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悔悟了(1 / 1)

好一个交颈而眠都在子时。

萧茹瑾后槽牙都在发痒,不知该如何言语。

沉默良久道:“算了,你起来吧。”

现在她明白了,所在难怪为何之前崔燕染能瞒得如此之好,合着这二人背靠盛亓这颗大树好乘凉。

那人行踪不定,会来长乐宫的事情谁都查不到。

试问大漓哪个人敢设计冥昭王?

这么看,李岩溪是说不了谎言,与崔燕染在一起,就是为了钱财而已。

知道此事,萧茹瑾长叹口气。

她自诩聪颖,没想这一次翻在司徒家身上。

为了这男人,她甚至不惜与盛亓决裂。

萧茹瑾真是.....傻子!

女人不再说话,默然自省愧疚,但面上还是叫人抱来了小皇子无忧。

以防万一,还是得与李岩溪滴血验亲。

认亲仪式进行得很快,这次没有崔燕染阻拦,宫人用小刀割破婴儿的手指,滴下血液在装了温水的茶盏中,再取李岩溪指尖血液。

两滴血液落入茶盏并未相融。

“现在你总信了吧?我就算再蠢笨,皇嗣血脉一事做不得假,这小皇子就是盛誉的儿子!”

崔燕染骄傲道,说完看了看萧茹瑾。

“如今你大权在握,萧青都被你掰倒了,还有盛无忧,你还在畏惧什么?我要是你,早就揽着男宠笙歌艳舞享福。就你萧茹瑾愚蠢,仍旧每日皱着眉郁郁寡欢,不知道的以为天要塌了似的,看着就叫人倒胃口!”

听她阴阳怪气,萧茹瑾没说什么。

此事崔燕染没说错,是她有些杯弓蛇影。

但无论如何,有人做手脚扔飞镖是事实,盛无忧出生那日也颇为古怪。

当然最古怪的是,之前人人心惊胆战,以为崔燕染生后大漓就乱了。

谁想先帝的遗腹子出生,崔自奇没任何动作,这就是问题所在。

萧茹瑾沉思着回宫,今日发生这种事,自然宴会再也办不下去。

最后一句比试,明日分胜负。

翌日清晨,萧茹瑾醒来,叫来蝉茗。

“今日冥昭王要如何进行第三局?”

“回娘娘。”

蝉茗面色有些奇怪,回复道:“冥昭王说,既然是射宴比武,最重要的还是围猎。虽宫中不比行宫林野,没有野兽,但御兽园有从古至今外族来使进贡的各种珍兽。”

“将它们放出,再一一围猎,亦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萧茹瑾皱起眉头,面色显然很难看。

这还没完,蝉茗停顿一瞬继续,“并且......最后魁首是谁,也用每年秋围的规矩,谁猎到的猎物越多、越大,就能拔得头筹。”

“漓国的御兽园,也是有狮子的......”

“胡闹!”

萧茹瑾按捺不住,训斥出声。

“那疯子又在做什么!”

她立刻出宫往外走去。

宫中不比出巡,各路贵人锦衣玉食,哪里会武?

再说本就是开关之日,各路来使鱼龙混杂、底细还未摸透,就让这些人骑马围猎。

她看怕不是围猎,就是一场杀戮的盛宴。

盛亓想出这一出戏码,必定会见血!

想到此萧茹瑾也顾不得昨日她还冷漠推走男人,说什么也要去找盛亓。

未央宫,本是盛子恒的御书房,今日早早被盛亓给占领。

男人脸上还有伤,伤疤不流血了,但硕大一道红痕极为可怖,盘旋在盛亓如玉的脸颊旁。

给他本就冷厉的气势又增添一分阴暗。

今日冥昭王眼眸亦是冷的,琥珀色的瞳孔本应该灿若朝阳,现在犹如夏日烈焰,灼得人不敢直视。

仅仅一眼,瞧他跟野兽无一的竖瞳,都不由心惊胆战。

难怪曾经太上皇就将盛亓当做妖孽,这般勇猛无双的男人日日呆在君王侧,不就是一只恨不得大快朵颐的兽妖?!

盛子恒咽了口唾沫。

他曾不知为何宫中那么多人畏惧冥昭王,现在依稀能感觉到。

饶是盛子恒同样在冷宫呆过,幼时什么宫内阴暗都见过。

对于盛亓,他仍旧手足无措。

沉默许久,盛子恒才开口:“......皇叔不去置办今日的春岁宴?”

盛亓敛眸,把玩手中杯盏:“有什么好置备的。”

“无非就是放兽奴,杀。”

轻飘飘一个“杀”字,叫人不寒而栗。

其中蕴含杀意不可言说。

盛子恒身子一抖,抿唇。

“皇叔,朕......”

这些日子他在盛亓与萧茹瑾手下学业,明白了不少为政的道理。

对于今日这事,他同萧茹瑾一样有所担心。

盛亓特意让人把御兽放出,叫各国来使争相围猎,不就意味着舞刀弄剑,直接比试?

其场面难以控制,怕是一不小心,就是遇刺。

聪明如冥昭王,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要强硬做此事,其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盛子恒想询问,就见盛亓忽然一声嗤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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