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潭柘寺吃了素餐,来到抽签的地方,孟瑶将吴迪推的远远地,自己先求了一支,解完之后也不告诉吴迪,不过笑眯眯的,想必结果不错。闻斓不信这个,但架不住孟瑶要求,无奈下想抽一支。不料那解签的老和尚倒是牛气,直接道: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女施主不必为难,想必是与我佛缘分未到,这签不求也罢。”
闻斓谢过大师,咯咯笑着向孟瑶摊了摊手,孟瑶鼓着腮帮子将吴迪押过来,说道:
“你求一支,问事业前程。”
吴迪双手合十,默念如来佛祖,然后摇动签筒。不知道是方法不对,还是怎么回事,摇了半天,就是没有一根签掉出来。孟瑶看的不耐,上前拍了他肩膀一掌,吴迪手一颤,一支签跳了出来。
孟瑶手快,抢起来先看评价,中平,撇了撇嘴,说道:
“没有我的好!嘻嘻!等闲骑马着鞭来,半有忧危半有财。似火方烧头上屋,天教一雨荡殃灾。好像不是很好啊,不过结局不错。”
老和尚接过竹签,看了看笑道:
“施主不必担忧,此签主凶后吉,知如不知,不管是非,常身临险境,每大运放归,此签凶危有之,象凡是凶后吉。”
孟瑶笑着吐了吐舌头,老和尚又道:
“此签借女施主之手而出,或许与女施主有关,世事难料,不可说,不可说。我这里有平安符一枚,女施主可否为这位施主求得?”
孟瑶大方的掏出五十大毛,拿到了一枚铜质的小圆牌,塞到吴迪手里,说道:
“你要时刻把它放在胸前,姐姐会保佑你的。”
闻斓莞尔。
又玩了一会,终于遂了吴迪照相的愿望,奈何这家伙忘了带相机,手机又是金立的古董级直板,效果实在是太差,让两女很是抱怨了一番。
三人回到市里已经晚上,混过饭后吴迪回了出租屋,心满意足的学习去了。闻斓却担心的和孟瑶聊天,这丫头抽了一支红鸾星动的上签,闻斓担心应在吴迪的身上,这两个人家境都一般,绝非良配,作为孟瑶十几年的好姐妹,有必要探探她的口风。
“有什么你就直说,是不是担心阿迪啊?安啦,那家伙那么穷,又没什么前途,本小姐怎么会看上他?不过做一个好姐妹还是不错的,你没觉得现在我们过得很快乐吗?”
是啊,自从吴迪闯入她们的生活,最近两女再也没有感觉到压力和烦闷,每天不知道多笑了多少。孟瑶也咸鱼大翻身,一跃成为一名未来的管理层,可能是吴迪这家伙的吸引力太大,将她们身上的霉运都吸走了吧?
接下来的一周吴迪享受到了得到天书后最悠闲的生活,每天去二师兄那里学习瓷器、杂项,然后到闻斓那里混饭,整日里悠哉悠哉的,好不自在!四合院看进度下周必定完工,但是现在和两女离的这么近,吴迪倒是不想搬走,反正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宅子也害怕,还不如等麻雀和机器猫到了再搬。
周五,胡自力找到吴迪,翡翠的货不缺了,可和田玉还要补货啊?吴迪早把这事忘在脑后,一听之下连叫糟糕,原地转了几圈后,拿起电话给常老爷子打了过去。
“师傅,您老认不认识新疆的玉王爷?”
“小子,有什么事直接说,别绕来绕去的!”
老头的脾气挺冲,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吴迪一看表,糟糕,刚刚一点多一点,想必是打搅老爷子午休了。
“我这不是弄了个珠宝公司吗?最近和田玉缺货,看能不能……嘿嘿。”
老头直接摁断了电话,剩下吴迪拿着嘟嘟响的手机在原地发呆。
片刻,短信响起,却是老爷子将韩振邦的手机号发了过来。吴迪组织了一下语言,拨打了出去。
“请问是韩老爷子吗?”
“哈哈哈哈,你是小五吧?这一段事情太多,都没去看常老爷子,叫我哪门子的老爷子,叫大哥!我可不想那么快的老了。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你老大哥啊?”
“最近刚接手了一个珠宝公司,有点忙,有空一定过去,我还想见识见识怎么采玉呢!”
“呵呵,那你可要尽快准备了,采玉人都是十月份进山,听老爷子说,你想要点和田玉?”
“对,公司货源有点紧张。”
“要多少?”
吴迪看了一眼胡自力,胡自力将手上的单子晃了晃,吴迪回到:
“待会儿我给您传过去?”
“行,你记一下号码,以后有事直接找韩大哥就行!”
胡自力忽然想起一事,对吴迪说道:
“老板,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这个月28号在米兰有一个全球规模最大的珠宝展,原来戚少他们也收到了邀请函,但是他们没有准备参展,只打算去参观一下,今天把邀请函送过来了。我觉得时间来的及的话,我们应该去看看,这毕竟代表着全球最新的潮流。”
吴迪想了一下,问道:
“珠宝展有几天?”
“十天,往年都是这个时间。”
吴迪笑道:
“那我就不去了,我黄金周可能要去一趟蜀省,你和邵姐代表公司去吧。明年,争取我们也参展。”
“国庆期间出国的人可能有点多,办签证恐怕有点来不及了。”
“老胡啊,想让我帮忙办签证就明说,别绕这么大弯子,你等着,我给你问问,有人有办法。”
钟棋一听说是这事,来了兴趣,缠着吴迪非要一起去,吴迪抵挡不住,说道:
“我答应了豆豆,国庆去看卢校长他们,再说了,你就快结婚了,到处乱跑什么?”
“小五啊,就是快要结婚了,才要抓住最后的自由时间。你四哥的时间不多了,你就忍心不答应我这最后的请求吗?”
“要去你就跟胡总他们一起去好了,反正我不去。”
“行了,回头再收拾你,让他们把证件送过来吧。”
吴迪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到温亚儒那里了,正好学了一个星期,可以到他那里验证一下,就和二师兄打了个招呼,和胡自力一起走了。
温亚儒正在店里喝茶,一看到吴迪就笑道:
“呵呵,你小子怎么来了,正好,你不来过几天我也会叫你,给你看件宝贝!”
“宝贝?新收的?”
“跟我来吧。”
温亚儒拿出的是一件瓷器,吴迪一眼就认出了是一件祭红釉碗,登时来了兴趣,拿起细细观看。
小碗不大,高五厘米左右,口径大概有十厘米,侈口窄唇,直弧壁,矮圈足。全器除底部外钧施红釉,釉色鲜红,橘皮纹棕眼明显,口足均露白边,近足底处,红釉内气泡晶亮,大小分明疏朗。胎骨略厚,细白坚致。白底泛青,刻“大明宣德年制”二行六字楷书暗款,加双圈。
吴迪将小碗放下,问道:
“多少钱收的?”
温亚儒得意的比了个“二”字,
吴迪笑道:
“二十万?也算捡了个小漏。”
“二十万?二十万你去给我找一件来,二百万!”
“二百万?温叔这生意可做赔了!不过操作得好,也不会亏,就是没什么赚头罢了。”
“你是说这东西不真?”
“东西是老东西,不过不是这款标的时间,而是康熙朝时的仿品。”
“不可能!康熙时的仿品这白边是特意描涂的,所以近底足处垂釉齐整,积釉处呈青灰色。这件瓷器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怎么可能是康熙朝的东西?”
“明朝祭红在宣德年间达到顶峰,其红色有鲜红和豇豆红两种,这没有问题。但是永乐、宣德祭红釉口或底边的“灯草边”较宽,在3.5毫米之间,清代红釉大多色泽凝厚深沉,口或底边的“灯草边”较窄,约1.2毫米左右,另外,明代的桔皮纹较清代大,而清康熙桔皮纹则较乾隆朝大。第三,永宣祭红器底多为米黄色,而康熙朝的则为炒米黄色,两者差别不大,但放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来。”
温亚儒傻眼了,居然有这么多破绽,他竟然一个都没有看出来!
“我二师兄那里有一件永乐祭红的瓶子,不如现在就出发,带过去一块看看。即便是康熙年间的祭红,价值也不菲啊,碰到喜欢的,绝对超出你那两百万本钱。实在不行,放几年,还不止这数!”
搞定了温亚儒的事情,吴迪给闻斓她们打了招呼,回到了钟家别墅。欧豆豆有十天左右没有见到吴迪,此刻见到也只是撅着嘴叫了一声“小小舅”,就扭头跑着玩去了。吴迪没有在意,走进客厅,看到一大家子人正在聊天,常琳琳也在。
钟棋看到吴迪就一个劲的挤眼睛,吴迪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好问。这时常琳琳发话了:
“吴迪,月底你要去米兰参加珠宝展?”
“啊?是啊。这不刚弄了个珠宝公司,想去学习学习嘛。不过早前答应了豆豆,要一起回去看卢校长,还没最后定!”
“正事要紧,到时候我陪他们回去。我倒觉得钟棋的主意挺好,将琳琳那套绿光首饰拿去试试水,说不定还能给你的公司打开新的销路。”
老太太发话了。
钟棋连忙道:
“小五,你忘了,我们上次在香港见过的,周氏珠宝的周立夫兄妹,他们公司参加了展览,答应我借他们的展台展出。虽然不能透露蓝梦珠宝的名字,不过那些人如果看上了那套首饰,一定会找到我们,这样,你那两个亿的任务,小尅死!”
吴迪闻言,对钟棋怒目而视,好小子!你怕自己去不成米兰,居然想出这么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把我也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