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了解情况
第二天,约好了时间,三人在校门口碰面,白沭阳向保安出示了证件,然后进了教学楼,找到了教导主任。
为了保护孩子的隐私,他们并没有直白地说明来意,而是以陈美玉为借口,分别叫了好几个女孩子来,说是想了解一下陈美玉在学校的情况。
教导主任很不理解,陈美玉是出车祸死的,跟在学校的情况有什么关系?难道在学校的情况还能决定出不出车祸?而且怎么是刑警来调查?还得让他回避。
但是没人给他解释。
最后叫得张丽丽,这是一个瘦弱文静的女孩,长得比陈美玉好看,一进来就低着头站着,完全是逆来顺受的样子。
山伢子说道:“坐吧,我们是警察,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陈美玉的个人情况,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要害怕。”
张丽丽没吭声,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椅子上,还是低着头。
山伢子对古芊芊说道:“这孩子先天七魄不稳,所以才会胆气弱,心智塞,你给她稳一稳。”
张丽丽愕然抬起头看着山伢子,山伢子微笑着说道:“别怕,不疼不痒,只会觉得有点儿热,而且我不是精神病。”
张丽丽咬了下嘴唇,又把头低下了。
古芊芊站到靠门的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张丽丽,然后左手按在她后颈上,右手按在她头顶上。
张丽丽立刻全身僵硬,古芊芊柔声说道:“别害怕,放松,你也可以抱着我。”
张丽丽不吭声,但也没抱古芊芊,只是闭上了眼睛。
教导主任贴在玻璃上看,白沭阳站了起来,山伢子问道:“干嘛?”
白沭阳答道:“我把百叶窗拉上。”
“坐下。”山伢子轻声说道:“叫个女孩子进来,把百味窗拉上算怎么回事儿?他愿意看就看吧,反正他也看不懂。”
十几分钟,张丽丽气息急促地说道:“姐姐,我难受。”
古芊芊说道:“再坚持一会儿,不能收得太急,否则你会生病的。”
张丽丽问道:“姐姐,你是什么人?你练得是气功吗?”
古芊芊答道:“我和我老公都是法师。”
张丽丽又问道:“那你们来就是为了找我吧?因为陈美玉打过我,是吗?”
古芊芊答道:“是,你先不要说话,等我把真气收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古芊芊松开手,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张丽丽深长地呼吸了几次,看着古芊芊问道:“姐姐,陈美玉是出车祸死的吗?”
古芊芊点头答道:“是,但是车祸很蹊跷。”
张丽丽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我说我觉得她死得好,你们会不会觉得我人品不好?”
古芊芊看山伢子,山伢子说道:“圣人都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心里有怨气很正常,但还是尽量不要说出来,所谓人死为大,对死人不敬,毕竟不符合大多数人的道德观点,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
张丽丽点头,看着山伢子问道:“大哥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山伢子问道:“她为什么打你?”
张丽丽答道:“她喜欢的男生不喜欢她,喜欢我,她就打我,我跟她说了我不会谈恋爱,她不相信,还骂我是狐狸精,说我活着就是给她添堵的。”
白沭阳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老师?”
张丽丽答道:“有什么用?警告?处分?她又不会打伤我,更不会打死我,判不了刑,甚至都不会被开除,我告老师的结果,只会让她更频繁地打我。”
山伢子问道:“那你怎么排解心里的委屈呐?”
张丽丽答道:“晚上躲在被窝里哭,或者是跟我姥爷说。”
白沭阳问道:“你姥爷不跟你父母说吗?”
山伢子说道:“她姥爷不在了。”
白沭阳一愣,张丽丽诧异地看着山伢子问道:“你怎么知道?”
山伢子答道:“很简单,你不想告老师,肯定也不会跟父母说,否则你父母就会找学校,而你说跟你姥爷说,那你姥爷肯定已经去逝了,而且隔辈儿人比父母亲,你姥爷生前肯定特别疼你,所以你有委屈才会跟他说。”
张丽丽眼圈红了,山伢子又问道:“你姥爷去世多久了?”
张丽丽哽咽着答道:“三年多了。”
山伢子又问道:“你姥爷安葬的坟地,是陈美玉打你的那个坟地吗?”
张丽丽点头,咬了咬牙,说道:“有一回她看见了我姥爷的照片,问我是谁,我就告诉她了,然后她跟她的同伙儿把我带到那个坟地,说要让我姥爷看着她打我。”
古芊芊咬牙切齿地轻声说道:“就不应该送她走!”
山伢子说道:“人死债消,不必再纠结陈美玉。”
“啊……”操场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山伢子连忙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到好多学生都朝教学楼这边跑,山伢子推开窗户探出身去,看到一个女孩子倒在血泊中。
山伢子说道:“丽丽,快过来!”
张丽丽赶紧过去,山伢子用手指了一下,说道:“那个女孩是谁?你认识吗?”
张丽丽抓着山伢子的手探出身去,盯了一会儿,缩回来说道:“陈美玉的同伙儿,施艳艳。”
山伢子转头看外面,教导主任已经不见了。
山伢子对古芊芊说道:“你陪着丽丽,我跟小白去看看。”
白沭阳看着山伢子皱眉,小白?听着像叫宠物一样。
张丽丽握着山伢子的手不放,扬着脸看着山伢子,眼神焦虑地问道:“是我姥爷干的吗?”
山伢子答道:“这个事儿回头再说,你先跟这儿待着,我跟白警官去看看情况。”
张丽丽还是不放手,哀求道:“大哥哥,要真是我姥爷干的,你别伤害他行吗?”
山伢子劝慰道:“你放心吧,我绝不会伤害你姥爷,而且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姥爷做的。”
顿了一下,山伢子又说道:“即使是你姥爷做的,他这会儿也应该走了,不在学校了,我只是去看看情况,听话,跟姐姐在这儿待着。”
张丽丽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手,山伢子跟着白沭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