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高深的易容术，也又被人识破的一天。

但换脸就不一样了。

毁了自己原本的脸，以原浆液契合下来，这样新的脸诞生，并且，毫无痕迹，再也揭不下来。

唯一的好处就是别人无法发现。

若说易容是一次性的，那么换脸就是永久性的，哪怕是死了，这张脸也揭不下来。

在原浆液契合到脸皮的那一刹，代表的就是一张新脸诞生。

“原来这么好看的原浆液，既能毁容又能契合新脸皮，呵呵。”

“这东西千年难得一瓶，这一瓶，是我珍留下来的最后一点了，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绝不后悔。”上官若雪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她闭上眼睛，心中带着期许。

巫师掀开瓶盖，一滴又一滴红色的液体，落在上官若雪的脸上。

就在第一滴液体落在她脸上的时候，上官若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蓦然睁开了自己的眼，她的双手，想要抚摸上自己的脸，却又不敢摸。

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烧着她的皮肤，烧着她的骨头，那种疼，让她连呼吸都是痛彻心扉的。

“好……好疼……”

“现在停止，已经来不及了。”巫师冷漠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上官若雪或许看不到，但巫师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液体倒入上官若雪脸上的时候，她的脸皮，已经开始腐烂、破裂、消融……

这张脸，已经毁了，但只是毁了一点，要想贴合一张脸皮，需要在她脸上各个皮肤上，倒上原浆液，也就是整整一瓶，这可是她独一无二的原浆液，用完了，可就没了。

可为了冰魄珠，她还是把这般珍贵的东西拿出来了。

“不……不要停止！”上官若雪眼底猩红，咬牙切齿，“继续！”

随着原浆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脸上，上官若雪都不敢喊叫了，她一喊，就会扯动脸上的皮肤，随之而来的是更疼的折磨。

有好几次，她都要疼昏过去了，可这种疼，太过撕心裂肺，她就算是昏迷，也能被疼醒。

她哭了，流了好多泪，泪水沾染到肌肤，有着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动唇，只能眨眼，她全身都疼的麻木了，四肢僵硬，她的手，紧紧扣着床榻，指甲陷进掌心，流出血来。

每疼一下，她都会在心里恨恨的念一次：帝云殇，帝云殇，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有什么理由不爱我？

疼到最后，上官若雪气急攻心，接连吐出好几口血。

巫师眉眼冷清，“早就告诉过你，会疼。”

上官若雪闭眼，她现在忍受了多大的疼，就证明她有多爱帝云殇。

“这种疼，能让人生不如死。”巫师一边滴着一边说着。

上官若雪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时间一直蔓延——

上官若雪疼晕了又醒来，醒来又疼晕，如此反反复复，就连她都不知道经受了多少次折磨，只知道煎熬的时间好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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