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这话,商会那几人可再耳熟不过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
尽管墨璃的语气尽显对他们的嘲讽,可他们现在也顾不上回击了。
会长被众人群起而攻之,缩着脑袋唯唯诺诺地嘟囔着:“胡说,我哪里有全部花光?那不是还剩一百多万嘛……还有那三亿,也不是我花的啊……”
副会长气得直接开启咆哮模式:“什么一百多万?我查过了,那一百多万还是之前账户里的钱到账的利息!”
要不是商会账户设置得有最低存款限额,低于三个亿就会触发预警,银行第二天就会打电话通知副会长,会长怕是早要把那三个亿连同那丁点利息全部拿去赌个精光了。
……
事实上,这些年来袁克武早就已经是惯犯了,自从墨润华死后,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开了外挂,觉得简直是天助他也,这些年一直都借着会长这个职务之便,偷偷挪用公款出去赌博,不过一来他动的钱数额并不算多,轻易容易掩盖过去;二来他赌博也有输有赢,赢了就再把钱还回公账里,主打的就是一个刺激。
这些年商会的账户管理权一直被他牢牢掌握在手里,所以一直也就没人发现端倪。
连他自己都觉得纳闷——副会长都无权知道的事,墨璃是怎么知道商会账户里就剩下三个亿了?
会长眼看这回事情闹得太大,没法找借口糊弄过去了,索性便捂着胸口开始装死:“哎哟喂,我心脏病好像又要犯了……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心脏病是吧?”副会长怒不可遏,直接迎面给他一大比斗,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以为装病就可以逃过一劫?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往你嘴里塞灌速效救心丸,塞到了你把钱全部吐出来为止?”
会长顿时就怂了,这伙人可真歹毒啊!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他冷汗蹭蹭往外冒,双腿发软,连忙苦着张脸求饶:“别别别!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啊!那些钱的确是被我拿去赌光了,我本来没打算花这么多的……就、就是没想到这一回运气竟然这么差啊……你们先不要激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把钱再赢回来的!”
商会的人一听,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虽然墨璃刚才就已经告诉过他们了,但他们难免还是心存侥幸——万一她是骗他们的呢?万一那钱只是被袁克武挪到别处去了呢?
谁家好人赌博能输掉二三十个亿啊?
副会长气得咬牙切齿,红着眼睛追问:“那新买的商会办公室呢?真像墨璃说的那样,也被你拿去抵押给赌场了?”
会长弱弱地点了点头,满脸无奈:“我也没办法啊,那些人嚷嚷着还不上钱就要剁了我的手,我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以后一定能再赢回来的!”
要不是云水庄园的户头上写的不是他的名字,人家赌场不认,他都恨不得把庄园拿去抵押了。
商会一行人看着眼前这个无可救药的赌徒,一个个心里都拔凉拔凉的。
比起靠这混账玩意儿把那二十多个亿赢回来,他们宁愿相信公猪会上树。
副会长气得抬手就想打人。
会长连忙捂住脑袋:“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兴打人的嗷。”
……
事实证明,人类的悲喜并不互通。
副会长他们一行人气得都要七窍生烟了,周围的宾客们一个个看热闹看得正欢,只觉得今天这场晚宴来得可真是太值了,不光有吃有喝,还有这样一场精彩的大戏可以看。
不光是副会长他们,在场那些才刚交了下一年度会员费的企业家们也跟着破了大防,虽然这点会员费对他们来说倒也不算什么,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就这么被会长拿去赌输了个精光,换成谁不破防啊?
他们一个个直呼自己被商会诈骗,吵吵着要找他们退费,有的甚至还嚷嚷着要上法院去告他们……现场局势一片大混乱。
可眼下这情况,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哪怕他们打赢了官司,商会也不可能再有钱赔给他们了,于是这帮人又嚷嚷着要把庄园里商会的固定资产搬走,减少自己的损失。
墨璃笑容满面地跟各位大老板挥手道别:“麻烦各位搬的时候注意一点,别一不留神把我家庄园里的东西给顺走了哦。”
看那帮老板们一个个摩拳擦掌风风火火的样子,墨璃非常满意,按这个节奏哪里还需要三天?这帮人怕是今晚就能帮她把商会的东西全都处理干净了。
……
好好的晚宴闹成如今这副模样,京市商会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和信誉可言?还不如先前就接受墨璃的提议,体面一点解散算了。
副会长他们眼看都快把会长给摇散架了,他嘴里也吐不出什么钱来,也总算是消停了。
不过他们很快又盯上了在一旁安静吃瓜看戏的墨璃。
其中一名商会理事反应最快,又一脸求助般地望向了墨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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