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闲幻想着这坐地收钱的奢靡时光,很是神往。
然后方芳的一句话将他从天拉到了地狱。.
“表哥,今天预发工资出账八万两千元,明天找会计公司应该还要出一万左右,这两天采购支出两万二,月底交水电有线电视煤气费……大概需要不到一万……你给我的帐要不够了……”
“…………这么快?”方闲面目狰狞,“十多万扔出去连一个水花都没有么。”
方芳满头大汗,点点头:“我也是头一次接触这么多钱……心虚得紧。”
“别虚。”方闲从包里掏出了信封乙,“拿着,该花就花,哥……不差钱。”
方芳抢了半天才把这信封抢过来,而后鼓着勇气道:“后天你要请那么多人的话,又要采购好多酒,咱们买什么酒?”
“二窝头!”
“…………”张四楞问,“大哥,这面儿不能缺啊!”
“你当我办婚宴么!”方闲骂道,“来几十瓶茅台砸钱玩?!我又不求人办事,就二窝头了。”
方芳连连点头:“好……那这钱大概够用一个星期了。我先把员工服装,印制菜单,宣传单的钱给那些公司补上……”
方闲知道她什么意思,立刻又掏出了信封丙,流着泪道:“哥说了……不差钱,别欠人的。”
方芳颤颤接过钱:“我刚才说了,我虚得紧。一个人干这活……害怕。”
“不是有张四呢么?”方闲劝慰道,“有什么闹心的让丫干。”
“张四天天往外跑,我老是一个人盯着摊子,尤其是去银行的时候……”方芳再坚强也是女人。突然这么大担子压身上不免有些紧张,“王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在就好了。”
女人们都迎合起来,呼唤王语嫣出现。
“这丫头人品这么好?”方闲有些理解了,初音妹子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存在啊,灵儿的特技是慧眼辨忠奸,月如是虎躯一震霸气冲天,初音妹子的特技就是人见人爱。
晚间,整个客栈都热闹起来了。新来的员工们也是大包小包地往宿舍拉东西,大家各有各的忙,生活终步入正轨,但愿这种每周烧十万软妹币的情况早些好转。不然方闲就真的要去做地下拳击手了。
他将第二天的事情都安排好后,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拯救大家最爱的初音妹子”行程,甩手掌柜是世间最滋润的存在,当然,是不考虑亏空的情况下。
伴着新闻联播那**的号角声。方闲再次进入游戏。
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空空如也的大地图上,略感迷茫。
“蛛儿妹妹……蛛儿妹妹?”他四下呼喊,那是一片苍凉,入冬了。地图上都冷风瑟瑟,“怪了……说好的队友呢……”
“我在!”神雕突然从上空刷新。神采奕奕英姿飒爽,“老弟你昨晚怎么撇下我不管了。害我等你一夜,成色这么好的毛都烧焦了!”
“这个……”方闲本想说忘他了,但觉得这么说太打击雕兄那微弱的存在感了,连忙改口,“那夜太危险了,我不忍叫你,想让你赶紧飞走。”
神雕很是恼怒:“你我兄弟齐心,我岂会怕了!”
方闲注意到,这家伙屁股上的毛烧掉了一块儿,估计当时早疯跑了。
“好!下次与雕兄驰骋沙场,不干他几百人誓不罢休。”
“其实……也不必如此,当年在襄阳我与他们打过,很是棘手啊……”
俩人一路逗贫,回到光明顶场景,蛛儿应该还在这边游荡,身边没个打下手的方闲总觉得很空虚。
光明顶外一片萧瑟,烧焦的树林依然冒着黑烟,血液已将泥土染红,怕是没几个月消不去了,光明顶战役已经成为了明教奇迹的象征,民间传得那是极为邪乎。
说法三:十五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五万驻守,在教主张无忌的带领下力挽狂澜,以一敌三。
说法二:二十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一万大军,在教主张无忌的带领下以一敌二十。
说法一:三十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百名高手,张无忌召唤地狱火,变身成恶魔形态,开启献祭,大杀四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焦黑的木炭正是地狱火存在的最佳证明啊!明教高手以一敌百,意志的力量胜过一切。壮哉……
当然还有更多的说法,方闲一路都要听吐了,怎么就没人聊神秘人劫持王保保那最关键的一段呢……
神雕载着方闲从天而降,直接落在光明顶大殿前,方闲此时是戴着面具的,守门小兵没见过空中奇袭,本要喊救命,但一看这熟悉的面具,脸上又洋溢出了虔诚的微笑。
据明教首脑透露,面具哥是自己人,在此役中帮了不少忙。
小兵客客气气地去通报,让方闲再次稍安勿躁。
方闲杵在殿口,猜测谁会来接待自己,明教高层肯定知道那位劫持王保保力挽狂澜的英雄正是大名鼎鼎的神雕侠。那必须得杨逍朱元璋齐来拜谢跪舔,当然,前提是朱元璋还活着。
过不多时,俩姑娘手拉手蹦跶过来了。
左边的白衫女子方闲认识,正是蛛儿,这丫头果然跑这儿玩来了。
旁边一人,方闲虽只见过一面,然而对这两本书里才出一个的美女是怎么都忘不了的。时值晚秋,赵敏披着红色的棉绒外套,脖子上围着裘皮围巾,打扮得很是惹眼,不愧是两本书里才有一个的。
“是他?”赵敏走近些,略带迟疑地问蛛儿。
“是了。”蛛儿笑道。
赵敏匆匆上前,拱手道:“多谢英雄救了无忌哥哥,救了明教!”
“过奖过奖,都是自己人应该的。”方闲连连摆手,而后问道,“你不是郡主么,救了明教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赵敏嫣然一笑:“我已不是郡主了,只随着无忌哥哥,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哦?哦……”方闲略感失望,天不遂人愿,唯一一个想抢的姑娘是如此的死心塌地,也罢,强扭的瓜不甜,谁让人家已经发生了呢,下次出手要趁早,“赵姑娘想通了好,对不起。”
“为何?”赵敏疑惑,“我谢你还来不及,有何要道歉的?”
方闲冲蛛儿努了努嘴。
蛛儿略有尴尬:“真的要说?”
“说吧,要不我交流有障碍。”
蛛儿沉了口气:“我杀了你哥哥。”
赵敏咯咯一笑:“我早知道了。”
“早知道?”
“你只讲到劫了王保保,却并没交代后来的事情,这隐瞒的太过明显了。”赵敏叹然道,“罢了,那也不是我亲哥哥,再说,是他不义在先的。”
“赵姑娘明白人。”方闲随口赞过,而后问道,“是不是带我去见见无忌兄弟,我还有些话要问。”
“无忌……”赵敏低头难过状,“他被恶人偷袭,昏迷不醒。”
“哦?!”方闲一怔,“还有人能偷袭丫的?不怕手断了么?”
“英雄有所不知,那恶人武功高得邪门,更是卑鄙得邪门,竟藏在小兵的尸体中突施冷箭……”
“又是他?”方闲恼怒,“多少次了?他要杀张无忌多少次了?”
“你说谁?!”赵敏见方闲竟然知道凶手,一股邪火涌了上来,“请英雄相告,我必求我师父去杀了那恶人。”
方闲又是一愣,这丫头,恐怕还不知道范遥已经挂了。范遥和杨不悔身亡的时候,方闲一直都在,只是没敢轻易出手,他自知不是那人的对手,这点他一直心有惭愧。
“这些事以后再说……”方闲默叹一声,随即挥手道,“带我去看看张无忌,我应该有个法子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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