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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人躺在床上,灯已经灭了。
钟晴的心脏砰砰乱跳如小鹿。
想着刚才敖武换好衣服后,就自然地拉她上床,把她塞到床里面,自己睡在床外面。
一切都那样理所当然,没有杂质,似乎一切都习惯了一般。
前几晚,两人睡在一起,钟晴都一直强调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虽然每天早上都是她破坏这个拳头距离。但是今晚,钟晴却没有说出来。
而且还悄不做声地挨过来。
她受到惊吓的心,只有挨在一起,才感觉到安心,安全感。
敖武没有吱声,钟晴也默默地靠着他。
他们是半夜遇袭,受惊了三四个小时,才搞定了危险。现在睡下,夏天的夜又短,只睡了不到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这样的睡眠明显是不够的,就算是两人都有修练,现在起来精神也不会受到影响,但是能睡干嘛起来受这个苦?
所以两人都没有动静。
不知道多久,外面响起了绿绿这家伙的询问声。
“再睡一会儿。”敖武打发她。
外面的绿绿眼睛一瞪,不会吧,姑爷回来了?
娘子现在都没有睡醒,难道是昨晚她太累了?
这个年龄小,心眼小,个子小,眼睛更小的丫头,思想真不纯洁!
不过,她却是不敢再来打扰两人睡觉了。
敖武睡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上午十点还是十一点,反正是不早了。相对于古人天亮起床,现在都迟到五个小时了。
不过,手臂还是被压着,这钟晴是还没起来?
敖武睁开眼睛,看向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乌黑明亮,专注深情地在敖武脸上找数毛孔一般。
原来她早就醒了。
但是这丫头,现在竟然有些儿不同了,以前不是冰冷就是害羞躲闪,现在被发现,被抓到,竟然一点儿心虚都没有,依然睁着眼睛,看着他。
最最重要的是,今天早上竟然不知道把身子挪开,还压着他的手臂。
这一切,都是在昨晚发生了危险之后改变的,敖武当然知道这丫头的心思。
看着这一张师姐的脸,突然心里想,要是师姐对自己也是这般亲近,那多好啊。虽然师姐对自己亲如家人,但是他却一直摸不透师姐,他心里想要的是,师姐也能像她这样看着他。
但是这种想法是一闪而过的,敖武看着钟晴清纯的脸,专注的目光,发现师姐是师姐,钟晴是钟晴,虽然她们有着同一张脸,但是感情却是不同的。
自己依赖师姐,钟晴依赖自己。
若是自己把她们当成一个人,不但对不起师姐,也对不起钟晴!
敖武暗叹,多情自古为情困,既然不能把她们当成一个人来爱,那自己就博爱一点,爱她们两个人吧!
“脸上有蚂蚁?”敖武对她问道。
这一大早上的,当然是没有蚂蚁,钟晴知道这是敖武故意逗她的。
她心里又好笑又气,故意接词:“嗯,发现两只。”
“那真感谢你了,为了给俺找蚂蚁,连每天早上睡到最里面的习惯都没有挪。”
“俺是怕蚂蚁爬到你手上,给你压实了。”
两人有的没的斗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出去外面。
绿绿看钟晴的目光,让她脸上有些儿臊热,不过绿绿很忙,家里最近来的病人很多,她在给钟神医当下手。
“家里今天好像来的病人很多啊,而且看面孔很陌生,外乡人?”敖武奇怪地问。
钟晴答:“你治好了几个人,外面已经把这都传开了,说阿爷的医术越来越神了,这不是,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吗?”
她对于敖武把钟家的名声传扬出去,那是高兴,但是看到父亲那么忙,却很心疼。
“就是家里就三四个医徒,帮得上手的只有坐堂大夫,阿爷忙不过来。”
“这问题还不简单,一边可以培养更多的学徒,一边可以招聘大夫过来坐诊。”敖武给她出主意。
钟晴一愣,说:“医徒学起来,没个十年哪能给人治病,而要招其他大夫,都是其他乡里出了名的,哪里会来咱家屈尊?”
“发烧感冒,这些照方抓药就行了,让学徒直接背药方。处理外伤,这只要熟手也能办。这些基本的东西,不需要学全了医书,也能速成。其他的难病杂病,再交给能治的大夫。”
敖武提出了一个速成的办法。
“招聘,自然要有吸引他们的东西。现在钟家神医的名,再加上一个条件,只要来钟家任聘,就可以学到钟家的医术。这样还怕没人来吗?”敖武背出来给钟神医的汤头歌药方,随便拿几个出来,都能让这个时候的大夫疯狂的。
钟晴皱眉,说:“要想学到钟家祖传的医术,那必须是钟家的人,要是这些招进来的大夫学到后就走了,那钟家不是亏大了吗?”
“这话不对,没有魄力哪里能做大。再说医术这东西,自封了,一家之术就只是一家之术,不会有变化,若是开放出来,有百花争放之势,有他山之石攻玉,才能发展壮大起来。高明的医术,不是一时就学得走的,一个人在钟家呆上十年,一个人有多少个十年,学成离开又如何。一个人学成了,还有其他人进来再学十年,到时候,钟家还是钟家,而离开的人只是离开的人,不会伤害到钟家什么。”
若是发展起来庞大的医疗团体,那时候就可以无视个体竞争对手了。
女人在处理单独事情的能力强,但是在这个战略上的东西,却有些儿搞不懂。钟晴想了想,觉得敖武说的有理,但又觉得不合理。
“这事,你跟阿爷谈,说不定阿爷会同意你的话。”钟晴自己不好做主,说道,“俺们进去看看,正好把阿爷叫出来休息一下。”
说完后,她就往大厅里面走去。
进入大厅,这里有十多个病人,都是梁父县外的人,虽然人多,但是却都守秩序,没有喧哗。
中间有一个老妇人在呻吟,钟神医皱着眉头,一个很壮实的汉子跪在钟神医前面,说道:“神医一定要救救俺娘,她已经一个多月来浑身疼痛,连睡都没法睡了,只能在床上打滚,茶不思饭不想,你一定要救救俺娘!”
“此乃骨痹之证,病发多分为与外伤、劳损、瘀血阻络、感受风寒湿邪、痰湿内阻、肝肾亏虚等等有关,要找到病症才能对号入药,治起来也是缓慢,不可急于一时!”钟神医找准了病情,但是要治起来,却是很麻烦的事情。
“不管如何,都要救好俺娘,就是要俺窦建德的命,俺也愿意拿出来!”汉子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周围的人都连连夸这是一个孝子。
窦建德?
这么响亮的名字,敖武不要多看一眼,长得挺粗旷的,身高也是和古代普通人差不多,一米六左右。
这是后来隋末农民起义,雄霸一方,把隋唐两朝都搅得天翻地覆的窦建德!
此时的窦建德,应该是还在家中务农,名声不显。
不过,历史上评价窦建德,是一个豪爽义气之人。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母亲而下跪的汉子,敖武相信了。
钟神医答应了窦建德的话,就拿起笔开起了药方,各种补肝补肾,治风寒风湿的药都给开了出来。
敖武和钟晴走过去后,他也是没空抬起头看一下。
木板上躺着的老妇人,双脚已经肿了起来,可以看出手脚不时抽筋,看来四肢都疼。
敖武蹲下身,摸了摸膝盖,这是骨质增生啊!
骨质增生,是中老年人常犯的病,在关节上长出了丁点骨刺,在医学上是无治之病,发生了就治不了。这听起来跟无治的癌症一样,但其实不然,没有那么可怕,骨质增生发生后,只要下药治一下并发症就好了。
像这位老妇,就是骨质增生造成的肌肉酸痛,神经压抑。
敖武抬头对钟神医说:“丈人,俺用针灸试一下吧。”
钟神医当然知道女婿的本事,自然没有反对。
窦建德倒是愣了一下,不想母亲被试,但是看了看母亲,还在痛苦之中,若是能让母亲少一点痛苦那也是好的。
敖武拿出银针,对窦建德说:“翻过来。”
窦建德连忙把母亲给翻个身来,敖武在她腰椎上第五节骨上,刺了一针,一针止了痛,一针用了点灵气,把那骨刺给磨掉了。倒不是敖武的灵气有多厉害,而是那骨刺没多大,只比头发大一些而已。人体就是这样,容不得沙子。
两针,窦母就停止了呻吟,虽然脚肿还在,但是却不在疼了。
“丈人,俺照你的法子,完成了。”敖武演了一下戏。
钟神医就算是相信敖武,也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不由一愣,接着呵呵地跟敖武演戏。
不过,窦建德似乎不是那么好骗的,目光有些儿闪烁,不过他应该不会拆自己的台。
而钟神医开的补肝补肾的药,也是有用的,就让窦建德照方去抓就好了。
叫过来一个坐堂大夫,让他先顶着,敖武两人拉着钟神医去休息。
……
推荐[bookid=2975812,bookname=《智能工业帝国》]一个来自二十年后的小工程师,在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大时代,凭借自己对于后世各种数控机床的熟悉,想要改变这个异位面同样叫着中国的国家高端机床市场被老外垄断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