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比刚才更顺手,更加用力,并且运用了一点点的灵力,顿时常柔的脸就肿了起来,上面还有清晰的巴掌印。
“常倾虞,你找死……”
常柔一下子就暴怒了起来,后退了数步,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运用木元素,一根细小的藤蔓自她的手心飞出,像是一根细小的鞭子,猛地抽向了常倾虞。
“虞儿,你躲开……”
常璃月见状胆战心惊的就要上前,想要将常倾虞给推开,常倾虞手中居然凝结了一道橘红色的火球。
火元素!
常倾虞五岁测试天赋的时候,常璃月就知道常倾虞是五色天赋,只可惜是个傻子不懂得修炼。
但是看到眼前一幕,常璃月兴奋握紧了拳头,身上每一根汗毛,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她的女儿不光是不傻了,还能凝结火球术了。
“娘,不必担心!”
常倾虞知道常璃月担心她,掌中的火球术,几乎是和常柔的木元素一起出手。
啪嗒!轰!
藤蔓鞭子与火球相撞击的那一刻发出了爆破声,火球直接将藤蔓鞭子燃烧起来,并且顺势冲向了常柔的手。
“啊!”
常柔见火袭来,慌忙的想要甩开,却是直接被那火元素烧了手心。
“常倾虞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不要忘记,我才是侯府的千金,你只不过是一个人人鄙夷的傻子野种。”
常柔两只手都受伤了,红着眼眶,忍痛的用烧伤的手,将被常倾虞掰断的手接了回去。
“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的!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木元素!”
常倾虞话落,感受了一下丹田的灵力,再次按照以前天启神殿的武学,凝结出了一根纤细却又不寻常的荆棘鞭子来。
“你,你还会木元素……”
常柔那嚣张的气焰,在看到常倾虞手中的荆棘之后,瞬间慌了神,扭头就要跑。
呼呼……
常倾虞手中的荆棘鞭子猛地抽了过去,像是一条灵活的小蛇,每一鞭子落下就会在常柔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鞭子的力度恰好,没有划破了衣裙,却能让荆棘猛地刺进血肉,浅淡细小的血珠直接冒出来,却又浸湿不了衣裙……
每一鞭子下去都让常柔痛的要晕厥,常璃月在一旁,紧握着的拳头,全都的汗水。
看着常柔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她竟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她的侄女。
“虞儿,算了吧,柔儿……常柔到底是你二舅舅的女儿。”
常倾虞其实身上的灵力也不多了,听常璃月如此一说,便立即收了手。
“常柔,看在我娘的份上,今日便饶了你,若是你再敢不动脑子的说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常倾虞的手一张,那荆棘鞭子瞬间消失。
常柔全身是伤,疼的面色苍白,嘴唇都咬破了,趴在地上,恨不得将常倾虞千刀万剐。
“常倾虞你这个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和你娘都是贱人,贱人,野种……”
“常柔,你住嘴!”
就在常倾虞准备再动手教训常柔的时候,突然一道洪亮如钟豪迈万丈的声音突然响起,三人一起看向了下坡处的来人。
来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长相不俗,精神焕发,乌黑的眸子炯炯有神,浓密的胡渣子上有少许的银白,他身形健硕一看就是常年练功。
一身黑衣之上,沾上了不少的草籽,袍子下方还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看就知道他在这山中也是寻觅了良久。
“祖父……”
常柔脸色煞白的看向了一脸怒气的侯爷常敬业,她不知道刚才常敬业听到了一些什么,也不知道常敬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父亲!”
常璃月已经多年未见到常敬业了,自从她莫名有孕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常敬业。
一声父亲,却是声音哽咽发颤。
常倾虞也看向了常敬业,记忆里没有常敬业,也就是说她是第一次见到常敬业。
“外祖父!”
“你就是倾虞!”
常敬业看着常倾虞,脸上的表情让这三人都看不懂,刚才他已经听到了几人的对话,也看到了一些事情。
“倾虞拜见外祖父!”
常倾虞虽然是不懂常敬业脸上表情为何,但是她知道常敬业此刻是没有恶意的。
“你……好,很好,好孩子快快起身,苦了你们母女了。”
对于常璃月他始终都是有亏欠的,奈何当年的事情太过玄妙,他气恼不已,常璃月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这么多年他不是不知道常璃月母女两的苦,但是他又拉不下面子,便等着常璃月去求他,谁知道这常璃月不管再怎么苦都不去求他。
若不是无意间听说常倾虞在破庙被贾君澜欺负,他也不会急匆匆的赶来,被荆棘划破了袍子都全然不知。
谁知道才出现,就撞见了这样的一幕,那个传说中的傻子外孙女,居然不傻了,还发现了自己孙女常柔不为人知的一面。
“祖父,你可要为柔儿做主啊,这傻……常倾虞她打了柔儿,还掰断了柔儿的手。”
常柔听到常敬业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祖父不是最讨厌这个未婚先孕的姑姑的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表姐出言不逊在先,倾虞才对表姐动手的,更何况也是表姐将倾虞骗来铁枫山,还想将倾虞骗去破庙……”
常倾虞见状,自然不敢怠慢,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心中冷笑,常柔你会哭,我也会辩解!
常柔闻言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哭泣,身体微微发抖的盯着常倾虞。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勾搭贾君澜,还要怪我……”
“我?”常倾虞冷笑着看着常柔,“表姐今天之前我一直都是傻子,这青阳城的大夫都给我瞧过病吧,都能证明我是傻子吧?都知道我的智力不足两岁孩童,我如何会去勾引谁呢?表姐,在外祖父的面前,你居然还敢扭曲事实,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贾君澜来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常柔晃晃悠悠的起身,呼吸变得十分的沉重,被常倾虞这么一问,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