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妈妈,我之前就想妈妈了,可是我控制着不让自己去想,偶尔才偷偷去看她,结果现在偷偷看都做不到了。”
“姐姐,妈妈怎么能那样呢,竟然替廖卿顶罪,我真的很生气...”
许桃儿拍着廖诗南的手就僵在空中。
顶罪?
张雪是替廖卿顶罪吗?
看似不可能,可想一想又觉得完全可能。
廖诗南没意识到许桃儿的停顿,还在继续说着。
“爸爸说,只是他的猜测,要相信公安的调查,可是我就感觉可能是真的。”
“妈妈完全能做得出来,我想骂她想怪她,可是我连见都见不到她了,我想到如果我遇到什么事,她也可能做得出来,我就没法怪她...”
“姐姐,我好难受,为什么别人家都那么正常,只有我们家这样奇怪。”
许桃儿没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继续拍廖诗南的背。
廖诗南累了,之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能喝酒的小杂送回了廖毅光,又和薛烺一起将廖诗南搬到他的床上。
夜深人静,全安静了下来。
薛烺洗了澡,可是进来还是带着一丝酒气。
上床搂住许桃儿,“想什么呢,还不睡。”
许桃儿欲言又止,薛烺摸了摸她的头发,“是不是想诗南说的话?”
看许桃儿奇怪抬头,他解释,“我耳朵好着呢,都听到了。”
许桃儿听了也不奇怪,叹了一口气,“我没想想到事情还可能这样。”
之前她完全没想到,可是廖诗南一说,她忽然觉得这可能就是真的。
张雪也冲动,也护着廖卿,可是她最多就是打上门揪人头发骂,不可能直接动手。
能直接动手的,可能是冲动的廖卿。
薛烺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有点难受?”
“我也不知道...”许桃儿沉默。
“如果真是这样,挺让人感动的,是好母亲。”
许桃儿苦笑了一下。
张雪一直是好母亲,只是不是她的而已。
不管真相是什么,一切尘埃落定,日子照旧过。
廖诗南第二天醒来,大概是记得自己的哭鼻子,不好意思,天还没亮就悄悄留下一张纸条走了。
之后他再也没有什么异常,再没提起这个话题。
许桃儿也没问过廖诗南这件事。
张雪的事,传了一阵后,就有新的新闻,渐渐不再有人提了。
临近过年,大家的注意力就被过年转移了。
许桃儿和薛烺在过年前也终于结束了忙碌,修生养息起来。
年前的烦恼,大概就是来自薛爱国寄来给她的信了。
薛烺一直没回薛家,薛爱国找来找去也寒心不再找了,可要过年了,到底忍不住给许桃儿寄了信来。
“...女人还是以家庭为重,薛烺过完年就二十九岁,马上三十岁了,和他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拖下去怕是不行了。”
“希望以后你能以家庭为重...”
薛爱国大概怕他的信被拒收,寄信地址是别的地方,连信封上的字都不是他写的。
许桃儿打开信看到内容才发现是薛爱国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