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过亲密。
稚宁想从他怀里退开,刚动了一下,环抱着她的那条手臂,便用力收紧。
她暗自深呼吸,无奈地闭了闭眼,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半个小时,慕少言醒了。
他睁开眼,就对上了稚宁茫然的眼眸,他又缓缓闭上眼,“醒了?”
初醒时的嗓音,磁性得撩人。
稚宁感觉自己没出息地沉沦了,“那个…恩人,你能不能先,先…”
“先什么?”他闭着眼,语调不急不缓,十分的慵懒。
倒是稚宁,一个人紧张得不行,鼻尖上都是汗,“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慕少言没动,也没答话。
“我们这样…不太好。”
“哪里不好?”
她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恩人口中,眼眸因为惊吓而瞪得溜圆,“哪里都不好!”
孤男寡女,又同床共枕的,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不好啊!
慕少言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子,初醒时的迷离渐渐散去,一派清明,“你觉得哪里不好,说说。”
“恩人,你饶了我吧。真的不好,影响不好,对你也不好,对我也不好。”
瞧她这点出息。
就为这点事急得满头大汗?
抬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慕少言勾唇一笑,“不先问问你和我为什么躺在一起?”
她倒是想问,可她不敢啊!
没胆子!
她是绝对相信恩人的为人的,可她不相信自己的为人啊!
能发生躺在一起这种事,她怀疑,极有可能是自己醉后见色起意,对恩人下了毒手。
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不想问?”
稚宁摇头,慕少言循循善诱:“还是不敢问?”
她目光错愕,短暂的几秒对视,她狼狈移开目光,心虚了。
看来他猜对了,慕少言松开她,坐起身。
被子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路滑落至他性感的腹肌,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考验人的定力。
稚宁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大,惊动了他。
回过头,看到她还没收回的直勾勾的目光,慕少言低声笑了,大方地掀开被子,“想不想碰?”
稚宁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着她的脸蛋,血液直往脑袋冲,“恩,恩人真会开玩笑。”
手被抓住,下一秒,掌心按在了他坚硬的腹肌上。
稚宁:“…”
想尖叫!
手感一如她幻想中的那般好!
起初还象征性地抗拒一下下,不过几秒,不用他按着,她的手就仿佛有了意识一般,开始用掌心丈量他的腹肌。
脑瓜子嗡嗡的,她的目光盯着他俊美的侧脸,心脏像是在放烟花,砰砰砰响个不停。
声音嚣张又响亮。
慕少言歪头,清冷的眸子绽放璀璨笑意,菲薄的唇微勾,冲她一笑。
稚宁立即闭上眼,抽回手,按住自己心口。
这一笑,直击心脏!
她快不行了。
完全被击中的感觉。
磨磨蹭蹭不肯下楼。
稚宁躲在盥洗室里,快哭了。
双手捂住脸,从指缝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稚宁,你是疯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