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走火入魔
两人携手走进乾清殿,众多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除了皇上外,还有六皇子,陈平,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是如烟。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袭银红色的宫装,脸涂的白白的,嘴唇很红。
她打扮起来也算是美人,但琳琅一进来,立马被压了下去,再无颜色。
苏琳琅明明不施脂粉,穿着一袭白衣,耳边一对珍珠坠子,别无其他饰物。
简简单单,清水出芙蓉,依旧美的炫目。
如烟在她面前,显得艳俗,显得太媚,完全不够看。
如烟又气又恼,每次都这样,真是太气人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琳琅,但是,对方都没有看她一眼。
苏琳琅举止优雅从容,目不斜视,浑身透着一股尊贵的气息。
独孤烨行了一礼,“见过皇上。”
“起来吧。”皇上微微抬手,视线在琳琅脸上扫了一眼。
琳琅站在一边,坦然自若的站着,落落大方,极为端庄。
一道尖锐的声音猛的响起,“她怎么不向皇上行礼?这是目无君王。”
是如烟,她嫉妒的眼晴都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琳琅,神情各异。
皇上的眼神一闪,神情复杂难测。
琳琅微微一笑,脆生生的道,“我是犯人,不想给监狱头子行礼,有什么错?”
众人晕倒,这么说真的好吗?
皇上嘴角直抽,监狱头子?亏她想的出来!
如烟冷哼一声,咄咄逼人的嘲讽,“没见过像你这样四处乱逛的犯人,皇上太仁慈了。”
她咬死了琳琅不放,非要让对方吃点苦头。
但是,琳琅是什么人,立马反击,“身体是自由的,关的是心灵,哎,跟你说这些干吗?你一个风尘女子懂什么呀?”
她说的随意,众人却变了脸色。
皇上不悦的看向陈平,他大喇喇的将一个风尘女子带进宫,想干什么?
陈平的脸色发黑,视线飘忽,不敢看帝王的眼晴。
如烟气的跳起来,两眼通红,“你说我是风尘女子?你怎么敢?”
她明明是最尊贵的贵女!
要不是被苏琳琅所害,她已经是秦国最尊贵的郡主。
不同于别人的激动,琳琅神情淡淡的,轻描淡写的道,“君前失仪,要砍头的。”
“你……”如烟恼怒不已,但是,顾忌多多,不由自主的看向君王,“皇上,请您为我作主。”
她往皇上面前一跪,一副赖皮的样子。
皇上的眼晴眯了眯,“陈平,都是你的女儿,你自己解决吧。”
他推的挺干净,不想掺和这种破事。
陈平眼神一闪,二话不说就举起胳膊,重重朝琳琅挥去。
他出手太快,谁都没有预料到。
琳琅反应极快,身体一弯,避了过去,但她身后就是独孤烨,他一动不动,眼神冷的可怕。
陈平来不及收势了,一巴掌拍在独孤烨胸口,“啪。”
声音很响亮,在室内不停的回响。
所有人都呆住了,陈平傻眼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独孤烨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以下犯上,无故殴打皇室中人,罪加一等。”
陈平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世子,我不是想打你……我只是失手。”
独孤烨更生气了,眼神冷冷的,“那你想打谁?”
他的气势太强,陈平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视线乱飘,忽然看向苏琳琅。
“苏琳琅,你这个死丫头躲什么躲,你是我的女儿,我打你是正经地义的,就算打死,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像变了个人般,面容狰狞的可怕,凶光四射,再也不复当初的温文尔雅。
这五年的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很惊人的印记,从外表到骨子里,都变了。
苏琳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受伤,没有害怕,没有难过,没有一点感觉。
像个不相关的陌生人,看着这一场闹剧。
她不难过,但独孤烨绝对不能忍,一拳打出去。
“啪。”
陈平被重重击中胸口,气血翻滚,疼的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烟连忙扶住陈平,面有忧色。“晋王世子,你这是干什么?”
她挺起胸口大声质问,但独孤烨视若不见,冷冷的看着陈平,随时都会拍出一掌。
“我是世子,你是侯爷,我就算打死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被直接忽视掉的如烟又羞又气,“晋王世子,你这是替苏琳琅报仇?你的风度呢?”
独孤烨神色冰冷,“我不跟贱人说话。”
“贱人是指谁?”如烟的脸色刷的全白了,身体微微轻颤,仿若受了极大的刺激。
她如风中的娇花,楚楚可怜,极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但是,对独孤烨来说,只有厌恶,只有嫌弃。
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不喜欢。
“贱人就是你。”
他从小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打起女人也不会手软。
“她才是……”如烟眼眶红红的指着苏琳琅,但刚抬起手,就被独孤烨一巴掌拍过去,脸都打肿了。
指什么指,他最烦这么没礼貌的行为了。
“你居然打女人。”如烟震惊的瞪大眼晴。
独孤烨理都没理她,站在琳琅身边,戒备的看着他们。
琳琅轻蔑的一笑,如烟顿时大受刺激,像疯子般要扑过来,叫嚣着要抓花琳琅的脸。
她对琳琅的敌意太强烈了,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这一点,神情各异。
打她的独孤烨,她反而不讲较,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脑残。
全场只有如烟的大喊大叫声,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侍卫们将她围起来,生怕她抓狂伤到了皇帝。
琳琅发现了一点,如烟的情绪特别容易激动,一受刺激就炸,而且不分场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微微蹙眉。
陈平呆呆的看着混乱的场面,如烟在嘶吼,在尖叫,在发疯,而其他人站的远远的,冷眼旁观,个个很感兴趣的样子。
就连皇上也是一脸的兴味,好像这是一个有趣的表演。
他内心一阵悲哀,“行了,别闹了。”
他亲自上前安抚如烟,像哄小孩子般哄着她,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一块雪白的玉佩,“皇上,这是当初先皇赐下的玉佩,说可以答应陈家人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