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话音刚落，所有围观的同事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小乔的方案里有她的名字？这怎么可能？”
“可是她怎么会这么笃定？该不会又是在唬我们吧！”
“我还是愿意相信小乔，她刚刚都委屈得要哭了，肯定不可能骗我们吧！”
“大家就等着看好了，我倒要看看小乔的方案里究竟哪里有她的名字？”
“……”
墨璃也懒得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她丝毫不受干扰，一脸平静地开始操作那份文件。
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乔伊珣顿时变得紧张兮兮的，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盯着墨璃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眨眼，还得故意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哼！怎么可能会有你的名字？我可警告你啊，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呢，源文件我电脑里也还保存得有，你可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想着在我的方案里动什么手脚！”
墨璃一边慢悠悠地操作着那份文件，一边悠哉悠哉地对她说：“你有这闲工夫恶意揣测别人，还是好好想想被开除以后要去哪里找新工作吧。”
乔伊珣再一次被她气噎到，鼓着嘴不说话。
她越是心急，墨璃手上的动作就显得越慢，像是在故意折磨她一样。
……
在众目睽睽之下，墨璃不紧不慢地找出了方案里所有自己参与修改的那些部分，她只是把里面所有的设计图片全都调了出来，一张张移到PS软件里，最后整体一起调整了一下颜色参数。
她的动作显得不急不躁，最后鼠标敲定的那一瞬，旁边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些设计图稿上竟然全部被人打上了水印，正常看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只要稍微调整一下图片底色的颜色参数，底部的水印立马变得清晰可见，每张照片上赫然写着：
【设计人：孔书鸣、墨璃】
所有人瞬间惊呼出声，争先恐后地抢着过来看，唯独只有乔伊珣一个人难以置信地盯着屏幕，她目光呆滞，整个人像是天塌了一般……
办公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设计图上怎么每一张都写了小墨和小孔的名字？”
“小乔，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跟我们说这份方案是你自己做的吗？”
“那这些图片要怎么解释？不是小墨他们修改的方案，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些水印？”
“破案了这分明就是小墨他们刚才做出来的设计稿吧！”
“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狡辩？你该不会想说这些防盗水印也是你自己打的吧？”
“小乔，你这不是就是赤裸裸的偷袭吗？连人家的水印都在上面，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怕不是直接照搬了人家修改的整套方案吧？”
“我真是服了，偷人家的方案也就算了，你连重新画张图的功夫都没有吗？居然连图片都直接全部照搬？这是笃定了人家实习生拿不到证据可以告你是吧？”
“小墨，你干得漂亮！幸好你偷偷这么留了一手，否则你还真的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这种人就是应该这样整治！”
“小乔，这下子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
“这……这怎么可能呢？”小乔看着黄主管的电脑屏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连连后退两步，双腿直发软，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些图片都是墨璃和孔书鸣一起完成的那份方案里的，可孔书鸣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图片上被打了水印啊！
这下子，事实已经非常明了，乔伊珣调换了墨璃参与修改的那份方案据为己有，而孔书鸣，显然就是她的帮凶。
墨璃拿出来的证据锤得不能再锤，完全不给小乔狡辩的余地，小乔知道自己这回完蛋了，立马想要转移众人的视线，一脸仓皇无措地看向缩在人群背后的孔书鸣：“书鸣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敢害我！”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恨不得隐身的孔书鸣身上，这才发现他脸上的震惊程度并不比乔伊珣少。
……
乔伊珣倒是真冤枉他了，他还真不是有意要害她的，作为修改这份方案的主导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水印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墨璃人还怪好的嘞，偷偷打水印还不忘带上他孔书鸣的名字，搞得现在所有人都跟小乔一样，不约而同地把压力给到了他这边。
孔书鸣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图都是墨璃跟他一张一张自己动手制作的，而且墨璃操作画图的时候他也全程在场，他当时只是惊讶于这姑娘对PS的熟练操作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他们这些专业设计师，完全不记得她当时有任何打水印的动作啊！
他整个人似乎像是卡壳了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墨璃，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是什么时候……啊，我知道了，难道是我最后让你调整格式的时候？！”
墨璃微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孔书鸣整个人都要凌乱了，不过他似乎关注错了重点：“可是那顶多也就五六分钟啊……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这么多图片打上水印重新放回文件里去……这、这根本就不可能！”
墨璃冲他扬了扬眉：“再不可能，都已经成为可能了。”
多亏了上一世在娱乐圈闯荡的经验，她虽然不喜欢那份工作，但也还算尽职敬业，成日里不光忙着跑通告，还得承担起公司许多小明星的后援会工作，帮忙剪视频、P照片都是一把好手。
瞒着孔书鸣给这十多张照片打水印，别说五六分钟，在她手里就是分分钟的事。
孔书鸣还是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可是……你怎么会想到这样做……”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和小乔会在方案上动手脚，墨璃也不会偷偷背着他在照片上打水印吧！
墨璃才懒得告诉他原因，只是冲他眨了眨眼：“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是每一个设计师都该有的常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