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恪，这就成功了？”

  “成功了。”

  花海基地，兰德斯等院士，全都盯着杜恪分身复刻出来的数据，这次实验是两个世界同步直播。所以这些巨魔院士，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成功的消息，不是相关专家，看不懂这些数据。只有兰德斯院士可以看懂，但是数据又太庞大，一时半会根本捋不清楚。

  杜恪本身已经在驱逐舰上休息，故此他的分身拿不到更多相关信息：“等我从首都回来后，再把进一步数据分析，复刻过来。”

  “好。”兰德斯院士点点头，然后说道，“试验成功，意味着量子时空通道是正确的，也意味着真空波理论真的可以统一物理本质。不过，我很关心一个可行性。”

  “什么可行性？”

  “如果在地球和魔球之间，搭建量子时空通道，是否可以进行物质传递？”

  杜恪点点头：“当然可以物质传递，我的心灵战甲就是最好的例子，甚至传递生命也是鲜活的例子。只是想要发展到心灵战甲这个程度，恐怕还得等很多年，现阶段我们才刚刚攻克物质微量传送……甚至没有拿到1克碳元素的化验样本之前，都不能说传送成功。”

  “这是什么意思？”胡莱院士询问。

  兰德斯院士代为解释：“我们首先得确定，这1克碳元素，到底是传送过去了，带有原本碳元素的特征，还是因为物质与能量置换，导致它只是一个复制体。如果只是一个复制体，那么在传送过程中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这意味着，我们可能依然无法传送信息。”

  “有什么区别吗，都是1克碳元素，复制也好，传送也好，都一样吧？”有院士提出疑问。

  “如果是普通物质，区别的确不大，但是传送的目的最终是为了生命体可以传送。如果一个复杂的生命体并非传送，而是复制，就很难保证，通过量子时空通道之后，生命体还是原本的生命体。也就意味着，传送发生时，你已经死了，只是另一个你取代了你。”

  “你这说的像是哲学上的悖论，我如果携带我以前的记忆，即便我是复制的，我跟以前的我一模一样连意识都一样，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复制的？”

  “怕就怕不一样。”杜恪开口说道，“能量层、物质层、精神面，这是一个复杂的三位一体体系，还有许多值得我们探索的内容。”

  现阶段，没有充分实验，是说不清楚的。

  “总而言之，杜恪，你好好带领地球进步，争取早一天实现地球与魔球之间可以传送大活人，到时候我们要是还没死，还能回家乡看一眼呀。”魏斯汀院士说道。

  “是啊。”引起了众多院士的感慨。

  魔球虽好，却不是家乡，头顶也不是那一轮记忆中的明月。

  ……

  首都的夜色几乎被光所吞没。

  等杜恪赶到中北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匆匆吃了一口饭之后，就见到了领导。

  “杜院士，你们的实验有了新进展吗？”领导直接猜测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杜恪也不会连夜赶来，真要有事就一定是科研上的事。

  “确实有进展，领导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量子时空通道建模实验吗？”

  “知道啊，我最近可是被科普了很多次。”

  “我们原本计划第一步是建模，但是中途我来了灵感，便一步到位进行了量子时空通道的置换实验，就在今天下午的撞击之中，成功将1克碳元素从一个地方置换到五十米之外的另一个地方。这是瞬时同步完成置换，也就是俗称的瞬间移动、传送。”

  “是吗，已经成功了？”领导惊讶起来。

  不过不是科学家出身，领导对1克碳元素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晰。

  “成功了。”

  “这项技术的意义是什么，是之前他们给我科普的，可以一瞬间把货物传送到遥远的星系之外吗？还是说，我们可以直接从地球传送到月球？”

  “生命体传送，可能还需要一系列的复杂实验，才能真正完成。但是这一次的1克碳元素实验，证明了物质传送的可行性，基本来说，试验成功就意味着我们开始研发真正的传送技术了。超远距离的传输，已经基本上宣布成功，地月之间传送不是问题。”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这项技术就真的是划时代的伟大科技。”领导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你跟我说过真空波理论，是不是这也意味着，你的理论是正确的，你完成了物理学界最重要的一个基本理论？”

  杜恪斟酌着用词，最后还是直接点头：“是的，爱因斯坦追求的大统一理论，已经被我的真空波理论所囊括。”

  啪啪啪啪。

  领导鼓起掌来：“之前我们几个常委就说，你杜恪已经超越爱因斯坦，还有人不服气，认为爱因斯坦在理论上的成就是无可取代的。但是这一次，应该没有人再说闲话了，我们的杜院士，就是古往今来人类文明史的第一人。探索宇宙奥秘与本质的巨人！”

  “领导您过誉了，我只是做了一名科研工作者该做的本职工作。”

  “杜院士，接下来发展传送技术，需要国家如何支持？”

  “也不用刻意支持，我现在带领的团队，基本上就足以完成这项技术的研发。不过从实验到应用，这期间需要多长时间不能保证，而且能量、距离、仪器等各方面的制约，都是我们亟待解决的，这些问题不解决，它就只能是一个成列在实验室的未来技术。”

  “这一点我们都深信你可以攻克他，国家会全力支持，无条件支持，只要你开口……对了，传送技术对反重力技术的冲击有多大？”

  “不好说，如果可以开发真空大海的能量，传送技术的运行成本就是零，那么未来什么运输业都几乎不复存在，一个传送技术就能改变一切。但如果短时间无法开发能量层的能量，可能每开一扇‘传送门’，都需要核电站在背后作为支撑，传输成本会非常高。”

  “所以暂时的话，反重力技术还是按部就班的推广。”

  “是的，不过不用那么仓促了，可以稳扎稳打。”

  “这真的是……”领导长叹一口气，“科技的迭代，简直要把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眼睛都弄花了。你今晚先回去休息，明天常委会我们再继续讨论，争取让所有常委都能意识到传送技术会带来哪些改变，然后我们才能重新制定新的政策来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