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淑萍出身一个修道世家,只不那年代不好光明正大的修道,但是,她在爷爷身上接受了不少道家的理念。
开现场会之后的这几个月里,常永慧连续不断地创造新的奇迹的消息,越传越远,传到了县城里,加之岳淑萍早已经关注上了常永慧,所以常永慧创造奇迹的消息全部收进岳淑萍的耳朵里。
“我抱小丫头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那么,种子变异,是不是种子接触了小丫头的原因?”
这个问号,在岳淑萍的脑海里不断放大着,而今天,意外地看到小丫头和她的娘、哥哥一起来卖鸡蛋,而且那些鸡蛋一眼就可以看出非同一般,岳淑萍不光毫不犹豫地全部收购了常家的鸡蛋,心里还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岳淑萍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研究常家的鸡蛋到底有什么不同,二是验证那个小丫头,如果连常家的鸡蛋也和那些种子一样发生了变异,那就证明确实是小丫头的原因!
岳淑萍是一个农业科技天才,今年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是全国知名的农业科技权威了,她已经发表论文上百篇,她的事迹早已经多次登过报纸、上过广播电台了。
岳淑萍还是一个视野非常开阔的农业科技专家,那时候很难得到外国的相关信息资料,但是她通过自己的恩师特别的渠道,获取相关信息,其中一个就是关于人体异能的信息。
那时候国内还没有关于人体异能的相关报道,但是国外早就有了。
“那个小丫头身上会不会有着异能?”
这是岳淑萍对常永慧产生的认识,这种认识虽然离常永慧的真实面目相去甚远,但是毫无疑问有着一定的接近性。
“如果那个小丫头身上真的有着异能,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件!”
“她能让本县的各种农产品发生一场革命!”
此刻,岳淑萍注视着常永慧,越看越觉得这小丫头不寻常。
岳淑萍蹲下来,蹲在常永慧的对面:“小妹妹,上一次去你家时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大名叫常永慧是吧?”
岳淑萍叫常永慧小妹妹,常永慧心里很受用。
“嗯,是的,姐,俺叫常永慧。”
岳淑萍叫夏翠花嫂子,却叫常永慧小妹妹,这种情况很常见,在农村叫作各论各的辈分,岳淑萍总不能叫常永慧小侄女吧。
“常永慧,这名字好呀,你知道我的名字不?”
“知道呀!你是农业科技站站长岳淑萍。”
“哈哈!你太聪明了,来,小妹妹,让姐再抱一下!”
上一次,岳淑萍抱常永慧,常永慧的感觉很好,这一次,岳淑萍抱常永慧,常永慧的感觉仍然很好,这位大姐的怀抱很宜人,有一种清正馨香。
在这一刻,孩子式的被大人抱的美好感觉到了常永慧的身上。
“这位大姐姐上一次订购了俺家的种子,这一次高价收购了俺家的鸡蛋,说不定还会有别的赚头,她给俺家带来了财运,俺得给她表示表示。”
悄无声地,常永慧给了岳淑萍一丝特别能量,这种能量不是拿来修炼的,而是优化生命的,岳淑萍的身体会更健康,皮肤会更滋润,眼睛会更亮,大脑会更好用。
而岳淑萍抱常永慧,并不光是她喜欢抱,而是有着她的目的,就是进一步感受这个小丫头的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同。
由于常永慧给了岳淑萍一丝特别能量,岳淑萍这一次抱常永慧的感觉,比上一次更加明显地感受到了,确确实实,这个小丫头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
不过,常永慧的小身体到底有什么样的不一样,岳淑萍是解不开的,她永远解不开,只能用异能来判断。
放下常永慧之后,岳淑萍看着夏翠花道:“嫂子,你家的鸡蛋我们带回去立即展开研究,如果证实是最优良的品种,我们就以市场价的十倍收购你家的全部鸡蛋,用以繁殖优良品种鸡供给全县养鸡人家。”
夏翠花脸上顿时绽花:“谢谢岳站长!”
岳淑萍又道:“嫂子,你家里的巴掌地和自留地里的庄稼瓜果成熟得怎么样了,我想过几天去收购第一批种子。”
夏翠花道:“有一部分快成熟了,成熟后,俺让常国柱给你打电话。”
站在旁边的常永生接上道:“前几天俺表婶来家,就拿走了一个大南瓜,两个老黄瓜,两个老丝瓜。”
常永慧的小手,在常永生屁股蛋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常永生呲牙咧嘴。
岳淑萍似乎看到了,微微一笑,然后对夏翠花道:“嫂子,你们家的种子自然要优先自家用和亲友们用,只要不拿到市场上卖就行了。”
夏翠花道:“岳站长放心!”
岳淑萍和王瑞芳走了之后,娘仨上了拖拉机,常永慧开着拖拉机驶往回村的方向。
拖拉机开到了白镇的东区,只见前面路边有一大堆人,到了近处,夏翠花才发现是外地人来卖螃蠏的,停着一辆大马车,马车上,装着十几个箱子,有生螃蠏,也有熟螃蠏。
坐在后斗里的夏翠花道:“二丫,把拖拉机停下,咱去买螃蟹吃。”
常永生和常永慧也看到了卖螃蟹的,自然都想吃螃蠏,白镇离海边远,离最近的濒海县黄骅和海兴都有百十里地,所以白镇这边那年月极少有卖螃蠏的,常永生记得只吃过一回,而常永慧自从来到小常庄还没有吃过螃蠏呢。
娘仨到了卖螃蟹的大车旁,卖螃蠏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看着夏翠花问道:“你买生的还是买熟的?”
夏翠花道:“俺买熟的。”
“买几个?”
“三个,啊不,四个,啊不,六个,啊不,八个……就十个吧。”
尽管那时候螃蠏并不贵,但是过了几十年穷日子的夏翠花咬了几次牙才买十个螃蠏,要不是刚才卖鸡蛋卖了大价钱,夏翠花绝对不会一次买十个螃蠏。
她一边咬牙一边计算:娘仨每人吃一只,带回去七只,让丈夫吃一只,爷爷奶奶吃两只,给常永起和常永芳两个孩子两只,老傻二丫看到爸爸吃螃蠏时肯定馋得慌,让他们回家后每人再吃一只。
旁边,常永生没有算帐,而常永慧已经算清楚了,心里道:“回家吃螃蠏时,俺要分一半给娘。”
娘仨回到拖拉机边,夏翠花挑了两只最红的大螃蟹,给老傻二丫一人一个,自己随便拿了一个,将装剩下的螃蠏的塑料袋放在拖拉机后斗里。
娘仨站在拖拉机边上吃螃蟹,一年到头甚至三年两年也吃不到一次螃蠏,娘仨吃得这个新鲜啊,这个香啊。
虽然娘仨仍然警惕着那个人贩子,但是进入白镇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那个人贩子的影子,娘仨不像刚进入白镇时那么紧张了。
吃完了螃蟹,继续上路。
快出白镇市区的时候,在一条小街道上,又有一大堆人,那里有一个帆布棚子,浓浓的腥味随风飘过来。
夏翠花看到那个蓝色的帆布棚子后纳闷:“这个棚子过去没有啊,那是卖啥的?”
要是卖鱼的,夏翠花也就不理会了,反正家里又不缺鱼吃,然而那种腥味根本就不是鱼,那腥味有点熟悉,可一时分辨不出来。
“二丫,停下,咱去看看那个棚子里卖啥的。”
常永慧停下拖拉机,娘仨走向那个棚子,到了近处,才发现并不是卖东西的,而是收购东西的,而收购的东西很特别,竟然是蛤蟆!
棚子里搭着一条案板,案板后面有一男三女四个人,都是四十来岁年纪,男的负责收购蛤蟆,三个女的各操一把锋利的菜刀,将收购的蛤蟆咔咔咔的一刀一个剁成两截,一截是两条蛤蟆腿,一截是蛤蟆身子,将蛤蟆腿收入案板里面的大竹筐,而蛤蟆身子用菜刀拨拉到案板外面。
案板的外面,一大帮妇女和孩子,提着水桶,端着脸盆,疯抢里面三个女的用菜刀拨拉出来的蛤蟆身子,怪不得这么多人,原来不光是来卖蛤蟆的人,更多的是来抢蛤蟆身子的,显然是回家炖着吃。
常永生和常永慧会穿蛤蟆,家里不缺蛤蟆肉吃,所以夏翠花看明白之后也就对此不感兴趣了。
她想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这里回家,一转头,看到二丫正在和一个刚刚卖了蛤蟆的大叔交谈。
“大叔,你卖的蛤蟆多少钱一个呀?”
“这个不论个卖,论斤卖,三块钱一斤。”
“三块钱一斤?!这么贵呀?!”
“是啊,人家收购了蛤蟆,加工成蛤蟆腿罐头,要出口的,出口赚大钱,再说捸蛤蟆不容易,只有价贵,才有人去抓蛤蟆来卖啊。”
“哦,谢谢大叔。”
“不谢。”
夏翠花听了二丫和那个大叔的对话之后,心里道:“俺二丫又在琢磨生财之道了,不过,蛤蟆不好抓呀。”
常永慧心中有数了,转身对娘道:“娘,咱们回家吧。”
自始至终,娘俩都在提防着那个人贩子来找茬,然而那个人贩子始终没有出现。
娘仨不知道,那几个外地的人贩子白白赔了一千块钱,毛都没有得到,就找本地这个人贩子算帐,索要一千块钱,本地人贩子不给,双方打起来,外地几个人贩子人多势众,把本地人贩子给做了。
拖拉机就是快,那时候路上根本就不堵车,不到一刻钟就到家了。
常国柱已经下工回来了,把饭也做好了,听翠花说遇见了岳淑萍,把一半的鸡蛋高价收了,所以今天卖了不少钱,顿时非常高兴。
一家人快快乐乐吃中午饭,夏翠花挑了大的螃蠏让常国柱品尝,接着给老傻和二丫每人一只螃蠏,常永慧一上来就把螃蠏掰成两半,分一半给娘,常永慧见了,紧跟着分一半给娘,夏翠花感动得眼圈发红。
吃着饭,常永慧对娘和爸爸道:“娘,爸爸,俺想抓蛤蟆卖钱。”
夏翠花知道怎么回事,常国柱却不知道,看着二丫道:“二丫,抓蛤蟆卖钱?到哪里去卖啊,谁买这玩艺。”
夏翠花就将白镇来了收蛤蟆的事说了,然后道:“卖蛤蟆价钱很高,三块钱一斤呢,可是,抓蛤蟆哪里那么容易,抓十个八个的,还不够自家吃呢,再说了,蛤蟆不好养着,得现抓现卖,十个八个的,不值当的跑那么远的路去卖。”
常国柱想了一下,道:“光靠用铁攮子穿蛤蟆,确实是抓不了多少,要是用手电筒照蛤蟆,兴许能抓的多点。”
用手电筒照蛤蟆?
常永慧不知道怎样用手电筒照蛤蟆,却是知道,这种方式肯定比穿蛤蟆抓得多,再加上自己的……应该有希望。
“爸爸,今天晚上你就带俺和俺哥去用手电筒照蛤蟆吧!”
“行!”
夏翠花想说就是用手电筒照蛤蟆也照不了多少,然而看到二丫的兴头那么大,也就不吭气了。
傍晚,常国柱下工回来,将三节的手电筒拿出来,装上他刚刚从小卖部新买的电池,又从农具棚里拿出一条帆布口袋,然后一家人匆匆吃完了晚饭,正好天黑了,爷仨一起来到蛤蟆比较多的村南小湾坑边上。
常国柱更知道全村就数小湾坑这里蛤蟆多。
用手电筒照蛤蟆,不用下水,而是沿着坑边走,常国柱在前,兄妹俩在后。
常国柱手里握着三节手电筒,这个手电筒聚光很好,光柱射到坑边草丛里。
“有了!”
常国柱轻轻地道,常永生和常永慧看到,草丛里有一个挺大的蛤蟆,被手电筒的光柱一照,立刻就懞逼了,呆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蛤蟆怕照。
常国柱慢慢地蹲下身子,右手握着手电筒,左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大蛤蟆。
“永生,打开口袋。”
常永生过去跟着爸爸照过蛤蟆,知道怎样操作,双手将口袋口打开,常国柱将大蛤蟆扔进口袋里,常永生双手紧紧地攥着口袋口,将口袋往后背上一搭,这样蛤蟆甭想跑掉了,爷俩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