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亿假模假样客气两下,陶灼倒还真不客气,哐哐哐砍了一片小树林。
幸亏宗门口的绿化养护不是唐十亿负责的,他躲得远远的,假装不认识陶灼。
山林间微风拂过,树荫清凉。
两人盘坐在树底下乘凉,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起苍子显。
“等他来找我,我便知会你一声。”
得到唐十亿的保证,陶灼取出几张符箓送给他,“多谢。”
唐十亿美滋滋地收下,拍拍胸脯道:“下回还有这种事接着找我啊。”
陶灼颔首微笑。
同唐十亿告别后,陶灼便去置办了些衣物,还买了些吃食。
回去的时候发现他的门口围满了人。
陶灼皱着眉,挤进去看见围在其间的沈鹤今,他挡在沈鹤今面前,一口气抛出好几个问题。
“诸位围在陶灼洞府门前做什么?看什么热闹?说什么胡话?”
“师弟别误会。只是沈师兄无故烧了我的竹屋,我来讨个说法罢了。”
楚归怀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探知到陶灼筑基一层的境界后微微一愣。
“楚师兄,你的竹屋是我不小心烧的,我已经去过执事堂领罚了。”
陶灼握紧沈鹤今的手,眉眼微凛,面色严肃。
楚归怀刚出完宗门任务回来,倒没来得及了解来龙去脉,便急匆匆赶来了。
没想到陶灼居然从秘境回来了?还筑基了?顺带着趁机搅毁了他的竹屋?他就说他的竹屋设了禁制,凭沈鹤今练气的修为是破坏不了的。
闻言他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沈鹤今,拂袖而去。
楚归怀走了,其他人却没跟着走。
正当陶灼不悦想赶人时,金望秋拨开人群递交了一个金色的令牌过来,“陶灼,宗主要见你。”
令牌上写着陶灼二字。
陶灼这才知晓这些人是为他而来,他一个天赋不如五灵根的人突然筑基,又得了宗主的赏识,故而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前世陶灼花了二十年才完成筑基,说实话,他如今也不知他的灵根纯度是多高。
陶灼接下令牌,无视那些师兄弟姐妹们七嘴八舌的追问,牵着沈鹤今进了洞府,门一关,隔绝了所有人。
“陶灼,今时可不同往日。”
沈鹤今坐在石凳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笑道,“他们都说,宗主要收你做亲传。宗主来去无影无踪,可是许多年未收过弟子了。”
陶灼置若罔闻,移至沈鹤今边上的石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路上买的糕点。
“鹤今,你饿不饿?”
沈鹤今弯曲手指轻轻敲击石桌,弯弯眼眸,微微张开唇瓣,“饿了,你喂我。”
陶灼便捻起一块喂进他嘴里,沈鹤今轻轻咬了一半,便摇头不要了。
陶灼只好塞进自己嘴里。
两人相顾无言好一会。
“陶灼,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沈鹤今心中思忖,一心一意考量这事的好坏。似乎对于陶灼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陶灼伸手勾住他的腰,把沈鹤今揽进自己的怀中,故意低头直盯着他。
沈鹤今顺势勾住陶灼的脖子,跨坐上他的腿,眉眼低垂,唇碰上他的唇。
温热的气息弥漫着,在陶灼逼近过来时沈鹤今又退了回去,漫不经心地说:“陶灼,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
陶灼确实是顾忌着沈鹤今,成为亲传的话受人管束,行动受限,许多事情都不方便。或许常常见不到面,就像之前沈鹤今成为亲传的那几年一样,格外忙碌。
陶灼伸手扣紧他的后脑勺,深深浅浅地吻了上去,越吻越深。
沈鹤今托住陶灼的脸,任由汲取,轻轻喘着气,如玉般的面颊染上红润的色泽。
“鹤今。”陶灼低声唤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深邃的眼眸镀上层温柔的光,“等我回来。”
“又叫我等啊。”沈鹤今轻轻扇动着眼睫,最后垂下眼眸捏了捏他的腰,总算是揭过了这话,“那你快些回来。”
“好。”
陶灼便将替沈鹤今添置的衣物留下,临走前又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沈鹤今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盯着门口瞧,思来想去好一会,怎么觉得貌似听话的那个人是自己呢?
他为什么要干等呢?
陶灼捏着令牌进入了宗主的千遥峰。
和别处的山峰大有不同。陶灼在外面瞧着气派非凡、仙气缭绕的千遥峰,进去后却简陋无比。
破旧的茅草屋勾起了陶灼儿时的回忆。
枯黄的草乱七八糟地扎成一处,余留一截截随风飘扬。
茅草屋旁边是一棵桃花树。
现在不是桃花开的季节,故而瞧不见亮色的生机。
“陶灼,你来了。”
陶灼听到这道略显耳熟的沧桑声音,左顾右盼好一会,都没有瞧见人影。
“要不你往天上看看。”
陶灼闻言抬头。
茅草屋上方虚浮着一个倚卧的老者,须发皆白,穿着深蓝色的粗布衣裳,发丝凌乱。
陶灼曾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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