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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到底是怎么了?”周晓霞和同学们在一旁跟着着急。
苏檀没做声, 拿起银针对准病人的肚皮,正要扎下去,却被人猛地推开。
抬眼看去,一个戴茶色眼镜的中年女人, 正怒瞪着苏檀,没好气道:
“你在干什么?急救这种事, 你一个中医凑什么热闹?再说, 你会针灸吗?你保证你能扎准穴位?如果出事情该怎么办?你能负责?”
苏檀眉头紧蹙,没来得及说话, 就见眼镜女双手交叠,按压着病人的胸口为她做急救。
一番急救后, 病人呻-吟几声。
“果然还是西医厉害!”
“急救还是需要西医啊!中医果然不行……”
众人议论纷纷。
眼镜女对苏檀哼了一声:
“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是你随便逞能的,再说了, 你没看见病人的肚子吗?”
大家都盯着病人的肚子,哪怕是躺在地上,病人肚子的隆起也很明显, 看样子是要临盆了,如果刚才那针扎的稍有差错, 就会一尸两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再说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 中医这行但凡有些名气的, 哪个不是白发苍苍的?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针灸?应该也是半吊子吧?这种水平如果扎下去……
大家不禁后怕。
眼镜女继续教训道:“病人明显是孕妇, 你竟然对着她的肚子扎针, 你怎么想的?”
大家闻言,纷纷点头,附和女人的说法,想想也是,这小姑娘实在是不知轻重,就算是中医,也不能对着孕妇的肚子扎针吧?
苏檀却不恼,只嘴角微勾,轻笑道:“谁告诉你她是孕妇的?”
“这还用告诉?你没看到病人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吗?以我多年的经验,她至少有38周了。”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
“确实月份不小了。”
“我儿媳妇跟她肚子差不多大,39周了。”
“应该是二胎吧?看她大儿子都五六岁了。”
见大家附和自己,女人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一看你就是没生过孩子的!这肚子放在这,还需要告诉?明显是要临盆了。”
苏檀勾唇:“是不是怀孕了,你可以直接问当事人。”
当下,躺在地上的女人艰难地睁开眼,围观群众有的为她撑伞遮阳,有的给她扇扇子,还有拿冰块给她降温的。
病人醒来,眼镜女连忙问:“你还好吧?救护车马上就到了,要坚强!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撑下去!”
病人一愣,半晌才道:“怀孕?你在说什么?我没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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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怀孕?”眼镜女愣了一下,明显不信。
这病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稍显丰腴,但绝对算不上胖,可她的肚子却高高隆起,像是要临盆一样,任谁看了她都会认为她就要生了,怎么可能没怀孕呢?
病人把一旁哭泣的孩子拉到怀里,捂着胸口说:
“我没怀孕,就是肚子大,气短,一动就喘,今天太热了,我被太阳一晒,不知怎的就两眼一闭晕倒了。”
这话一出,眼镜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红云,刚才她信誓旦旦说病人怀孕了,现在倒好,当众打脸,人家根本没怀孕,可这没道理啊,正常人,肚子大如临盆,怎么看都不正常。
“你没去看过医生?”
“看过。”病人气若游丝:“做过很多次检查,都查不出问题。”
眼镜女又蹙眉:“那就换一家医院!你这肚子很不正常啊!”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转而又疑惑地看向苏檀,刚才这姑娘直言病人没有怀孕,她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是把脉把出来的?若真是如此,这小姑娘的医术可不简单,毕竟就是老中医,也未必能做到这点。
苏檀顾不上别人怎么想,抬起病人的手腕,轻轻搭上去,再次为病人把脉。
她闭上眼,周围的嘈杂已完全与她无关,脑海里只有病人的脉搏声,以及这脉搏告诉她的一切。
再次睁眼,她已有十足的把握。
苏檀温声开口:“除了胸闷气喘,你是不是四肢冰冷,胸有刺痛?”
病人一听,艰难地点头:“对。”
“还会呼吸困难,日常容易恐惧?”
病人愈发惊讶:“是,你怎么知道的?”
这姑娘说的都对,她这段时间,一直感觉到恐惧,呼吸也很困难,胸口还会有阵阵刺痛,更要命的是,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邻居看了都问她怀孕几个月了,可她去医院查过,她根本没有怀孕,为求保险,还去了好几家医院,结果都一样。
这就怪了,明明没怀孕,也没有生病,可她的肚子却像是吹皮球一样,一天比一天大。
病人原本就没什么大病,此时凉爽一些之后,渐渐平复过来,勉强能坐起。
“姑娘,你是医生吗?你说的都对,你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肚子越来越大?”
苏檀没回答,只摊开手对周晓霞说:“有纸笔吗?”
“有有!”周晓霞忙不迭递上去。
苏檀拿起笔,边写边说:“通俗点来说,就是你体内有痰,使得你体内的气无法流通,大气下陷,因此,你的肚子才会越来越大。”
病人被说愣了,“你是说我会这样,仅仅是因为我体内有痰?”
“专业点说,这病叫大气下陷夹痰夹瘀,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好的。”说完,苏檀把纸条递给病人:“你的脉象细滑无力,呼吸有衰竭之相,再不重视会有生命危险,药方我已经写好了,你连服三剂,之后打上面的电话找我。”
病人感激涕零正要接,却见眼镜女陡然道:
“荒谬!你可不能听她的,我看她也是个学生,她有开方权利吗?这药要是吃出问题来怎么办?再说,西医都治不好的问题,中医能治好?”
苏檀初来乍到,不想惹事端,只扫了她一眼,淡声说:
“中西医是互补并非对立,在我这,中医专治西医治不好的问题!”
说完,转身离开。
“真霸气!”周晓霞一脸迷妹相,她偷偷把方药拍下来,传到班级的群里。
“各位老师,学霸们!大家看看这方子可以用吗?病人肚大如临盆,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痰堵住了气?”
很快,一个电话打过来。
“教授?”
教授很激动:“周晓霞同学,开方的人在哪?我想和他探讨一下,为什么要用知母和砂仁?对方开方水平实在太高,应该是国医级别的吧?是陈老还是外省来的专家?”
这话让周晓霞和一干同学愣在了原地,她们盯着苏檀离去的背影,许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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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回到车里,回头道:“封总,有个女士晕倒,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封京墨面色无波,阖眼眼神,再无多余的话。
车穿过市中心的街道,绕过花丛繁茂的花园,最终停在别墅门口。
封家这套别墅历史悠久,多次修葺,否则这个年代,要想在市中心有一套占地上千平的别墅,哪怕有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身黑色西装的封京墨从车上下来。
“京墨,你回来了?”张叔走过来问。
张叔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封京墨语气尊敬:“张叔,爸呢?”
“老爷子,不!应该说全家人都等你一起开饭呢!快进来吧!你很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可要多住些时间。”
封京墨颔首进去。
一家人果然聚齐了,所有人围着一张长桌端坐。
“爸!大哥!大嫂!”封京墨一一打了招呼。
老爷子应了声,封启明笑道:“小弟,快坐下吧!就等你一人了!”
“是啊。”蒋蓉芳附和:“陵游特地给你找了个米其林厨师来,这孩子就是有心。”
封京墨没做声,淡淡地扫了封陵游一眼。
封陵游讪笑一声,把一袭白裙的白薇拉到面前,介绍道:“四叔,这是白薇,我女朋友。”
封京墨挑眉,“你什么时候离的婚?”
这话说的封陵游一怔,其他封家人也面色尴尬,蒋蓉芳干笑道:“四弟,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情况,陵游那老婆吧,实在上不了台面,家庭也不行,我们封家是看在她父母的面上才好心收留她,白薇和陵游感情很好,白薇这孩子也听话,你以后就知道了。”
封京墨没搭理,饭桌上又陷入难堪的尴尬。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针织裙的女生走了进来,她一头卷发披散在肩头,皮肤白皙,薄唇紧抿,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倔强。
她面无表情走进来,蒋蓉芳当即冷了脸。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夜不归宿,苏檀,你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