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这么一赢,她旁边的人就在打趣,“左小姐,你这是在替别人赢自己家的钱吗?”
“来来继续继续。”
这两人位于酒店的高管,和迟御关系应该很不错。
迟御没有吭声,幽深的目光朝着左盼的脸上轻轻一扳,随后又落下来。
左盼也没有说话,洗牌。说来也真是奇怪了,接下来的三把,都是左盼在赢,而且好死不死也都是迟御在点炮。
加上第一次点炮的一共有四把,输了左盼人民币差不多有30万。
其他两个人看这个气氛有一点不对劲……便想着说些轻松的话来愉悦一下。
“想不到左小姐的牌技如此之好,佩服佩服。”
“大概敢赢总裁钱的人也只有左小姐了。”
迟御看向左盼,目光沉沉。
“抱歉,可能是凑巧吧。”左盼如此回道,继续。
第五把打的很慢,迟御看似和先前一样还是漫不经心,但显然在观看全局。牌桌上很能考验一个人。
几圈过后,左盼甩出一个五条来。她的下家就是迟御,然而迟御却迟迟没有动。
其他两个人以为是他没有看到或者是没有听清,于是就提醒他。
迟御右手的食指与中指轻轻的点着牌,眸光朝着左盼看去,幽冷而深沉。
左盼也看向他,沉默。
“给你一个机会,可以把这张牌拿回去。”
“怎么?”
“我怕你给不起。”
就如同他们两之前的很多次,迟御都给过她机会,直到这个机会没有办法再给了,直到忍无可忍。
左盼手指微抽,随后她把自己面前的牌回扣,她知道她点炮了。
“落子无悔。”
她不后退,也不后悔。
迟御的眸微不可闻的眯了眯,仿佛是瘾去寒光带射的锋芒,随后恢复如常。
既然对方这样,那他就不客气了。
把牌翻开。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
清一色并且每一个牌数都连的上,一条到八条,三个五条,依然赢卡五条。
这个番数,左盼不会算。
“不用客气,把牌都翻过来吧。”迟御说,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
左盼给迟御点了这一个炮,真正的算起来已经不止50万。而他们俩其实也是赢这个五条,但是……他们可以直接把牌给弄到麻将机里面去,就让迟御一个人赢就好。
可是,迟总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俩也赢这个五条的?
“翻。”迟御又道。
两名属下对看了一眼,没有办法,只好倒下来,两个人都是卡五条,不过这个番数比较少,人民币只要几万罢了。
但是这一局加起来左盼要输60万!左盼可谓是四面楚歌,方才赢了迟御三十万,不过就是一半罢了,不够付。
凌锦风打个电话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而且他先前应该也是输的状态,桌子上面没有钱。
左盼面不改色,淡笑着说了一句,“真巧。”
“我想你应该知道牌桌上不存在欠钱的说法。”迟御开口。
左盼没有说话,先把小钱给了两位经理。还差迟御三十万,他必然是不存在赊账这事儿。
迟御等着她下文。
而此时恰好左盼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墨一临。
这个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那么的适时宜,让左盼想不接都不行!
“喂。”
从她说这个字开始,迟御的脸部肌肉就已经绷死了!
“我在18楼,豪华套房,嗯。”手机放下,扔在口袋里。
她看向迟御,笑意盈盈,“不知道迟总裁能不能等我五分钟,钱必然会送到你的手上。”
其他两人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刚刚左小姐还跟亲密的赶走了对迟总有意思的女人,现在两人这……不对啊。
迟御的手心里摸着一个五条的麻将,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神情讳莫如深。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语言我提醒你?”他道。
目光与左盼相接触,他在提醒她那一天在无名夜总会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的那一跪,代表了什么!
左盼没有忘,也不能忘!
“我知道。”
迟御的唇角,若有似无的一勾,似是要看她这场戏,她要怎么收场!
她那一跪,墨一临就在场,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钱没有给,所以牌局也没有继续。没有等到五分钟,只用了三分钟,人就已经上来了。
一名漂亮的女人,本地知名电台主持人:凌小希。
她从新加坡回来就想找左盼,但手机又没有电,走到情人夜总会,前面刚好碰到了墨一临的车,于是就拿他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这么热闹,打牌?”
迟御眉头一皱,意味不明,是她。
“嗯,输的很惨。”
“啧,输了多少?”
左盼比了一个三,凌小希,“三千?”
摇头。
“三万?”
“……”
“三十万?”
“卧槽,左盼,你可太厉害了!打打打,赢回来。”
凌小希走哪儿都不会冷场,她一来,气氛显然轻松了很多。左盼起来把位置让给她,正好这时候凌锦风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凌小希,心头一醉。
他过去,给迟御一个神色,迟御起来。
“凌小姐,她欠我三十万,你还?”
“谁欠的谁还!”
左盼,“……”
迟御抿唇未语,出去,左盼跟着。凌锦风顶替迟御的位置,目光朝着凌小希的脸上瞟去。
“凌小姐。”
“哟,这不是那个……”她拿比了下长短的距离,很邪恶。
这时他们那一次见面时,凌小希跑进了男洗手间,看到凌锦风在上厕所的画面。
凌锦风脸一抽,随即平淡奇奇的回:“我不止这么点儿,你若是想试试,我随时给你这个机会。”
其他人,“……”公然开车,调戏主持人?
他们以为主持人会害羞,但……
“不了吧,我对金针菇过敏。”
凌锦风,“……”!!!!
其他人,“……”目瞪口呆!
……
套房外面,迟御比她先出去,左盼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迟御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喝酒。
迟御的酒肯定是他递来的,两人正在交谈。说了几句,那人把视线往这边看看来,似乎是等着她过去。
左盼只好走去。
“左小姐,我是李喜,是西子的经纪人,今晚的事情我多少也听到了一些。现在想请您过去一趟,不知道方不方便?”
“过去让她给我道歉?不用了吧。”
“不,想请您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