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是我的妻(1 / 1)

“保护你,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他们的死很伟大,后事本王已经全部处理妥当。”夜晟明白,宫初月这是在心里觉得内疚,他只能竭尽所能的安慰宫初月,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夜晟还是决定告诉宫初月这个消息:“还有一个人活着。”

“我能见见他吗?”宫初月的眼角带着一抹湿润,曾经她见过无数的杀戮,但是那些却都是有针对性的,联合国特工只杀该杀之人,但是这一次的杀戮,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命如草芥!

“他……”夜晟不知该如何说,哪怕脸上盖着冰冷的面具,宫初月也能够察觉得到他的犹豫。

“直说无妨。”宫初月闭了闭眼,隐去了眼角的眼泪,她不喜欢绕来绕去,她喜欢的,一直都是直言不讳。

“重伤,命在旦夕。”夜晟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宫初月会更加的难过。他已经从那隐卫的口中得知了,宫初月被刺杀时发生的事情。

一个女人,竟然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说出要死一起死的豪言壮语,夜晟的内心是震撼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年少的他,第一次上到战场,第一次见到血腥与杀戮那般。

“我要见他!”宫初月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全身的疼痛,却令他不断地倒吸着冷气,尽管如此,宫初月却仍旧不断的挣扎着,让她见上一面,或许还能够将那人给救活,她做不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么的死去。

“青衣!”夜晟见拗不过宫初月,只能够对着门外唤了一声,在青衣进来的时候,夜晟朝着他眨了眨眼,青衣立即了然,直接便退了出去,朝着晟王府东边的院子冲了过去。

“徐大夫,快!王妃要来,您老人家倒是易个容,换个面,别让王妃给认出来了!”青衣无比的焦急,倘若他刚才没有理解错的话,王爷那眼神就是这个意思。他若是办事不利的话,指不定还要再受什么折磨。

此刻徐大夫满脸黑线,他抢救一个重伤患者容易吗?几乎已经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眼看着这伤员马上就不行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让他易容!

徐大夫没好气的从药箱内,掏出了一个面具,直接往脸上一罩,兀自忙活了起来,再也不搭理青衣。

宫初月是被夜晟给抱在怀里冲过来的,不得不说这晟王府的后院当真就是铜墙铁壁,甚至就连府里的下人都过不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数的隐卫在暗处保卫他们的安全。

这一路上,宫初月听着夜晟说着这三日内发生的事情,那些人竟然还没有消停,直接将人给派到了晟王府,这几日晟王府内血流如注,尸体处理了一波又一波。

宫初月不禁感慨,倘若那日带她走的是宫丞相,只怕她此刻已经是黄土一坯了吧?

“他什么情况?”宫初月看着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的隐卫,眼睛又开始酸涩起来,她记得这个人,就是他一路保护着她,突出重围,将她送到了雪公主的身边!

“失血过多,伤及脏腑,无力回天。”徐大夫惋惜的摇着头,每一次给这些隐卫医治,徐大夫的内心都要煎熬许久,那些伤,远不是寻常人能够熬的住的!

“给我准备几根羊肠线,一根绣花针,几块干净的纱布,还有热水,在点两根蜡烛,医药箱留下,其余人全部出去吧。”宫初月脑海中,将自己所需要的材料给过滤了一遍。

她再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假如凭空冒出这些东西的话,定然是不妥当的,宫初月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便是将人都赶走。

“东西来了。”虽然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途,但是青衣还是很快的将东西全部都准备妥当了。

只是,在宫初月以眼神赶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夜晟却是犹豫了,他知道宫初月一定是有办法救人的,但是宫初月自己还伤着呢,她若是一个人在这屋里出什么事的话……

“再不出去,他可就要死了。”宫初月不耐烦的赶人,那一张脸沉下的时候,浑身的气势还是挺能够唬人的。

至少,青衣和徐大夫,就已经老老实实的滚了出去,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王妃?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你自己小心。”夜晟眼眸微转,内心已经有了计量,在宫初月几乎快要发怒的时候,夜晟起身带上了门。

宫初月看了一眼房间内,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开始诊治起来,宫初月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多处,每动一下都肉疼的厉害。

经过血石一系列的检查后,宫初月已经准备好了输血袋,小心翼翼的架在了床头,进行了诊治的第一步。

只是青衣拿过来的那些羊肠线和绣花针,却是根本不能用,好在宫初月也只是借这些东西,打个幌子,她真正所需要用的东西,全部都在血石之内。

在清理了伤口之后,两盆清水,已经成了血水,经过消毒缝合包扎之后,宫初月又给隐卫喂了两颗消炎药,在另一只手上挂起了点滴。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宫初月已经是累到不想说话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待,所有东西都挂完之后,收起来便可。

宫初月原本自己便是一个病号,此刻坐在床头等着,不出片刻竟然开始瞌睡起来,一直静静待在房梁上的夜晟,看着宫初月竟然睡着了,直接轻轻落在了她的身后。

在宫初月身子即将倾斜的瞬间,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身侧。

看着那些陌生的东西,夜晟的眼底有一丝动容,他有无数次想要开口问清楚宫初月这些东西的秘密,但是每一次都生生忍住了。

或许,他只是在等,等待宫初月接受他,等待宫初月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刻。

“老国公说,你便是那天命,可是天命是何物?在我这里,你只是我的妻……”看着宫初月略带痛苦的眉眼,夜晟缓缓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