陶醉和痴迷。
一瞬间,刘小丽想到了小草是个没人要的孤儿,顿时母爱泛滥起来。
没错,小草之所以会有这些举动,一定是怀念在母亲怀里的幸福时光。
想到这些,刘小丽更加不忍破坏这一刻的气氛。
闭上眼,刘小丽将头转到一边,装作熟睡的样子。
殊不知,在她别过头的瞬间,那婴儿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阴笑。
慢慢的,刘小丽也逐渐睡着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似乎有点湿乎乎的,还带着些大海的味道。
……
……
……
另一边,老刘头那间屋子里。
苏佳荔已经近乎于崩溃了。
那个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子。
但很显然,那是一个人或者人形生物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任凭苏佳荔如何呼唤叫喊李蓉。
对方始终都跟睡死了一样,一点回应也没有。
……
……
……
与此同时。
张起民以八百标兵奔北坡的速度,反向绕了一圈。
四周的环境依旧那么熟悉。
没多久,老张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先前和大熊公仔分别的地方。
那颗歪脖子树,依旧在哪儿。
可树上空空如也,哪儿有大熊公仔的影子。
“小老弟!”
“小老弟!”
“你在哪儿呀?”
喊了几声。
张起民放弃了。
“完了,我好像迷路了。”
“不行,天还没亮,我得赶快回去,不然就错过吃早饭了。”
今天是星期三。
每周三都有老张最喜欢的豆沙包。
一想到自己若是没赶上,错过了就还要等七天,心里就是一阵的着急。
情急之下,张起民缓缓拿出了一根银针,对着自己天灵盖就要扎去。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着要扎到自己头盖骨的瞬间,张起民停住了。
挠了挠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行。”
“按照国际惯例,这里没有救护车啊。”
“我得想个办法……”
说着。
张起民收起银针,开始做起了眼保健操。
一边揉捏眼睛,一边跳起了广播体操,准备开发一下自己的想象力。
运动中,张起民好像有了灵感。
“有道是,不破不立。”
“难道说……”
“没错,一定是这样。”
说罢。
张起民纵身一跃,直接就跳进了眼前的黑暗中。
道路两旁是悬崖还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黑洞洞的,根本就看不清楚。
根据不破不立理论来看。
想要脱困,最好的办法就是创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周某人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随着张起民跳下去,四周响起劈里啪啦的声音。
那是枯枝树干被压断发出的声音。
万幸,两旁并非万丈悬崖,而是一条极为陡峭的树林。
张起民一路滚下去,依靠着枯枝树干作为阻力,还真就屁事儿没有。
本该有的小擦伤,也在极寒风暴的抵挡下,都被抵消了,只是有些蓬头盖面。
一路滚了半个来小时。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老张终于下了山。
也不知道砸在了什么东西上,反正软软的,还有些热乎。
“果然不破不立啊!”
张起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笑。
就在这时。
四周忽然想起一阵诡异的音乐。
“我左手一式太极拳。”
“右手一剑刺身前。”
“扫腿这招叫清雪。”
“破轻功飞燕。”
“我奇筋异脉力破天。”
“一身正气荡人间。”
“除暴安良我心愿。”
“老师傅……再,再,再,再,见……”
“咦,这是啥。”
寻着声音望去。
张起民忽然看到地上有一个被摔碎的随身听。
里面还放着歌,只不过因为被摔坏,导致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哎哟我去。”
随着目光收回。
张起民猛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小道士身上。
“快醒醒。”
“快醒醒。”
张起民是幸运的。
但每一个幸运的张起民背后,都有一个不幸的小道士。
这不,一名刚刚练就绝世武功,准备下山去找小落的小道士。
正走在下山路上,忽然张起民从天而降,直接将其砸死了。
可怜小道士刚刚练级的绝世武功后摇太长,根本来不及发功,这就重伤了。
张起民摇晃了小道士几下。
“小兄弟挺住。”
“遇到我,你死不掉了。”
说着,张起民拿出了银针。
正要准备施展他那最新领悟的针法。
忽然,张起民又一次停手了。
“哎呀,熄灯时间到了。”
“睡觉……”
说罢,张起民从兜里掏出一支水彩笔,撸起袖子把手腕儿上画的表改了一下时间。
做完这一切,张起民倒头就睡了。
小道士的手指微微动弹了几下。
似乎想要挣扎。
但身上压着一个张起民,哪儿挣扎得了。
无奈,小道士的手指,只能在地上抠抠索索起来。
……
……
……
另一边。
大熊公仔都急坏了。
要是换个别人,他早就虚化跑路了。
从那次灵安鬼城回来之后,他就有了虚实转换的能力。
但偏偏这能力,在张起民这儿完全不好使。
管你什么虚化实化的,一针下来直接就把你定住了。
偏偏整个山海精神病院里,又只有老张和自己玩得最好。
相比起其他神经病,也唯独只有老张的扎针似乎是最安全的。
定住就定住吧,反正死不了,对吧?
那个动不动就把东西埋地里,还要给你浇水,谁受得了啊。
更别提还有一个随时可能用放大镜加紫外线把你物理超度的,想想就吓人。
最可怕的还属殷秋斯挺,非说自己是外星人,居然想把自己解剖了。
我特么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解剖我。
一来二去,大熊公仔最后还是投入了张起民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