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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郑源眼见这种无形中的剑拔弩张的气氛愈发紧张,便要开口介入。
不想,刚张嘴,字儿才吐出一半儿,就被陈铎的胳膊肘给怼了。
放眼看过去,却见陈铎冲他微微摇头。
郑源抿紧了唇,心里颇有些担心。
这姓杨的不是个简单的,他生怕韩子禾吃亏。
作为老楚的好哥们儿,在他昏迷未醒之时,让他媳妇儿吃大亏,这怎么想都不是他郑源的做派。
“再等等。”陈铎用手势提醒他。
“……”郑源眼眸深处眼色又沉了沉。
要不是太熟悉,很难发现陈铎现在看似随意的站姿实际相当有爆发力,要是他愿意,下一秒他可以蹿出数米之外制敌。
而郑源作为陈铎的密友之一,自然注意到这点,所以,他才甘心稳住心神,保持安静。
此时,韩子禾和杨科的对视,已处于白热化状态。
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噤声闭气,生怕惊扰了二人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种心态的人中,也包括了顾盼。
这是第四次见到他这种表情了,而之前三次,被他这么看的人都后悔了。
当然,之前三次,也少有人这么有勇气和他对视。
不知道暗地里还被顾盼给默默地点了个赞的韩子禾,微笑着观察到了想要的东西,心里对这个杨科,也有了警惕。
“呵。”杨科轻笑出声。
他这一声呵笑,好像一粒投入若镜的湖面一般,瞬间打乱了他们之间的气场。
韩子禾也顺理成章的收起了目光。
“楚家弟妹,我听说你还要照顾老楚,事儿也挺多的,不若这次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我会替你跟部队领导说明情况的,该给你说法的,一定会给你,如何?”杨科和善的建议道。
“杨队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韩子禾妙目一转,笑得温和,态度却强硬之极,不肯退让,“我怕您处理不好,倒让领导以为我没事儿找事儿呢!”
杨科的笑,滞住了。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原先的温和,只是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冷淡:“弟妹何必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韩子禾对他这个评价不在乎,“流言蜚语,好比刀剑,能把人毁了!你们家孩子说的话,无论是谁传的,谁说过,我家孩子是被你们家孩子骂得,这身心肯定是受到了伤害……”
说着话,她眸光一转,打量起顾盼和杨科来:“既然杨队长这么乐于助人,又嫌我亲自处理过于咄咄逼人,那好,精神赔偿你们家来负好了!”
“凭什么?”小赵儿不乐意了。
别说她了,就是陈铎和郑源都不明白,剧情怎么发展到这地步了?
原本的对峙,咋就变成要赔偿了呢!
这有点儿不对路啊!
俩人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不由得嘬起牙花子来。
心里却一致暗道:这嫂子也太善变了,简直让人捉摸不透她咋想的。
“凭什么?”韩子禾重复了小赵儿的话,跟逗她玩儿一样,重复了她的话,道,“就凭你们家孩子嘴欠!反正我家孩子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浑话!还是从你们家孩子嘴里听得!你们不赔谁赔?”
“你找传这话的人去好了!他们赔,我们家才赔!”小赵儿接到顾盼的眼神示意,忙开口道。
韩子禾闻声哂笑:“这事儿就是你们家杨队长的了!他先把钱赔我,之后,让他自己找人分担赔款就是了!”
“你想的倒美!”小赵儿翻翻眼,气笑了。
对此,韩子禾双手往外一摊,道:“是你们家杨队长同意我做这美事儿的!不然,我多咄咄逼人啊!”
“你!”小赵儿没想到韩子禾这等着她呢!登时哑火,小心翼翼的看看顾盼和杨科,不吭声了。
“弟妹伶牙俐齿,我们自愧不如。”杨科眼见周围越围人越多,知道这样下去影响太差,只能咬碎一口牙,脸上还得保持微笑,“行,弟妹要是不怕耽误时间,咱们就去军党委办公室好了。”
“痛快!”韩子禾点点头,一挥手,动作相当豪气。
她这么一动,让郑源陈铎二人的对角又抽搐起来。
“不用过去了,我们也在这儿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来,接着,从周围看热闹的人中,走出二人来,一个是之前在军医院见过的政委,另一个则是政治部主任。
罗主任最近应上级领导的指示,多增添了一项任务,就是负责士兵和军属的思想觉悟工作。
“刚才的情况,我们也听得差不多了,小韩同志啊,说说你的要求吧!”罗主任笑眯眯的问道。
韩子禾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微笑间注意到政委眼中的笑意,登时心里明白许多,对于罗主任的问话,也特别痛快的回应了:“罗主任,我的要求不高,就是希望我孩子的父亲,特战大队第三大队前队长楚铮,能够得到尊重……所以,我希望杨队长可以从他家孩子嘴里问出关于侮辱言论的源头。”
“楚家弟妹!这有点儿难!”顾盼柔柔的开口,眼中尽是为难,“他们俩才多大?我家老大也不到十岁!他们不是大人,怎么学的出来?”
“没事儿,你觉得难,你家爱人一定不会,你可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韩子禾不以为意的笑道,“话说,就连我,都有几十种方法能找到源头,更何况他们这种专业人士呢!”
“哦?小韩同志的办法还挺多的?要不要说一说呀!”罗主任倒是没有不高兴,笑眯眯的,好像真是好奇一般。
韩子禾看向他,微微笑:“您确定要听我说?我就怕说出来不利于和谐。”
众人:……
不利于和谐,你说的这么轻松写意干啥啊!
罗主任的嘴角儿不受控制的快速地抖了几下,干咳了两声,将这页翻过。
“小韩同志,除却这个要求,你还有什么想法儿,都可以说说!”罗主任还是那副笑眯眯样儿,点头道。
“想法儿没有了,就是想看到经过调查处理之后的干净环境!”韩子禾这般说。
“嗯!这是应该的。”罗主任颔首道,“处理的时间,我们不敢保证,当然不会太长也就是了,等结果出来,我们会让相关人给你们道歉的!”
“道歉就不用了!”韩子禾一摆手,拒绝道。
众人看她又是那么豪气的动作,心里一个咯噔。
却不想,韩子禾说:“重复一次,对我对孩子都是一次伤害!能免则免吧!只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处罚就是了。”
众人:靠之,吓一大跳!还以为你要发表道歉无用论了!
“再者说。”韩子禾有意的看了看杨科,冲罗主任眨眨眼,笑得有点儿无辜,“揪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儿还不一定呢!不是原主儿亲自道歉,也没意义不是?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儿还是不要做了!不然老楚醒来,肯定嗔我浪费工夫儿!”
众人:呵呵,老楚醒来嗔你,这也有个前提啊——他得有那胆儿!
“他还敢管你?”一直旁听的政委哈哈一笑。
“那行!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罗主任也跟着呵呵乐,“那……咱们这就算解决好问题了?”
“是啊!您们效率很高,问题解决了!”韩子禾痛快的点点头,拉起两个孩子的手。
“既然解决了,那大家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政委挥挥手,让众人自便,不要再围观了。
不过,周围大多是军属,纪律性肯定没那么强,都琢磨着当事人没走,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呢!谁愿意错过?
于是,政委这话说完,除却吓跑几个小兵,剩下的人把他的话直接当空气了。
要是现场有音效的话,政委同志眼前大概会很有节奏的飘过六个加粗加黑的大黑点儿吧。
韩子禾惯会给人下台阶,知道自己作为当事人之一不挪步,看众便不愿散开,于是拉了拉儿子和外省的手,让他们对政委和罗主任道谢后,笑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下午还要回军医院看楚铮呢!”
“那可得赶紧走!”罗主任和政委点点头,赶紧让开一条路,嘴里还嘱咐,“你回去安心呆着,照顾好楚铮同志的同时,也要照顾好你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和楚铮同志的未来、你们的革命征途还长着呢!为孩子、为你们自己,为家中老人,你们也要好好儿的,知道吗!”
“是!”韩子禾点头应道。
政委和罗主任见她这般直爽痛快,心里的好感更甚,笑叹:“你这同志真像我们的兵啊!”
“楚家弟妹!”顾盼见他们几人说的热切,心里认定政委和罗主任肯定会偏袒韩子禾,不免有些不快,一时间,也顾不得让小赵儿打头儿了,自己上阵开口唤韩子禾留步,道,“楚家弟妹,既然这事儿翻过去一页,你能不能、能不能……”
她为难的看看政委和罗主任,再看看韩子禾手边儿的湛湛和韩品,小声道:“能不能和你家俩孩子说说,让他们日后不要为难我家俊俊和杰杰,不要再动手打他们了,也不要再带领几个大院儿的孩子孤立他们了……行么?”
这话真好笑!
何净气笑了,正想扬声说话,被魏嫂子推了一下儿。
“你推我干什么!没瞧见那人做派么!让人作呕!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何净气呼呼的说。
魏嫂子无语的看她一眼:“你不是大专生么!怎么还不如我这个职专毕业的人理智?”
何净没什么好气儿的回瞪她一眼:“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
“谁都关心呢!就你咋咋呼呼!”魏嫂子跟何净关系太熟了,可以毫不犹豫的表示嫌弃之意。
反正她俩就这么互相埋汰着过来的,也不怕彼此的关系处差了。
“你别说话了,只管看楚家弟妹怎么应对!要是真吃亏了,你再上!”知道这位好友脾气,魏嫂子也不再劝,反而搞起了迂回策略。
“哼!”何净安静下来。
而前面不远的韩子禾,则定定的看了顾盼两眼,直把对方看得眼神躲闪不敢对视了,这才拍拍儿子和外甥的肩膀,笑道:“你看着啊!”
“嗯!”俩小家伙儿对韩子禾极为信服,她说什么他们都听。
韩子禾这会儿让他们看着,他们就仰着小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向了顾盼。
“你们看错地方了!”韩子禾按着俩小家伙儿的肩膀,让他们看杨科。
而她,也冲杨科问起话来:“杨队长眼前在特战队呆过么?”
“自然!”杨科点点头,自信的笑了笑。
虽然他不明白韩子禾这么问是为什么,但政委和罗主任都在跟前儿,态度上他肯定要表现的严丝合缝,不给韩子禾留下任何一个找茬儿的把柄。
他这样,韩子禾也看得分明,不过,她也不在乎就是了:“很长时间?”
“那是!”杨科简洁的说道。
不过,这样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的资历和经验,和老楚还是可以比肩的。”
“哦,那就好!不然,我以为我会欺负人了!”韩子禾好像喃喃自语一般,了然的点点头。
众人闻声,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啥叫欺负人呢!
不等大家想明白,韩子禾就用自己的行动力来给大家解释了。
她动作很快,众人几乎只看到她抬手摘下树枝上的一片叶子,抬手一挥,便已经看到杨科闪躲未及,树叶擦着他头发,直直地插入了他身后树干上。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呆愣在原地。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军属们只是惊讶于树叶可以直插进树干而不断。
但是,包括杨科在内的几个特战队的领导,都领教了她这份本事。
按照惯性、力度、速度,以及树叶直入树干的力量,一般来说,杨科那一溜儿让树叶“趟过”的头发,都应该被“剃”掉才对。
可偏偏,他能感觉到树叶擦过的力度,头发却毫发无损。
这种产生不合常理结果、让他有一瞬间产生惧意的举动,让包括杨科在内的内行们清楚的知道,韩子禾对力量之掌控,已经很精密了。
“乖,都看明白了吗?当有脑子不清楚的人提出莫名其妙的条件时,就要快刀斩乱麻,让他们见识一下彼此的差距,才能躲开他们带来的不必要的歪缠。”韩子禾顶着儿子和外甥崇拜的目光,轻笑道。
说罢,她看向顾盼,笑道:“不管你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刚才都用行动告诉你了,我们家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儿,全都没兴趣和小孩子计较什么……真要算账,直接找大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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