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饼从前很在乎孩子们的思想教育。
但这个思想教育的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这些人都踩在他们头上拉屎了,她肯定要带着孩子们将屎盆子泼回去的。
同时,虞饼也逐渐理解在原来的小说剧情中,知珩知宜为什么会黑化了。
在修仙界碰到今日像顾家兄妹这样的奇葩,确实很难不走歪路。
而屋子中此话一出,两个孩子齐齐吞咽了下口水。
“姑姑,真的没关系吗?”知宜双眸闪烁激动,可仍然在犹豫,“可是这个太明显让我们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他们就算发现也不会有证据,没有证据也就定不了我们罪。”
虞饼无所谓地摆摆手。
知珩倒是没有在思考这个问题,而是不断从兜中掏出“作案工具”,看看自己有没有带剪刀。
“哦——”知宜听闻,便凑到哥哥面前,从他门前的袋子里捣鼓,选了个最大的剪刀,高高举起时,几乎和她的脸盘子那么大。
“决定了!就是它!”
小女孩抿唇上扬,头上的两个辫子一抖一抖,很是可爱。
原本以为知宜没胆子、却选了最大的剪刀的虞饼心中顿觉反差,她也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作案工具。
不仅准备了剪刀,还有各式各样的东西,比如粘头发的红糖,或是各色颜料墨水。
三人说干就干,先是爽快地给顾月之的头发乱糟糟剪成一半,又将粘稠的红糖和墨水轮番上阵,将她的头发糊弄成惨不忍睹的模样。
接着又转向顾影之,剃光头比减一半麻烦许多,因为修仙界没有现代的剃头机器,他们这些门外汉单纯用剪刀剪很麻烦,头发长长短短的并不统一,从远处一看,还以为是刺猬毛球。
“这怎么办?”
知珩低头望了眼一地的碎发,他将鞋子上的头发抖了抖,稍稍退后一步没有踩到它们。
“我知道!”知宜举起小小的食指一竖,“我们可以一根一根剪!”
“可是头发很多,我们的时间不够的。”知珩蹙眉苦恼。
虞饼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她哈哈一笑,撑腰:“珩珩宜宜,我们是报复他们来的,又不是真给他们剪头发修理的,意思意思得了。”
“意思意思是什么意思?”
知宜的嘴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她歪头神情困惑。
姑姑总是说一些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话……明明每个字都可以听懂呀!
“差不多得了,随便剪随便画!”
虞饼随即摊手一摆,将东西放在孩子们跟前,让他们随意弄。
如此一来,知珩知宜玩性大发,他们又是用黏糖抹,又是用墨水在二人的脸上勾勾画画。
见两个孩子在兄妹的脸上留下手印子,虞饼连忙阻止纠正,她示意将手印子抹去,并开口教导:
“我们可以暗地里偷偷做坏事,但一定不可以留下证据哦,你们的小手印太明显了,他们很快会通过这锁定我们。”
“哦——”
孩子们又是声长叹了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似是明白了什么。
虞饼见小豆丁们很快找到了经验,不仅将抹上的小手印悉数抹掉,还用抹布将地上沾染的脚印全都擦地干干净净。
手法上道,动作娴熟,根本不像两个三岁小孩第一次作案。
虞饼:……
她心中忽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会这些事情会教坏孩子们走歪路吧?
如果等到他们长大也用同样的手法做坏事,她想知道也没办法知道啊。
思绪掠过脑海的同时,虞饼望着孩子们今日下午因被欺负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
稚嫩的脸上没有对报复成功的得意和凶恶,而是单纯的开心在这两人的脸上画画,他们的瞳孔中仍闪烁童真,以及姑姑为之讨回“赌约”的喜悦。
虞饼忽而就释然了。
她坐在一旁靠在木柜上,望着孩子们用自己的方式“报复”,静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上辈子因出生在并不幸福的家庭,虞饼幼时经常在学校里受欺负,就算是食堂的打饭员工,都会因她扣扣门门给她的饭菜上少上一勺。
“我的饭菜凭什么比别人少?我明明付了一样的钱!”
小虞饼扭头望向另边的同班同学,明明是同样的花菜炒肉,对方的菜盘中就有五六块肉,而她的盘中的众多花菜上,唯一一条的肉丝小的可怜。
“还不是你打了那么多汤?汤不要钱啊!”打菜的人挥舞着饭勺,站在窗口驱赶她,“像你这样喜欢占小便宜的孩子,一看就是家教不好,有娘生没娘养的。”
“可是汤本来就是食堂免费提供的!我凭什么不能多喝几碗?”小虞饼瞪大眼睛,脚步丝毫未动。
旁边的同学纷纷离去,各色各样的目光却一动不动,盯着同人吵架的女孩。
“凭人家喝一碗,你能喝个五六碗!去去去,被耽误我窗口的生意。”
打菜的人饭勺再次一挥,旁边还没买饭的小孩一窝蜂地涌上,将小虞饼的身影不断挤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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