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入赘黄府()
看着这把拉长放大的特别适合“中国国情”的盒子炮,杨朔铭的嘴角现出了一丝得意的怪笑。
如果那位将要成为他妻子的温柔女子在这个时候进来,看到他脸上挂着这样的邪恶笑容,弄不好便会吓得夺门而逃。
杨朔铭沉浸于自己的设计给他带来的兴奋当中,而此时,得到了侍女告知的确切消息的黄韵芝,也和杨朔铭一样,沉浸于喜悦和憧憬之中。
可能是为了笼络杨朔铭这位神秘的“全才”高人,也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曾经被土匪劫上山的女儿被退婚出一口恶气,黄侍尧为杨朔铭和黄韵芝所举行的婚礼并不象杨朔铭想象的那样草率。由于杨朔铭没有什么亲友,一切自然由黄家包办,杨朔铭只是遵照这个时代的习俗为新娘准备了四大箱子衣饰作为礼物,其中包括金手镯和翡翠手镯各一对,金耳环和玉耳环及红蓝宝石耳环各一对,刻有“吉祥如意”的金簪玉簪各一副,金脚铃一副,玉如意一柄,以及新娘的礼服。置办这些必备的礼物的花费当然全部来自于乱石山匪帮的“斩获”了。
相比之下,黄家的反馈就要多得多了。
黄侍尧将在黄府附近的一处别院修饰一新,作为杨朔铭夫妻的居所。这处宅院看起来虽然不象黄府那样富丽堂皇,但格局整齐,构造坚固,布置精细,相对简朴的外表其实只是内部精美豪华的掩饰。所有房间的天花板、房屋的木质构件、窗户和帷幕、陈设古玩的多宝架、用硬木制成的桌子和带有老树节瘤的花几花架,以及其它精雕细刻的装饰和陈设,无一不是古色古香,精美绝伦。室内陈设的件件物品都透着舒适和安乐的生活气息。杨朔铭在搬进这里居住之后,才体会到了这样的家庭氛围对黄韵芝这样的大家闺秀性格形成的内在影响。
婚礼尽管算是一切从简,但当天仪式之隆重也超出了杨朔铭的想象,也让杨朔铭了解到了好多这个时代的婚俗,纠正了他之前的错误看法。
象“拜天地”和喝“交杯酒”,就根本不是象他想的那样。
“拜天地”仪式实际就是夫妻二人同拜一张供桌,供桌上摆着大红蜡烛、燃香的香炉、两只糖做的小公鸡(why?),各种有特殊象征意义的干果,筷子,一颗挂满了金钱的小树,还有一头公鹅和一头母鹅(象征夫妻双方象呆头鹅一样的忠贞不渝?)。桌子上还有两只精美的玉杯,用一条红绸带绑在一起。杨朔铭和黄韵芝对着桌子跪拜四次,然后夫妻二人交换了一下位置,再重复跪拜四次,这才算完成了婚礼仪式上最重要的“拜天地”仪式。
在“拜天地”完事后,还有“祭祖”仪式。在这个完成了之后,才是喝“交杯酒”。
喝“交杯酒”的仪式也和后世的婚礼上夫妻二人胳膊一缠对着牛饮完全不同。先是一名侍女上前,拿起那对用红绸子绑在一起的玉杯,斟上酒和一些蜂蜜,然后将一个玉杯里的蜜酒倒进另一个玉杯里,再倒回来,反复多次之后,再将两个玉杯分别放在了杨朔铭和黄韵芝面前,让他们俩呷一口后更换各自的杯子再分别从各自用过的杯子里喝酒。在喝过交杯酒之后,两人还要同喝一碗猪心汤,同吃一片猪心,以及一些水果。
当两个人终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杨朔铭将红盖头从新娘的头上揭下之时,看着那张明艳照人的脸,他不知怎么仍然有一种如同身在梦中的感觉。
事实上,大学毕业并不算久的杨朔铭,仍然是纯情处男一个。
几天之前,自己还在到处被人追杀。
在那逃亡的路上,尽管后来意外的邂逅了那位女记者,但一路上,他除了拿她做为必要的“掩护”之外,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非礼的事。
也许是好人终有好报的关系,现在,在另一历史时空,另一个美丽温柔的姑娘,已经合法的属于他了。也许是这样的幸福感觉来得太过突然,此时的杨朔铭,一时间竟然失去了拥抱她的勇气。
如果他现在仍然在那个充满“阳光”、祖国的“花骨朵”和红旗的“新社会”,哪怕是不发生那些不该发生的事,象他这样的草根年轻人,想要走向婚姻之路,还不知要经过多少地狱般的磨难。
而在“万恶的旧社会”,他却意外的实现了自己找一个温柔善良好看一点儿的姑娘结婚的梦想。
此时此刻,历史可以说在这里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可能是因为喝了蜜酒的关系,此时的黄韵芝双颊绯红,显得分外娇艳。她默默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神情显得有些恍惚的大男孩,伸出手轻轻将头顶的凤冠取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插在发髻上的首饰一件一件的取下来,放进了梳妆盒里。
因为以他此前对她的了解,她是那样的腼腆和单纯,应该是不会象后世的好多姑娘那样随时随地都能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