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不能理解庞统的命令,让他心中很是烦闷!
安排他准备河船,这点,他还能明白!
南美大陆,河流很多!
完全凭借两条腿赶路,不如坐船便捷!
至于他们的战舰,都是海船!
海船底部并非平的,河道水深,他们这帮人也不了解!
万一冲入大河,大船搁浅了,那更是麻烦!
在他们来前,船上已经准备好木料!
只需各个模具组装好,就可以轻易拼接成船只!
对于这个安排,乐进也觉得靠谱!
问题是,在此地,准备继续捕猎那帮扁毛畜生!
若不是刚刚庞统点了他几句,乐进都忍不住再劝说一下庞统!
他现在,都有些怀疑陛下的任命!
在他看来,这个谋士,最好还是干他的本职工作!
帮着在一旁参谋,不要做那些拍板之事!
让这帮人当主将,脑子之中的弯弯绕绕太多,总喜欢玩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明明有迅捷的解决方案,非得不走寻常路,体现他们的与众不同!
就跟自己刚刚的建议一样,询问一下陛下,再审审那个异人!
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说谎!
再者,你不是喜欢扁毛畜生吗?
向陛下那请求支援,多讨要一些!
十几只不够,你要个百来只!
只要你喜欢,组建一个猎鹰大队,也没人管你!
可你现在做得这些事,不是在摸鱼,在干嘛?
乐进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庞统,有些畏战!
不管这里有没有确定异人,反正在这待着,就没必要上前线!
要真的是这样,你这个混蛋,自己在这不好吗?
你干嘛耽误我?
到底还是岁数大了,也学会了养气的本事!
这么多年当副将,脾气也被磨平了!
要是,要是年轻的时候!
就这暴脾气,弄死那丫的!
乐进敷衍的拱了拱手,随即告退!
他是真不想再见那张丑陋的脸,其实那人要是真有才华,也不是不能忍!
问题是,明明一为只能辅佐他人的谋士,非把他安排在主将的位置!
陛下难道不知道,纸上谈兵这件事吗?
在我看来,这家伙就是赵括!
陛下啊,您所托非人!
乐进摇了摇头离开,庞统并没有在意他的感受!
他庞统,需要在陛下那证明自己!
可你乐进,真没必要了!
有道是,蛇无头不行!
咱们这支军队,只能有一个声音!
我初次领兵,就不能礼贤下士,顾虑太多人的想法!
这才只是刚开始,搜索敌人踪迹!
等锁定了敌人,你又胡乱建议!
那个时候,我再想管,真就要出了乱子!
他收回了目光,继续观察着地图!
庞统感觉,自己刚刚的判断有些不妥!
他相信,自己一眼就能看出的问题,三厂的密探不可能猜不出!
从地图上看,那条河直接切割了南美的一角!
如此显目的位置,那帮人不可能不检查!
庞统立即招来手下,示意他们,取来关于此地的情报!
科罗拉多河发源于阿根廷与智利交界的安第斯山脉东坡,自西北向东南方向流淌,注入布兰卡湾后汇入大西洋。
科罗拉多河干流水能不丰富,水能主要蕴藏在支流当中。
通航能力差,仅在河流下游300公里可通航不超过2米长的小船。
科罗拉多河离开安第斯山脉附近后,科罗拉多河流经一片贫瘠、干旱的地区。
除了来自拉潘帕省的萨拉多河(或库拉科河)外,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支流。
……
看着这一条条详细的信息,庞统的嘴角不由得抽抽!
他现在,有些庆幸,早在征战之前,陛下提前布置了后手!
没人等想到,十几年前,徐庶探查这片大陆时!
陛下,就已经开始布局!
如今,不仅仅北美拥有他们的密探,就连南美也有不少!
若不是这个情报,他至少要等到猎鹰队伍成形,自己率领大军赶往那里,才能真正知晓情况!
这还是,他们拥有了这片大陆的大概地图!
要是没有地图,没有密探,没有猎鹰帮助查探!
而他庞统,也如乐进一样,早早的放弃了这个任务!
一个一心想要躲藏的人,除非派出大军,先将此地占据!
经过数年的经略,慢慢的消化好这片土地!
才能有可能,寻找到那人的踪迹!
至于依靠以前的手段,哪怕再能算计,也只能徒呼奈何!
他轻轻的松了口气,将密探发来的情报,再仔细查看!
庞统静下心来,好好的研究这一切1
可他一连闭门不出,却让乐进心中发慌!
他已经组建好了不少船只,足够百余人一起乘坐!
只需将战舰开入入海口,随即放下小船,驶入河道即可!
他这边高效的行动,可庞统那边却关在屋内,不曾出门!
这让乐进,很是焦躁!
看着一旁儿子乐綝,那小子正依着一颗大树,在那哼着小曲!
乐进走过去,一巴掌抽过去!
乐綝好似预感到,一个懒驴打滚躲开父亲的含怒一击!
他慌忙的起身,看着准备抽刀的父亲,赶忙举起双手,大声劝解父亲!
“阿翁,您这是弄哪样?”
“您也晓得,就是您再努力,有那个锤子用撒?”
“不如跟我一样,好好的歇一下,不要太过巴适!”
乐綝不说这还好,一说这话,乐就更是暴跳如雷!
他堂堂的山东大汉,也许是女人劈了腿,他孩子连说话都不像他了!
再怎么说,他乐进还说的大唐通用语!
而这个小子,竟然被带偏了!
没事来一口流利的巴蜀话,让乐进很不适应!
眼见父亲真的暴怒,刀子都拔出来了,乐綝赶忙求饶。
“爹,孩儿错了!”
“您有什么吩咐,我这就去办了!”
见儿子告罪,乐进也只能恼怒的将佩刀还回刀鞘!
他也只能吓吓自家儿子,真让他拿刀砍他,他也不忍心!
毕竟自己努力耕耘这么多年,也就这一个儿子!
真把他砍死,自己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他烦闷的走到刚刚乐綝依着那颗巨树旁坐下,心中也是无奈!
乐綝看出父亲的烦闷,一脸讨好的走到父亲身边,小声的宽慰。
“阿翁,您这一生一直都是副将,怎么现在还没看透?”
“陛下安排我们父子前来,并不是让咱爷俩完成任务!”
“咱们真正的作用,就是当一个好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