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低估了老毛子的下限。”一机厂，秦振华接到了刚刚传回的消息，忍不住摇头说道：“为了拿第一，他们也的确是够不要脸的了，水至清则无鱼啊。”

  听到了秦振华的话，一旁的王二柱，非常好奇地问道：“秦厂长，您这话说的，驴头不对马嘴啊。”

  你说大毛不要脸就够了，这和水至清则无鱼有什么关系？这八竿子打不着啊。

  “看看你，平时只知道搞研究，没事可以多上上网，很多新鲜的词汇，都是从网络上来的，这水至清则无鱼的下半句是什么？”秦振华问道。

  “人至察则无徒啊。”王二柱说道：“这些都是中庸之道，我并不喜欢，办事都要留一份余地，不要把事情做绝，和咱们的工作正好是截然相反的，咱们不管做任何事情，讲究的都是精益求情，说实话，我可不喜欢儒家的这些东西，咱们的祖国，如果不是被儒家祸害了两千年，不会落后成这个样。”

  听到王二柱居然开始扯这些形而上学的东西了，秦振华顿时就是一阵头大，谁和你讨论这些哲学问题了？你怎么没有半点幽默细胞啊。

  “下半句话，是人至贱则无敌。”秦振华说道：“哈哈，哈哈哈。”

  哈哈了几声，也不见王二柱出声，于是，秦振华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彻底冷场了，这个王二柱，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上面啊，自己给他讲的笑话，难道真的不好笑吗？

  “这个结果，咱们也想到了，毕竟，大毛为了卖他们的坦克，那是不惜余力的，怎么可能让咱们得第一，不过，咱们想要的也已经得到了，经过了这次坦克两项比赛，咱们东方大国的坦克，也算是出名了，以前的时候，没有人会认为咱们东方大国的坦克比苏联人的坦克强，现在，咱们终于算是通过一次实际行动证实了咱们的战斗力。”秦振华也只能回到了正题上：“二柱子，咱们以后会更好。”

  虽然没有得了第一，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东方大国的坦克那是实力不凡的。

  “那也只是派遣咱们的96式坦克过去，如果是新式的三代坦克，那绝对能够让大毛满地找牙，自从苏联崩塌，不管是大毛还是二毛，就一直只剩下吃老本了，他们吃不了几年的。”王二柱说道：“现在，有能力的人，都已经走了，剩下的那些人，呵呵呵。”

  王二柱冷笑着，秦振华知道，王二柱还是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呢，现在，在东方大国的一机厂，已经聘请了一些老毛子的工程师，只要有能力，就会有发挥的舞台，只要待遇给够了，就能聘请到人。

  不管是大毛还是二毛，他们的军工企业的情况都不乐观，工资长久拖着不发，哪里还能留住人，没有人才，他们还谈什么发展。

  所以，他们只能原地踏步。

  有能力的人才，自然会外流，东方大国挖走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专家，都跑去西方世界了，毕竟，在多年的宣传之下，他们都认为西方世界很好，他们愿意去西方世界定居。

  秦振华点点头：“没错，咱们都已经看出来了，不管是大毛还是二毛，在坦克技术的研发上，必然会原地踏步，而这段时间，正好是我们技术发展的高峰期，我们大踏步地向前走，一定会超过大毛二毛的，二柱子，你也不用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王二柱点点头。

  “秦厂长，老巴方面传来消息，希望能够来我们一机厂参观。”就在这时，一个新的消息传了过来。

  “老巴来咱们一机厂？”听到这话，秦振华有些诧异，王二柱则是直接开口了：“他们来咱们这里干嘛？他们要去参观，那就是去二毛的坦克城参观啊，他们已经否定了咱们的坦克，大批量地购买二毛的坦克了，三百二十辆的订单呢。”

  王二柱自然还是耿耿于怀的，上次竞标失败之后，老巴方面就向二毛下了订单，而且，还是一口气就下了三百多辆的订单，这不得不让人感慨，老巴一直都说没钱，那也分情况的，从东方大国这里购买武器，舍不得花钱，每次都是几十辆的买，从二毛那里，倒是相当的慷慨啊，一下就购买三百多辆。

  这分明就是看不起咱们啊，既然看不起，又为何要来咱们这里参观呢？

  秦振华笑了笑：“二柱子，现在是市场经济，有客户来，咱们得笑脸相迎，而且，我有预感，这次咱们一定能够有收获。”

  不用明说，事情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呢，数年的时间过去了，二毛仅仅向老巴交付了十几辆坦克，那些坦克，还都是利用工厂里面库存的零件攒出来的，二毛接下来，已经没有交付能力了。

  老巴这是着急了。

  老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来东方大国求助。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最近在大毛那里的坦克两项比赛，虽然大毛拿了第一，但是消息传出去之后，肯定会有人知道内幕的，也会对东方大国的坦克赞不绝口。

  东方大国的坦克性能，绝对不逊色于大毛和二毛的产品，而现在，老巴肯定是后悔了。

  人家来参观，那是有采购的很大可能的，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给老巴甩脸子呢？还是作为一个预言家，在那里冷言冷语，想当初，不听我的，现在出问题了吧？这些都没用，为了一机厂，秦振华必须要放低姿态的。

  “随便你，反正，我不掺和。”王二柱说道：“我回去了。”

  “你不掺和？那不可能，别忘记了，上次咱们过去的时候，老巴可是采购了在一批奔驰重卡的，你作为重卡厂的厂长，还不负责陪同接待？”秦振华说道。

  王二柱揉着额头，感觉到有些头大，是啊，自己这样说，真的没有意义啊。算了，还是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该咋地咋地吧。

  “好吧，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这总行了吧。”王二柱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