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有些不解,他掩饰的很好,难道会在容楚面前露了馅?
只是,依照他对容楚的了解,或许是能够看出来破绽,但是不应该这么快才是。
下一秒,不等夜晟反应,容楚竟然直接拔剑朝着夜晟刺了过去!
从那招式看起来,的确是杀招,夜晟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办法便是凭借着他的直觉,以及他身体本能的反应。
倘若他没恢复记忆的话,依照夜晟的实力,便会直接对容楚下杀招,最起码是一招要将容楚给制住。
一般人,倘若出现这样的情况,出于自保,定然就会不择手段反击。
容楚要堵的就是夜晟的这个自然反应。
他的杀招已经到了夜晟的面前,此时夜晟是根本躲避不过去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反击。
下一秒,容楚便跌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宫初月气急,她没想到,夜晟能够对着昔日的兄弟出手!
刚才,她甚至还在幻想,夜晟会出手拦住容楚的这一次攻击,并且不会伤到容楚。
依照夜晟的实力,他能够做到。
但是,没想到,夜晟竟然直接出手伤了容楚,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你们都看到了,他要杀我。”夜晟挑眉,脸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甚至,他对容楚的伤,一点也不在意。
“算我看错了你!”宫初月扶起容楚,直接带着他出了营帐。
之后,就并未曾在营地内逗留了,一群人直接出了营地,朝着之前选定好的落脚点而去。
确定周围隐秘且安全之后,宫初月这才带着一群人进了血石。
容楚受的是内伤,所以宫初月只能够用丹药,和一些调理的药材,来替容楚疗伤。
“好在没有伤到五脏六腑,要不然这伤只怕是要开膛破肚才能治疗了。”宫初月将一瓶丹药摆在了容楚的面前,有感而发。
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她倒当真是没有察觉,今日竟然会是这样的后果。
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夜晟会对自己多年的兄弟出手!竟然还将容楚伤的这么重!
“他已经恢复记忆了。”容楚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一颗丹药下肚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你说什么?”宫初月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容楚已经被打到吐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了,竟然还觉得夜晟是恢复记忆了?
莫不是容楚被打傻了吧?
“我说夜晟恢复记忆了。”容楚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沉稳,脸上的神色更是透着坚定之色。
“怎么可能呢?他已经将你打成这样了,你竟然还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云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楚疯魔了么?
“不,他虽然伤了我,但是这伤看起来很重,实际上却是轻的很,我甚至不需要调息,只需要静养三日便可痊愈。”容楚看着众人,觉得自己的解释似乎是有些苍白,便缓缓起身,走出屋子,对着远处的一颗大树,发起了招式。
“他并未下杀手,相反,他只是想要我的伤看起来很重,他是在保护我。”容楚收敛心神,这才缓缓转身说了几句。
见识到容楚的实力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宫初月实在是想不明白,夜晟为何要做这一出,难道这种事情还需要演戏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宫初月想不通,只能选择问容楚。
“只怕,他如此做,只是想要保护你,他恢复记忆的事情,是不能被任何人知晓的,或许一旦有人知晓了,你便会限于危险之中,依照我对夜晟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不近人情之人,相反的,他会走一步看三步。将所有的事情都盘算好。只怕他这算盘不是一般人能够理得清的……”容楚其实也想不透很多事情,唯一能够算准的便是夜晟恢复记忆这件事情。
所以,现在的解释,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所有的事情,还得从夜晟的嘴里,才能够知道答案。
“只怕我们现在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夜晟的嘴有多牢,大家都知道,所以想要从夜晟那里找到突破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云奚也摇起了头,他不是傻子,对夜晟也算是非常了解的。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眼下我们还是需要好好安排一下,进军魔界的事情。在魔界必须要培养出一批我们的势力,到时候一旦与魔主发生冲突,我们也好有个应对之策。”青衣手持一柄长剑,斜斜的倚靠在门边,目光深邃,思虑深远。
宫初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心思如此深沉的青衣,看来所谓环境影响人,并不是只是单纯的说说而已。
“那些人就暂时先安置在这血石之内,待改天你们与我一道,选定一座偏远的城池,慢慢再发展一些魔界本土的势力。财力物力都不是问题,只是需要出于完全的考量,这件事情需要咱们的人去做,只是这个领头之人,便会置身于危险之中。”宫初月想了想,说来也是惭愧,她来到魔界之后,一醒来就一直跟随在夜晟的身边,她甚至没有一点关于魔界的记忆。
如此,又怎么可能知道魔界什么地方可用,什么地方危险呢?
更别说有自己人在身边了,她的身边人,她根本不清楚来历。
“人选方面,你大可放心,鬼幽殿多的是人可用,既然夜晟已经恢复记忆了,那边不会干预我们发展势力,就算是他知道了个中缘由,自然也不会插手。”容楚深吸了口气,心中隐隐的已经有了初步的盘算。
论发展势力方面,没有人比容楚他们更加有经验了。
短短二十几年的时间内,他们发展了不知道多少的势力!
从最初的一人半丁,到后面的势力庞大,他们从财团建立,到势力建立,再到消息网的建立,没有一项是他们所不行的。
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地方不同,风俗人性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