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红缨一时语塞,根本不清楚要怎么回应容楚,只能红着一张脸,飞也似的逃出了他的怀抱,冲出了书房,朝着自己的院子飞奔而去。
容楚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心头掠过一阵失落的感觉,他似乎是明白了,当初夜晟那总是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难道爱上一个人,深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静静待了片刻,容楚坐回了桌案前,将刚才的事情,仔细的写好,不过用的却是密码写法,也就只有鬼幽殿核心人物才能够破译。
这一封密函,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夜晟与宫初月所在的大山深处送了过来。
同时,容楚派了人前往帝都之外的大山内,将夜亦尘与夜禅二人,给请进了这府内。
在那深山之处,宫初月正眯着眼,靠着背后的石壁上,养精蓄锐,虽说这眼睛闭着,但是宫初月却是一直在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只不过,她左等右等,却是一直等不到夜晟的身影,直到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能感受到你们爷的气息吗?”宫初月心底无比的担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夜晟和决一都已经去了两个时辰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宫初月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不断的揪着青衣的衣袖,拽的紧紧的。
弄得青衣一阵的紧张,眼神一直不断的瞟向宫初月的手,一时间青衣竟然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他能不能将衣袖从王妃的手里抽出来?
可是,他若是抽出来的话,会不会被王妃给打死?
青衣简直就是无比的纠结,这抽不抽可都是个麻烦事啊,不抽吧被爷看到了,肯定是死定了,抽了吧若是王妃觉得尴尬,他还是死定了,所以这个事情真是难办……
“你在看什么?我问你话呢?不就是揪你个袖子吗?我自己的衣裳怕揪皱了,揪一下你的你还有意见?”宫初月看着青衣那一双眼睛,一直撇她的手,便明白青衣的意思了,这是要她撒手的意思吗?
可是她现在紧张啊,她又没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揪别的东西,那可是会留下痕迹的,眼下也就只有借青衣的衣袖用用了,哪里还能管青衣是不是愿意?
横竖,青衣没有选择的权利……
“没……不敢有意见。”青衣被宫初月这么一威胁,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只能苦着一张脸,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祈祷,但愿爷不会惩罚他啊!
“夜晟到底去哪里了?”宫初月眉头紧皱着,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夜晟是不是出事了?可是他们在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啊!
“嗯……我猜,爷马上就回来了。”青衣一直在磨磨唧唧的哼哼着,其实是一直在不断的探查感应夜晟的气息。
不过好在,最终他还是感受到了,在说出此话之后,青衣简直就是大松了口气,这回他的救星,终于是回来了。
“当真?”宫初月一听,那紧绷的心情,竟然离奇的放松了下来,只不过却仍旧不敢相信。
青衣借机从宫初月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袖,擦拭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可真是折腾死他了,每次与王妃一起,都是这么的纠结。
“当然是真的,爷已经过来了。”青衣哭丧着脸,赶紧的远离了宫初月,这若是被爷看到,他与王妃站一起,那后果可想而知?他还不想这么快的早死早超生啊。
果不其然,在青衣说完没过多久,夜晟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宫初月的视野之内,在看到人的刹那,宫初月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你去了哪里啊?担心死我了。”当夜晟在宫初月的面前站定的时候,宫初月拉着他,前前后后的看了几圈,不停的在夜晟的身上嗅着,确定没有血腥味,这才放心。
夜晟可是有前科的人,受伤之后,将自己的伤口紧紧的包裹起来,不让对手察觉到他的伤势,宫初月心底可是无比的担忧,但是面对夜晟这样的做法,她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宫初月根本就没有反驳夜晟的立场。
“娘子这是一刻都离不开为夫吗?”夜晟轻笑,伸手点了点宫初月的脑袋,刚才看到她一副小女人般,飞奔上来,紧紧拽着他衣袖的时候,夜晟那一颗心,竟缓缓融化荡漾了起来。
“哪有?”宫初月微微跺脚,这种时候,夜晟竟然还拿她开玩笑,就不能区分一下场合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明明就是有。”夜晟轻笑,将宫初月拉到了一边坐下。
而后,才开始讲述起他们这一趟的收获。
原来,夜晟与决一这一路去,竟然发现,这村寨,竟然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在那村寨内,人数不多,但是,每个人的身手却都是不凡的。
而夜晟在那些人的身上,竟然看到了类似于莫风身上的那块令牌。
那应该是四方界的身份象征。
在紧急的部署了接下来的任务之后,夜晟竟然收到了来自于隐卫的汇报。
之前在阵法的位置,夜晟一群人,留下了只有鬼幽殿的兄弟,才能够看的懂的标志,所以,隐卫能够找到这里,对于夜晟来说,可是一点都不惊奇的。
“上面写着什么?”宫初月的视线被夜晟给阻挡着,根本就看不到信函上面的内容,可他们之间那最萌的身高差,宫初月就算是踮起脚尖,也看不到一星半点,只能闷声问了起来。
“花红缨的身世。”夜晟将信函递到了宫初月的手上,这些事情,他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这毕竟是有关于花红缨的隐私。
“这事情可是真的?”宫初月看着信函上的内容,双眼被雾气所遮掩。
她不敢相信,花红缨的身世竟然这么的可怜,所谓命运多舛,就是这样的写照吗?
宫初月原本以为,她的身世,她的身份,她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可是没有想到,花红缨竟然比她还要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