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袭杀
不管是“哪一世”默默无名,还是这一世锋芒渐露,又或者今晚那豪气纵横、气吞如虎的一曲,辰阳永远都还是那个辰阳,那潜伏性子里的本质从来没变过;他心里不仅装着野心,不甘,血仇,还有男儿的气魄。
而每个逐成熟起来的男人都不能一蹴而就金刚不败,辰阳也不能例外?
这个活了“哪一世”和这一世的年轻人,虽然没有同年人那样骄傲并悲伤着,装B并傻B着,懵懂并迷茫着,稚嫩并偏执和坚持着,但他也不可能真像枭雄刘邦一样厚颜无耻,面对项羽活煮他爹时,还振振有辞地提醒项羽一声,别忘了分他一杯羹。
这种近乎到不择手段,冷血到无视亲情的枭雄之路他走不来,也不是单单就靠几句攻心话和漂亮话逆袭白蓉那么简单?
不是辰阳的城府不够深,不懂隐忍,而是有些事情,就得像爷们一样的去做。
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漠视于血仇,等待时机,然后一击致命。
可惜,这种卧薪尝胆,千古之中只有勾践才能做得出来。
冲冠一怒,杀人报仇,屠他个干脆利落,然后杀出一条血路,从容离去,管他是国条还是法律?
可惜,这样痛快的事情,只有传说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行留的豪侠才能办得到。
辰阳既没勾践的忍辱负重和励精图治,以图复国,也做不出这么痛快的事情出来,辰家大院里十多杆枪,这还是台面上的,暗地里,还不知道卧了多少头虎,藏了多少头龙?面对十多条沉甸甸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无数高手虎视,他要是真在辰宅里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身上凭白多出十几个洞,显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仇没报到,自己先把自己玩完。
所以他一曲拉完,放下二胡,毅然转身走出辰家,那是决裂,不是玩火**。
而一个不痛不痒、无关大局的私生子,似乎也不值得辰家狰狞毕露,在辰阳没有足够实力来证明自己能威胁到辰家时,辰家也没有任何理由顶着一个骂名来收拾他。
辰家暂时不会动他。
这一点,辰阳心知肚明,但这并不代表,辰家里没有人不想他死。
而最想他死的人,排首位的,当然是白蓉。
理由很简单,简单到不得不杀死他……因为只有杀了辰阳,她儿子辰凯歌才能从辰阳的阴影里走出来。会不会恨她,她不在乎,没有一个儿子能恨自己的母亲一辈子。对白蓉而言,儿子之所以背叛她,罪魁祸首当然是辰阳,自然要除掉。但一个女人,辰阳还没放在眼里,因为任何一个无敌的男人,都是从流汗流血流泪一步一步打熬出来的,没有人能例外?
而辰阳料定白蓉要不择手段对他展开一场杀局。
而他,不是崛起,踏着尸骨而上?
便是垫底,成为洪流中的炮灰小卒?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辰阳毅然的与辰家决裂,走出辰家大门时,他终于登上舞台。
而登上舞台的他,及将迎来人生的第一台戏。
站在巷子里,辰阳使劲的揉了揉脸颊,在这一瞬间,辰阳全身充满了一股力量,没有再回头,大踏步离开巷子,没有一点遗憾,没有一点牵挂,那个唯一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的弟弟,似乎在一夜间长大了,而王嫣纯,他更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完美,唯一母亲的死因,令他意外。
心情拔凉,就如这夜,很黑,也够冷,还有风肆意,将整个天地都裹了起来。
离开京城,他下一站,便是辰家村。
也在这忽然之间,辰阳突然无比地怀念起辰家村里的一切了。
也几乎在他失神的瞬间。突然,前面一辆车缓缓驶了过来,滋的一声,轮胎磨蹭着地面,横了过来,车门推开,从里面跳下来四个彪形大汉,均是平头,穿一身墨绿色军服,自然不可能是出身部队。
一见到辰阳,四人一言不发,迅速围了上来。
辰阳左右两边,一阵骚动,码达声轰鸣,三面响起,然后是一个个急刹声,又有更多的彪形大汉从一辆辆车里跳了出来。
一个个仿佛敏捷的豹子,几下窜动跳跃,鬼魅一般朝辰阳逼近。
来得这么快?
辰阳冷笑,岿然不动。
那群大汉迅速逼近,将辰阳围了个水泄不通。
辰阳习武多年,是大行家,尽收眼底,不以为意,淡淡的看着这群气势汹汹的彪形大汉,他们身上都有一股由内而外经久沙场的杀气,个个身材高大,太阳穴微微鼓起,居然都是练家子。
好大的手笔?
辰阳嘴角泛笑,心想这一次白蓉为了对付他,可是下了大力气,下手也这么快,简直杀戮果断到雷厉风行。
合围之势一成,十多个彪形大汉没第一时间动手,只是气势稳稳压着辰阳。
辰阳眼睛眯了一下,目光向外围瞥了眼,一个魁梧男人,叼着一根烟,穿着一身黑衣,一米八五,一双浓密漆黑的眉毛下面一对锐利晶亮,似乎刀子的眼睛,冷冷的与辰阳目光交错一起。
白狼露出一个笑,似乎没打算下令动手,缓缓靠近,直到逼近辰阳两米处,他才站定。抽了口烟,白狼吐出烟圈,一笑,面容就阴森起来,淡淡道:“别紧张,在四九城里,紫禁城外,我是不会对你下死手,这点分寸我还是懂的。”
辰阳冷笑,眯起的眼睛里,一道妖芒一闪即逝。
白狼显然也看到了辰阳眼神中那饿狼般绿油油的妖光,不以为意,笑容不变,因为胸有成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以他喜欢猫着老鼠,放狗咬人也是他一乐趣,其实他更喜欢钝刀慢割,那样才很有“情趣”。
一上来,白狼没把气氛弄到剑拔弩张,笑眯眯,抽着烟,烟雾缭绕,那张阴森的脸格外狰狞。
这就是白家这头狼的习性,武值力变态,杀人更变态,这一辈子就只做两件事,练武和杀人,是白家少数几个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嫡系子弟,也是白家一练武天才,因为喜欢武,故迷上了杀人,杀的人多了,他就更喜欢在结束对手时,找一点乐子。
他此刻似乎要蓄意添加辰阳那种死亡的压力,看着仍然一副冷笑的辰阳,白狼“好心”提醒道:“我带的十多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虽然对付你一娃儿,有点欺负人的味道,但我更喜欢用摧枯拉朽之势压到一切。听说你是辰家村出来的,神农辰家的功夫学会了几手,能招架得住几招?”
“少废话,一起上吧!”辰阳冷笑。
“呦,还挺够种?我喜欢。”白狼叼着烟,笑容阴沉。
“你要是一怂包,我都提不起兴趣!硬气好啊,你越硬气,就越能激我的兴趣,就是呆会死得肯定不轻松,很遭罪的。”
白狼笑眯眯,很自以为是地洋洋得意,似乎想到了什么折腾人的方法,幽冷的目光,在辰阳身上转来转去,满脑子浮现出那“钝刀”割肉的乐趣。
“这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人,自以为是,当真就胜卷在握了吗?”辰阳冷笑了,一脸的挑衅。
“你以为呢?”白狼不怒反笑。
辰阳洒然一笑,道:“不见得。”
白狼“哦”了一声,一脸不屑。
辰阳冷笑,瞬间出手。
白狼眉头一皱。
辰阳先下手为强,唰地一下,扑向正面的几个彪形大汉,旁人可能还没看清,辰阳双手一挥一洒,青光乍现,似乎用指运剑。一指弹出,剑势犀利,刺入空中,犹如道道青色剑光洒下,空气都打爆了。
那丝丝剑气在这窄小空间,倾刻间暴动。
四个彪形大汉还未来得及回神,辰阳剑指刺到,太过凌厉,简直是匪夷所思,见细微的青光闪来,连忙身体后跳,各自慌乱之中,捣出一拳,却毫无威势,刹那间便被辰阳剑指所笼罩。
辰阳瞬间发难,毫无征兆,一动手,雷霆一击。
在众人错愕的瞬间,辰阳已经得理不饶人,面对四个彪形大汉捣出的一拳,不闪不避,手指虚空一挑,疾如闪电,剑势破空,刺了下去。
四个彪形大汉连忙沉身下去,就地一滚,但依旧有一个躲闪不及,被生生点中喉咙。
一剑穿喉,鲜血四溅。
“带了几条畜生,不过都是雕虫小技,也敢称一等一好手,胜卷在握?”辰阳大笑道,张狂豪放。
辰阳以指御剑,以巧,快,狠,准,瞬间占尽优势,令人眼花缭乱,但这快与狠,巧与准之间,透露出一种蛮横,一冲之下,十几个彪形大汉的阵势瞬间被击破。
辰阳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用迅雷不及掩耳收起剑指,狠狠砸出一拳,嘴里接着也是连吼几声,又是一拳砸下。
两连击,拳如山崩。
轰然作响,有种摧枯拉朽的霸道。
空气以他为中心,爆裂开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气劲的磅礡散放,如同群魔乱舞。
砰!
击中一彪形大汉的胸口,真劲吐出,一拳如同炸弹一般引爆,轰地一下,将这一百六七斤的汉子砸飞。
砰!
另一拳击打在下一个彪形大汉腰间,喀嚓!骨头碎裂,四周空气涟漪状泛起波纹。
这两拳不可谓不蛮横,不惊世骇俗。
一拳落下,似有千斤之力。
“嘴巴硬,还是不如拳头硬!都是不堪一击的畜生,老子今天心情不错,给你白家长点记性,免得非得让我++你/妈,你才知道我是你爹。”辰阳眯起眼睛缓缓道,这话赤/裸裸的恶毒,极富挑衅与污辱性。冷笑一声,不给白狼一点点喘息和出手的机会,一步踏上,又是一拳,砸在一彪形大汉身上。
毫无悬念,横尸到场。
一举毙敌数人,辰阳眯了眯眼睛,瘪了瘪嘴巴,冷冷地瞥了眼四具尸体,神情淡然,没有一点杀人的觉悟,反而放肆笑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这样的句子,妙是妙,怎敌亲手杀人痛快———古有李太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妙句,今有我斩敌于脚下,也是输于这样的意境。男儿在世,当要生能尽欢,死能无憾,忍这惧那,岂是男儿行为。”
当街杀人,辰阳肆无忌惮。
一张俊逸的脸,妖气凛然。
一武一拳,一刀一剑,哪一样,不是杀戮之法?
武技的本身,就是用来杀人而用。
文以法乱国,侠以武犯禁,身怀绝世武技的人,哪一个没杀人之心?
倾刻间,掀翻一片,毙敌于拳下,用一种蛮横打法,却偏偏势与势间,勾挂连环,变化巧妙,势若奔雷,可外人看来却依旧有一种连绵舒缓的飘逸感,这就是武术到了一定境界。
辰阳气焰威虎如金刚,连毙四敌,阵势不攻自破,难对他构成合围。
辰阳踩着一双皮鞋,赤手空拳,从缺口处走出来,眼睛一眯,看着白狼道:“放大话之前,麻烦先将实力拿出来。”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神农辰家走出来的人,有点本事。”白狼从那震惊中回神,紧接着一股怒气,从胸膛爆发,脱去外套,一身肌肉触目惊心,似乎真要下狠手,同时收敛了轻蔑,一声巨吼,白狼冲了过来:“你如此高手,我岂不斗个痛快,让我见识见识神农辰家的武术。”
……
这章怎么写,都不满意,或许是生病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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