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可萱回忆了一下,她说自己老家在农村,守夜的那天晚上,似乎所有人都做了一个梦。
梦的内容很简单,但却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就是已经死去的姥爷从棺材里爬起来,趴在在场守夜的众人面前各自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躺回棺材中……
李浩然一下子反应过来,果然是游尸,只是这游尸尚未成气候,人有三魂,天地命,死后天魂归天,地魂离体前往地府,命魂则伴随着尸体一起被下葬,受着后人的祭拜。
石可萱的姥爷,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窜了气,导致命魂还没来得及彻底沉浸,就被唤醒,仿佛鬼中的行尸走肉……
命魂无意识也无记忆,夜深离开尸体,为了补充尸身的阳气,它会本能的根据血脉朝最亲近的的人下手。
它不像平常的鬼魂,被它吸过阳气的人会昏昏沉沉睡着,只会觉得自己仿佛做过一场梦一样。
吸食阳气不伤性命,但命魂和尸体相连,吸食的过程会将的尸气注入活人体内,最后慢慢凝聚成尸毒扩散开来……中了尸毒的人,逐日浑身发冷,怕光,喜阴,最后会产生嗜血的冲动,变成尸傀,也僵尸的傀儡,为虎作伥。
见李浩然说的这么详细煞有其事的样子,白雨薇心中也开始动摇起来,但她打小就是以科学为三观,她更担心的是石可萱被骗,即使这个人是救命恩人也不能忽视!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她问道:“有对付游尸的办法吗?”
李浩然笑了:“有,用一根削尖的桃木锥刺扎进它的胸口,然后趁其不能动,用桃木或荔枝柴焚烧成灰烬的就可以了,只是降游尸简单,寻游尸却有点麻烦。”
石可萱接话道:“如果游尸是我姥爷的话,那他肯定在棺材里面,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下葬了。”
李浩然玩味的看着她:“它吸走你们阳气种下尸毒的时候,只是半尸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你的姥爷已经完全化作了游尸,棺材里什么也不会有了。”
石可萱想到自己老家村子中有很多人,急的眼眶都红了:“请你帮帮我,小时候姥爷对我很好,他很看重名声,我不希望他死后因为这种事坏了名声,也不希望村里任何人受伤……”
李浩然一拍双掌:“积德的事情我最喜欢做了,不过我需要亲自到那个村子看看!”他一脸正气凛然,让石可萱仿佛遇到了救星般激动……
她忙说道:“我们马上就去!”
眼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白雨薇有些不安石可萱的草率,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可萱和我情同姐妹,她的事情我不能不管,我会和她一起去!”
石可萱一愣,自己中了尸毒可能会变尸傀不说,去了村子还有可能遇见游尸姥爷,白雨薇居然愿意一起去,她顿时热泪盈眶:“雨薇,这和你没关系……”
白雨薇表现的很强硬,石可萱虽然是运动型女孩,但性格感性过了头,三两句就被说晕脑袋答应了下来。
石可萱的尸毒要解,游尸要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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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白雨薇建议现在就走,她很感激李浩然昨夜的救命之恩,如果他是骗子的话,肯定会有异议!
“等下!”
白雨薇的心微微一冷,这青年真的是骗子吗?她不冷不热道:“怎么了?”
李浩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这个……毕竟是有点危险的事情,就算两位是美女,但事后能不能也给点报酬……”
白雨薇差点摔倒,她以为李浩然是骗子的话,肯定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拖延出发时间,却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个,完全不按套路来。
她有些无力的问,需要多少?
李浩然认真的计算了一番,这才说道,以最大程度消灭游尸的成本计算,至少需要……他伸出五个手指:“五百八十元左右,当然了,这来回车费和住宿吃饭,也得你们报销。”
白雨薇在父亲的公司力挽狂澜,见识过各种场面,但却从没见过这么直接的方式,眼前的他和昨晚火场救人的身影开始有些格格不入,她甚至怀疑是父亲的人找错了。
一时间胸口有些发闷,她怕再聊下去自己会得高血压,连忙摆手:“钱的事情你放心,只要证实你说的事情,并且消灭了游尸,我愿意给你一万块作为报酬。”
李浩然倒吸一口凉气,这买卖太值钱了……
三人,不,四人立刻踏上了前往石可萱老家村子的途中……
白雨薇不喜欢欠人情,也不喜欢草率,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正是父亲身边最厉害的保镖,叫凌志强,曾面无惧色一人在小巷子里搏斗七八名手持凶器的歹徒,以轻伤的代价将其全部打倒……
将这个人带在身边,路上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多少有了些许保障。
白雨薇和石可萱是大学同学,性格甚至可以说相反,但两个人却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她没得到验证游尸是不是真的存在,但知道糯米汤无毒,在保镖来的时候,就让其带了一保温桶过来……
吃过糯米汤之后的石可萱,虽然没有马上好转,但身体在太阳下已经不那么畏寒,算是有了效果……
石可萱的老家在三百多公里外的一个乡村里,四人没有做大巴,而是白雨薇让保镖开着一辆越野车。
李浩然第一次坐上除了摩托和大巴以外的车子,虽然好奇的要命,但还是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兴奋情绪。这一万块钱的大单,自己可不能留下坏印象,万一做好了还是个长期老客呢。
越野车开了三百多公里,最后扎入群山之中,即使有石可萱的指点走近路,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山路两旁漆黑一片,路上唯有灯光幽幽的照着路面。
车子行走了又一个多小时,石可萱总是在说快到了,但走到现在,她自己也迷糊了起来。
保镖凌志强握着方向盘,他皱着眉头:“这条山路,我们似乎已经走了第三遍了,可萱小姐,您会不会记错了……”
石可萱也在拼命的瞪着山路:“不可能的,我上个月参加姥爷的葬礼,也是走这条路,奇怪,今晚怎么会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