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监控室的益卿愤恨的踢了一脚墙面,俊美的脸上有些狰狞,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甚至就连前几日被北辰打出来的乌青还为此增添了一些野性。
是一副令人怦然心动的脸,如果刨去嘴里的骂骂咧咧会更好。
鸢尾和雾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可不敢贸然上前去当那个出气筒。
突然,他们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以及莫名觉得有点熟悉的咒骂声,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益卿脸上浮现一抹浓浓的恨意,停下脚步紧盯着拐弯处。
鸢尾小声问身边人道“你猜,拐角处能开出什么盲盒。”
雾雨凝视着前面人握紧的双手,拉着看热闹的鸢尾后退两步,警告道“别说话。”
原本不解的鸢尾朝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砰”的一声印证了他的动作。
来的人是仁欲,是让益卿在监控室抬不起脸的仁欲。
仁欲被打的头冒金星,眼前一片黑暗,刚要张口咒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被上方传来的声音给吓住。
“我之前有没有告诉你,揍一顿给一点教训就行,你做了什么?好,我可以容忍你犯错,那这一次呢?我记得我可是专门警告你好好的待在家里面,不要出来,我说的话是不是在你那边就是耳旁风。”
仁欲着急忙慌,颠三倒四的解释道“不是,老大,我一直将你的命令徙木为信,根本就不敢反抗。”
“啊!”
益卿一脚踩在仁欲的胸口,像是看死物一样看着脚底下的人,“我是不是给你说过不要给我整东方那一套,老子听不懂也不想听。啊!”
说完,脚狠狠地摩擦了一下。
鸢尾听着不断传在耳边的惨叫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戏谑的讲道“肋骨应该断了几根吧!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反正也死不了,那就剥一层皮吧,便宜他了。”
说风凉话说到这种地步,也是没有谁了。
其实鸢尾一直都瞧不起仁欲,满嘴花言巧语,做人两面三刀,阴险狡诈,做事心狠手辣,恶趣味十足。一举一动看不出来是人的样子,说是畜生根本就不为过。
杀生不虐生,动物便是如此,更何况是人。
雾雨脑海浮现一抹满是血迹残肢的房间,满脸厌恶,平静的说道“确实,就当是一个教训罢了,反正益卿也不会真的杀了他。”
仁欲强忍着胸口的剧烈的疼痛,睁大双眼惊慌失措解释道“不是的,老大。我本来是听你的吩咐一直待在家里面的,可是今早我收到一条联歌的消息,我就赶回来了。”
益卿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脚下的力气不断增大,“联歌,他给你发消息让你来你就来,你忘记你是谁的狗了么?”
仁欲疼的五官皱成一团,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是老大的狗,是老大的狗。”
看着一切事情走向的鸢尾扶住雾雨的胳膊,忍不住吐槽道“太恶心了,我感觉早上的饭都快吐出来了。别人哭都是梨花带雨,怎么到他这里就让人无比恶心呢?”
雾雨一向知道自家好友心性,算是一个妥妥的颜控,也不需要太好看能看的过去就行,可惜仁欲不属于上面一条。
眼控跟着颜控真是绝配。
试探的问道“要不我们回去?”
鸢尾摇头否认道“那可不行,难得的好戏我岂能错过。”
他又看了一眼仁欲,脸瞬间青了下来,嘲讽道“长得丑不是错,错的就是长得仇恨还四处招摇。诚然,你长得丑的话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都不是自愿的。可是长得丑心肠还恶毒的话,那真是一个大的过错。”
雾雨沉默的点头,因为对方说的也是他的心里话。
益卿冷哼一声,收回自己的脚,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厌恶,冷笑道“这一点我可没有看出来。”
仁欲左手捂住胸口,伸出右手发誓道“我对天发誓,如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
“要是你发的誓都灵验的话,你能被雷劈成筛子。”
“轰隆隆。”
一声雷鸣声炸起。
鸢尾看热闹不嫌事大,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惊讶的说道“哇哦,打雷了。益卿,看来他真的是骗你的,你养的狗叛家了。”
雾雨接着说道“大晴天的都能惊出雷,看样子上帝真的看不下去了。”
鸢尾将刚才想到的馊主意给讲了出来,“雷没有劈进来是因为避雷针的作用,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扔到外面,看看刚才的雷是不是找他的。”
“是个好办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他真的对你忠诚的话,那一道雷找的可不是他,找的可能是跟着他同时发誓的人,要不要试试?”
雾雨看的虽然是一脸惊恐,满头冒冷汗,不断颤抖的仁欲,可是话却是对益卿讲的。
益卿阴沉着脸朝窗外望去,蔑视看着往后挪的仁欲,眨眼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张扬且阴森,声音宛如从地狱里面爬出来,“联歌,他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么?”
“怀疑过,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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