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要求别人牺牲,但轮到自己时,只会当缩头乌龟。
他说的再动听,也不能信。
再说了,凭什么让云乔乔牺牲?
反正云之皓是不信的,“说的真好,你有本事去绑她呀,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她连太后都不假辞色,说毁就毁,更不会对你留情。”
云乔乔是有底线的,试问祈氏得罪了她,她就没有将人带出来,任由她自生自灭。
云君凌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只想保住自家的权势,“她对你有感情,你可以利用这一点……”
“啪。”云之皓忍无可忍,蠢而不自知,心眼也不好,这儿子算是废了。
云君凌不甘心的叫道,“父亲,我哪里说错了,她姓云,就该为云家付出。”云君凌的生母也理直气壮的说道,“夫君,站在云家的立场,君凌没有说错,你也该为云家,为我们这些人考虑考虑了,总不能真的浪迹天涯,被人四处追杀,夫君,只要将罪魁祸首送到太后面前,才能挽
回云家的命运。”
云之皓对他们没有了耐心,这种时候逃命要紧,“行,你们母子这么大义凛然,那就去努力吧,后果自负,我不干涉,但也不会管你们死活。”
他顺手将这对母子踢下马车,不假辞色。
两人蒙逼了,“父亲。”“夫君。”
“谁有本事谁上。”云之皓环视马车上的其他人,冷若冰霜,“还有谁想下马车的,我可以成全你们。”
这些人都是依附着他才能活,没有本事,没有能力,离开是活不下去的。
“不不,我们跟着您。”
云之皓的视线落在云君凌母子身上,两人面面相视,没有反应。
他在心里轻轻叹气,给他们上马车的机会,可惜他们不要。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强留下他们,只会后患无穷。
马车走了,云君凌母子呆若木鸡,居然没请他们上马车?就这么走了?
“啊啊。”
……
京城中乱成了一锅粥,太后发出无数条命令,将韦家的男丁都封了高官,大肆分赏自己的人,而忠心于皇上的朝臣退的退,死的死,关的关。
太后迫不及待的大清洗,还扯出了什么清君侧的口号,也是醉了。
皇上在外面呢,又不昏庸,何来的清君侧?
为了抢儿子的皇位也是蛮拼的。
大家是敢怒不敢言,京城风声鹤唳,危险重重。
其中云乔乔的大名响彻京城,只因太后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云乔乔,说她是天佑派来的细间,为了离间天家母子感情,颠覆朝纲而来。
同时,还指出一条,云乔乔跟远在宸国的皇帝有着特殊关系。
太后是为了自保而有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反正,太后是无辜的,是洁白无暇的,是被冤枉的。
这风声一放出去,让大家痛恨云乔乔这个女孩子,是她害的朝庭混乱,祸及百姓。
也引起了他们的好奇,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等百姓们都在打探云乔乔的来历时,忽然得知,云乔乔只是一个年方十岁的小姑娘,大家立马炸开了锅。
有没有搞错?十岁?不是二十岁?
十岁的女孩子还没有长成,还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还是个孩子呢。
这太后是不是傻啊?扯出这么荒唐的理由?
还是觉得他们傻,随使编一个借口糊弄他们?
一时之间,京城人心浮动,宫中朝野都大乱。
城外的一座古庙里,安静如画,都没有什么香客。
正值纷乱之时,没人敢出门乱跑。
云乔乔在这里待了五天,吃吃睡睡玩玩,拜拜佛,日子过的很悠闲。
一株百年的老树下,云乔乔仰着脑袋细细看着枝丫,神情专注。
忽然,她挑了挑眉,猛的回头,“什么人?”
一个颀长的身影从暗处窜出来,“是我。”
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眉眼清俊,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齐玉用心的看了半响,“你好像一点都不奇怪。”
她是个神奇的存在,第一个把太后逼反的人。
她将京城搅的天下大乱,风云变色,自己却安静的待在这个古庙里,像个不相关的人。
云乔乔指了指自己白嫩的小脸,“很奇怪啊,但我是面瘫。”
纵然心事重重的齐玉也被她逗乐了,“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我们合作吧。”
时间不多了,他开门见山,没有兜圈子。
云乔乔一脸好奇,似乎在说我跟你不熟,好吗?“合作?”
齐玉的日子并不好过,太后闹腾,将他父亲也拉下了水,等于是将整个齐氏家族都拉到了皇上的对立面。
他深深的敬畏那位冷面君王,不敢有半点野望。
太后手里有些人手,但没有军权,这才是最致命的。
等皇上带着大军杀过来,造反的人都要完蛋。
他可不想为一个野心勃勃的老女人陪葬。
太后啊,真是老糊涂了,居然以为能控制朝庭,还痴心妄想派刺客去杀皇上。
真是疯了,皇家没有亲情,但这么凶残的对付自己的儿子,太让人心寒了。
他脑子转的飞快,“是,你我联手扑灭这场乱子,力挽狂澜,轰轰烈烈,风风光光的,让世人都知道你我的名字。”
他说的豪气干云,让人热血沸腾。
但云乔乔一点反应都没有,凉凉的说道,“我对出名没有什么兴趣,你一个人玩吧。”
她的反应出乎齐玉的意料,齐玉的神情一僵,“别呀,我们好好商量,你如今是太后的眼中钉,太后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要是哪天被她找到,性命难保。”
太后对云乔乔恨之入骨,还出了十万两银子的悬赏。
云乔乔虽然身在古庙,但外面的消息知道的一清二楚,“死不了,我再不济,全身而退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太淡定了,淡定的让齐玉不安,“你已经成功逼反了太后……”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族陪一个疯女人毁灭!云乔乔的眉头一皱,不高兴的打断他,“什么鬼话?齐世子,什么叫成功逼反太后?是我逼反的吗?她本身就想造反,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一介弱不惊风的小女孩,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