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是指什么?”
虞饼错愕,扭头回问。
但话问出口的同时,也想到了那些派系汇聚在祠庙确实不同寻常的事实。
司马苏木接着补充回答:“关系到一个古钥匙的归属问题,这些事情对外没有任何宣传,所以你们大概率都不知道。”
古钥匙?
好熟悉的名字。
虞饼怔愣,望向裴青寂,见黑衣男子颔首给予肯定,她又看向许思墨。
许大小姐恍然:“哦我想起来了,我爹好像同我说过要不要来凑凑热闹,但我实在是太懒了没兴趣,就拒绝了。”
“这也是这次宗门武式会参加人数相对于前面那些届稀少的原因,因为大多派系都将关注点放在这场祠院法事上,争夺古钥匙。”司马苏木眯起眼,眸中划过别样的思绪。
沉默了许久的裴青寂终于开口:
“不过,我不希望你去。”
“为什么?”
“人多眼杂,并不安全。”
“有很多派系参加,若是你带着孩子去的话,可以和我坐在拉着长帘的角落后面。”司马苏木接着道,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
“我想想吧,既然是晚上,那还有很长的时间,况且我和孩子们都需要休息休息——”
虞饼话音未落,祠院外忽而传出道撕破天际的尖叫。
尖叫声锐利无比似能穿透耳膜,伴随着各种嘈杂的声音,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交杂在一起,虽听不清具体的话语内容,可能感受到其中的绝望和愤怒。
虞饼动动脚趾头都知道这两道声音是谁传出来的。
她话风突然转变:“当然,外面似乎有人遇到了麻烦,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小女孩,我当然要先去外面看看情况再睡觉休息的。”
所谓凶手总会回到自己的犯罪现场。
虞饼低头,看向脚边的两个孩子:“珩珩宜宜,姑姑去去就来哈。”
“不可以,姑姑不能一个人开心,我也要去,”知珩的脑子转得飞快,他抿嘴小脸通红,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紧接着扭头看向妹妹,“哥哥和姑姑去去就来,妹妹你在院子里好好休息。”
知宜瞪大了眼睛:什么!
她不开心了,咽下口脸庞胀起像个包子,小小的身子挡在二人的身前:“不公——平!不要去去就来!宜宜也要去!”
兄妹萌萌的一问一答对话瞬间俘获在场所有大人的心脏。
虞饼深吸口气:“好!”
虽然但是,完全扛不住孩子们的哀求和撒娇。
既然三人都去,其他人也按捺不住心情,一同前往。
众人到达事发地时,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人,除了祠院中的主持僧人,还有其他派系前来看热闹的,围在最中心的是玄月池的其他弟子长老。
他们脸色分外难堪,统一将众人堵在外面,不让他们看到里面的场景。
可这些人越是阻拦,越是能激发群众的逆反以及好奇心理。
虞饼等人来时根本挤不到里,而外侧人声哄闹,议论纷纷,除了关紧房门的院内,根本看不到任何顾家兄妹的影子。
她心中略有失望,早知道玄月池这些人来得这么快,就该再在院子内房室上贴个“坍塌符”,这样房子一碎,外侧的人就都能看到好戏了。
虞饼心中完全没有对顾家兄妹的同情和谅解,也没有报复完事情就到此为止的想法,只觉得这两个骄纵的少爷小姐既然能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人,就该做好在大庭广众下被人羞辱的准备。
心中的小算盘还在打得“噼啪”响,忽而耳边听见“轰轰轰”的巨响,院内的屋子竟真的开始缓缓坍塌!
还没等众人反应,里面就跑出两个“蓬头垢面”的人。
一个少女分明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裙,可那黑色头发明显被剪断只剩半截,随着奔跑晃动一上一下地飘动,再配上脸上被涂鸦黑墨的五官,乍眼看很是诙谐搞笑。
另个少年的形象更为雷人,他面红耳赤,不知是羞地还是气的,拼命用衣袖遮掩空空如也的头顶,嘴里边喃喃着脏话,边抹着脸上的涂鸦。
可黑色墨水不易抹掉,涂鸦并未因他的擦拭消失,而是越抹越糊,使脸上又脏又丑。
“哈哈哈还真是顾家的少爷小姐,这一趟来值了哦。”
“他们最近是得罪了人吗?”
“不知道,但我觉得吧,就他们趾高气昂的态度,迟早会被人得罪盯上,活该。”
“……”
周围不断有人发出热闹的起哄声,虽不能造成实质性地伤害,但想来顾家兄妹被人捉弄侮辱的事定会在各个派系内说开。
“吵什么吵!都给小爷我滚!”
顾影之接过长老递来的毛毯随意裹在了自己的头顶上,他龇牙咧嘴,看到围满的人群直接红温开喷:“小爷我让你们看了吗?一群贱人!”
他对每个人怒目而视,几乎是围着环形转了一圈,哪知他转到哪里,哪里就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压根没有将他放得狠话以及威胁放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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