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原来怕输
大家都各自分散去准备了,琳琅也不例外,准备回自己的帐篷。
走到一半,贝赛德跑了过来,“苏小姐,你……能不能别为难格桑?她只是怕失去。”
他是真的怕了这位大小姐,她的手段让他心惊。
为难?到底谁为难谁?琳琅不禁乐了,“笑话,难道她耍手段算计我,我还得让着她?”
贝赛德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比她聪明太多,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他的太清楚了,所以才会这么忧心忡忡。
琳琅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这是理由吗?”
贝赛德默然了,心里很混乱,挣扎的厉害,但最终担心妹妹的念头占了上风,不肯放弃游说,“我看的出来,你对天公子没有感情,不如就让给格桑吧。”
琳琅奇怪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让?”
感情是能让的吗?东方泽天是那种任由人摆布的吗?
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贝赛德被气着了,冲她嚷嚷,“你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琳琅不乐意了, 话真粗俗,“你再说一遍。”
贝赛德这才清醒过来,吓了一跳,“我……苏小姐,不如你开条件吧?你喜欢马,我可以暗地里多送十几匹给你。”
琳琅眼晴一亮,但很快打消念头,“虽然不喜欢他,但我尊重每一个人的自由选择权,贝赛德,我从来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在那个男人身上。”
感情不是能算计的,爱与恨都是每个人的权利。
贝赛德咬紧牙关,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没办法接受。
“苏小姐,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我……”琳琅刚想说话,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在聊什么?方便我听吗?”
是宇文辉,他挑眉轻笑,一介贵公子的作派,风度翩翩,衣着华丽,雪白的和田玉玉佩悬挂在腰间。
但是,他看人的时候,总透着一股骄傲。
苏琳琅对他没什么好感,也不惧怕他,随口编了一个现成的理由,“在聊战术,你可以听一听。”
宇文辉一挥手,嘲讽的笑道,“这还需要研究吗?到时听我命令就行了,苏琳琅,如果赢了,六十匹马给我。”
硬梆梆的语气不像是商量,而是命令。
琳琅微微蹙眉,心里不舒服,身份再高贵,回自己的地盘指手划脚吧。
她可不惯着这臭脾气,又不是他的奴才。
“我有这六十匹马满足了,但你所图不小,岂是这些能满足的?”
她同样硬梆梆的顶回去,气势如虹。
贝赛德的眼神一闪,急急的插了一句。
“什么意思?宇文公子,你想做什么?”
这些人非富即贵,一个个专程跑来漠西草原,像是约好的。
但他不相信,这仅仅是巧合。
宇文辉淡淡一笑,打量了几眼,纡尊降贵的说道,“贝赛德,你如此骁勇,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属下,陪我南征北战,共图大业。”
刚开始夸贝赛德时,他还挺高兴的,但听到后面,脸色剧变,“你到底是什么人?”
宇文辉扬了扬眉,英俊的面容倨傲又自信,“天佑国的皇太孙,这样的身份不知能不能让你低头?”
贝赛德如被晴天霹雳砸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
天啊,一个县主已经够惊讶的,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皇太孙,一个比一个来头大。
这些平时不轻易出门的人,全都跑来,究竟想要什么?
宇文辉摆出礼贤下士的架式,笑的亲切温和,“贝赛德,我从不会亏待自己人,只要你跟着我,我到时封你一个大将军,风风光光,富贵荣华享用不尽。”
贝赛德有些心动,他从小习武,极为喜欢行军打仗,这些年草原上的其他势力都被他打趴下,再无敌手,他很寂寞的。
一道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前提是,漠西草原要归他所有。”
贝赛德脸色大变,遍体发冷,“这不行。”
这片草原是他赖以生存的地方,也是所有族人的家园。
宇文辉冷冷的瞪了琳琅一眼,脸色铁青,“你先不用着急回答,慢慢考虑,我不着急。”
贝赛德心里很乱,迫不及待的溜走。
宇文辉转过头,脸色沉了下来,毫不掩饰那份敌意,“苏琳琅,我不是那些爱慕你的男人, 如果你敢坏我的好事,你就死定了。”
他一脸的嫌恶,好像看着什么脏东西。
琳琅早就发现他对她有一种敌意,但没想到这么强烈。
真是奇怪,她没惹他啊。
但是,她也不是软柿子,当场就顶了回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记住,别得罪我,否则你死定了。”
她学他倨傲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
宇文辉的脸色黑沉沉的,气恼攻心,“我最不喜欢自以为聪明的女子,乖乖当个贤妻良母,在家里守着不要出,才是你的出路。”
琳琅早就知道越是地位高贵的人,越不将女人当回事。
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就他这么一个。
敢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可见他有多轻视她了。
“看不起女人,你会后悔的。”
宇文辉眼神冷冰冰的,像是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女人天生就不该跟男人争抢,你这性子要是在我府里,早就被我打死了。”
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奴婢成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因为他是独子,没人跟他争,所以学不会掩饰内心的想法。
当然,也有可能,他根本不想掩饰。
琳琅接触过很多皇孙公子,但没见过这么……冷艳高贵型的。
“原来你是怕输啊,真可怜。”
四下无人,宇文辉看着只到他胸口的女孩子,眼神闪了闪,“苏琳琅,你好像忘了自己的处境,真把自己当县主了?那我提醒你一句,你是逃犯,秦国通缉的逃犯,我随时都能拿下你,将你送回秦国……”
他的气势很足,说话极为难听,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但是,说着说着,他很不自在的皱起眉头,“你看什么?”
他听过她的很多事情,那辉煌的战绩在他看来,是有心之人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