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致远面色沉静地看着白露，没有回答。

白露摸出手机打开邮箱将里面的照片调出来，“你自己看。”

齐致远看过去，那是一张美丽到极致的脸，五官精致毫无瑕疵，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够吸引到人的目光。

“很漂亮！”他淡淡地说道。

“只是这样吗？你再看看，这张脸你认识吗？”

“这是林珍惜，给她化妆的是著名化妆师，不得不说，这个妆容画的不错。不过，她最后出席电影节，不是这个妆容。我倒是感到很好奇，后面的妆容远远没有这个好看。”说完，齐致远的视线落到了白露苍白的脸上，“怎么了？那么大反应？”

“苏寒烟……”白露指指手机荧屏，情绪很激动，“难道你忘记那个女人了吗？苏寒烟，风彦的女人？不就是这张脸吗？”

可能是提到了苏寒烟，白露的身躯因为过于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她举起电话的手忽然间崔放下来。

电话跌落在地板上。

白露一时间只感到心惊肉跳，浑身无力。

她呆呆地望着前方，对手机的掉落浑然不觉。

“小姐，我看是你多虑了，”齐致远的手慢慢地弯腰帮她将手机捡起来，但是并没有还给白露，而是紧握在手中。

“我多虑？”

“是，他们要死不死，那个林启睿怎么可能放她回来？他们肯定已经不在这个国家了，界河那边，找一个居所藏躲起来，还是很容易。又或者，可能都死了。我的人查过S国的一些资料，只要他们敢露头，我的人就会找到他们。”

“有什么用？当年你不是保证过吗？你说……一定会让苏寒烟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结果呢？你让他们跑了……致远，亏我那么信任你。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担心那个苏寒烟会忽然从什么地方蹦出来吗？”

白露浑身颤抖，说到最后就连牙关都在抖动。

齐致远一直都在静静地听她说，看她面色苍白地一直在颤抖。于是上前，大掌摁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抚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随后他屈膝半蹲在她的面前，慢慢地将手机放在了她微凉的掌心里。

他替她收紧了掌心，缓缓说道，“界河那么深，我的人说他们受了伤。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已经死了。所以……小姐，那只是化妆造成的错觉。你们女人的妆容，有时候都能称得上是易容了。”

为了宽慰白露，齐致远难得的说起了笑话。

在白家这么多年，替白家做了那么多的事。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喜欢和关注这个美丽的女人，姿态卑微。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只要是这个女人开口，他愿意给命。

“我知道这个女人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但是你别担心，她跟风彦是不会长久的。”

白露满脸的愤怒，“当然不能长久，风彦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敢跟我抢，我让她尸骨无存。”

她冷着脸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好频道，已经是电影节的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