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楚千岚来找自己,何礼庆浑身非常不自在,不知道是楚千岚没有去贵州的大山中找僵尸,还是已经杀掉僵尸回归了。
无论哪一种结果,楚千岚的出现都让他感到有些不妙。
因为如果他去了目的地,此刻该变成了死人才对,要说没去的话,年轻的楚千岚和蔡小白不像是不遵守赌约的人……
何礼庆强作镇定,开口反问楚千岚:“楚千岚,你我约定好了赌约,你不去贵州反而来长安,这是作甚?”
楚千岚静静看着他:“老东西,我来讨债。”
此言一出,何礼庆又是一惊,当然他虽有吃惊却并不慌乱,楚千岚虽然天榜排名高,但在自家门口,量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他看了身边道袍老者一眼,发现对方眼神中也有疑惑。
而一旁的白衣女子则双臂抱胸,靠在车子上,饶有兴致的做起了吃瓜群众。
何礼庆向前走了几步,大有跟楚千岚对峙的意思:“你出言不逊,来讨什么债?你我公平对赌,你若没完成任务,就该将原属我派的瓦罐和你的桃花剑奉上,怎么,自己无能不敢去面对僵尸,反而食言在先,倒打一耙,说我的不是?这岂不是让整个修道界痴笑?”
何礼庆这几句话可谓说的义正词严,并且占尽先机。
这时道袍老者也上前,对楚千岚稽首道:“楚先生,久仰了,我是昭古派门主梁翀,如果你跟何长老有误会之处,还请入内,贫道自当奉茶,让你们解开误会,以免伤了和气。”
楚千岚看了梁翀一眼,冷冷道:“我不是来喝茶的,我这个人很小心眼,谁想害我,我必杀他,而他,已经犯了死罪。”
楚千岚指的是何礼庆,这话让梁翀有些皱眉,动不动把死字挂在嘴边的人,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则谁会这么不要命啊。
都是在修道一途砥砺前行,谁愿意跟别人结仇啊。
梁翀看了何礼庆一眼:“怎么回事?”
何礼庆说道:“启禀门主,还是有关那个瓦罐的事,我追寻那个小兔崽子到天河市,结果他与楚千岚和崆峒蔡小白认识,所以我怕伤了和气,就跟他们对赌,如果他们赢了,我便不要那瓦罐了,如果他们输了,我不光要取回瓦罐,还要他们交出桃花剑,对赌是你情我愿的,他们既然答应,就该遵守赌约,而不是毁约在先后来找我的不是。”
“打赌当然是你情我愿的,我也想听一听具体是什么赌约呢”奔驰车旁边的白衣女子也来了兴趣,几步上前问道。
楚千岚瞥了白衣女子一眼,只见女子身形高挑,爽朗潇洒,面容虽非国色,但也很娇美,让人一看都感到很舒服。
同为北方女子,她的美跟蔡小白有异曲同工之处。
她裁制很精巧的白衣上有一个隆庆祥的标志,楚千岚看到后就不再看她。
原来是龙堂中人。
何礼庆对白衣女子解释道:“同为修道中人,贫道对楚道友也是佩服得紧,于是为了不发生冲突,就立了一个赌约,我曾听传言,贵州大山中有一僵尸作乱,并且它还有赖以修行的月华珠,我看楚道友同行的朋友蔡小白经常出案子,于是约定,他们俩若能除掉害人的僵尸,不光能得到月华珠,我还会不追究瓦罐的下落,而且还会奉上一千万的谢礼,当然了,如果他们输了赌约,不光要交出瓦罐,还要赔上桃花剑。他们点头接受了赌约,现在却跑来闹事,而且崆峒蔡小白避而不见,想必是怕丢了门派的脸面吧,白姑娘你说说看,此事是谁违约。”
这话说完,梁翀和白衣女子眼神都闪了一下,何礼庆知道的事,他们都知道,是真的赌约还是有陷阱,每个人都看的明白。
那么楚千岚出现在这里,是去见到了僵尸吗?见到僵尸的话怎么能活着出来呢?
白衣女子笑道:“咯咯咯,互相对赌,自然要愿赌服输,不过何长老啊,你应该知道那个僵尸的守护者是阴阳客栈的主人林九幽吧。”
女子这句话说的就有些无情了,她刚还在昭古派做客,人还没离开就说出对何礼庆不利的话,是别有用心吗?
梁翀深深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心道:龙堂中人果然不能相信。
而何礼庆一个劲摇头:“你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只得知那里有僵尸,僵尸有宝物月华珠,这才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白衣女子“哦”了一声,又回到车子旁边,置身事外了。
楚千岚冷笑一声:“你布好了陷阱,想借刀杀人,除掉我跟蔡小白,但你却没想到林九幽杀不死我,而你若认错磕头求饶,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狗命,但你还要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礼庆一听,也生气了,他指着楚千岚鼻子道:“你以为你是天榜第八十就了不起啊,还林九幽杀不死你呢,人家要杀你需要一只手就够了。这里是我昭古派门口,你如此放肆已经该死了,怎么,还真以为你能动我一根手指啊。”
楚千岚不再说话,一轮圆月已经在右手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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