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萧茹瑾当即知晓萧青说得是什么意思。
原来在这等着她的。
这时让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萧锦瑟入宫,就是为了成为萧家后手的棋子。
随时能够取代顶替她。
萧茹瑾勾唇,却没有拒绝,淡然道:“儿臣遵命。”
萧锦瑟就跟在萧茹瑾身后,二人一起去往长乐宫。
夜间,冥昭王的仪仗到达京城,圣上设宴。
萧茹瑾为了避嫌没有去,可等到夜深人静,她闻到一阵酒香。
回头时,一身深红官服、长发披散、高大英俊的男人已经从身后抱住她。
“卿卿无情,叫本王好找。”
萧茹瑾推开,端起太后的架势:“小声些,长乐宫来了新人。”
“谁?”
盛亓慵懒询问,揽着萧茹瑾的腰肢走去贵妃软塌前。
萧茹瑾冷笑勾唇,吐出一句:“诱惑你之人。”
闻言盛亓挑眉:“哦?”
“萧家又选了新人勾引本王?太后没对司空大人讲过,你已经足够叫本王满意了。”
萧茹瑾懒得搭理他贫嘴,心情不算多爽利。
“旧不如新,冥昭王应当去偏殿看看,我那表妹长得是有几分姿色。”
“本王才不去。”
盛亓凑近,鼻尖抵住萧茹瑾额头,凑近看她波光粼粼的水眸。
“吃味?”
“哀家没有。”
萧茹瑾回答得极快,但被男人拥着,她却也知道或许她有几分酸涩在。
毕竟沧海桑田,人都是会变的、
她自觉如今比不得少年时单纯炽热,时而都会算计男人。
盛亓与其对她那么好,不如跟萧锦瑟在一起。
盛亓何其聪明,敏锐察觉到女人思绪。
他没多话,只是低头吻住萧茹瑾双唇,顺势将她压在床榻。
萧茹瑾一愣,并没拒绝。
男人刚不做活僧人,多想来几次是情理之中。
本来应当顾虑顾虑孩子,但不知为何想着萧锦瑟的偏殿与自己的正殿只有一墙之隔,她欣然接受了。
承受了会盛亓热气腾腾得亲吻,她在迷离之中喘息嘱咐。
“只许一次,轻一些。”
......
翌日清晨外面人通传萧锦瑟求见。
萧茹瑾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人还在男人怀抱中,盛亓的头正枕在她胸口。
她大惊:“你怎么还没走?!”
盛亓也眯眼像是刚醒,琥珀色眼眸跟朝阳似的闪亮,又跟溪水一般清澈。
“......本王去哪?”
“随便你去哪,总归不是哀家寝宫!”
萧茹瑾推搡,脚踢男人光滑紧致的腹肌,被盛亓一把抓住细踝。
曾经这男人也没这样荒唐过,竟然敢在太后寝宫留宿,一般来说等萧茹瑾睡着了,他给她擦干净身子就会默默离开。
今日怎么回事?真是她这段时日太过温柔,惯得男人胆子变大了!
盛亓把玩着萧茹瑾的脚,就跟捏着什么玉如意似的悠闲自在。
见女人生气,也不在意,好整以暇道:“那现在本王走?”
“走什么走!萧锦瑟来了,你出去恰好跟她打个照面?!”
萧茹瑾愤愤起身穿衣,命令男人:“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别叫人发现。”
她说着离去,将人留在床榻上,并未见到盛亓若有所思的目光。
前殿,萧锦瑟坐在软椅上,看见萧茹瑾的身影后下跪行礼。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福泰金安。”
萧茹瑾打量萧锦瑟,眼中划过惊讶和兴味。
哦?一夜之间就变话术了?
昨日不还是一口一个表姐表妹,今日如此乖巧?
“免礼。”
萧茹瑾端庄道,面上也勾着温和的笑,“锦瑟今日找哀家做什么?是有事禀告?”
“是,娘娘。”
萧锦瑟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怜低头:“臣女昨夜没睡好,这才想同太后娘娘说几句体己话,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萧茹瑾有几分好奇,故作亲切问:“怎么?可是有下人怠慢你?同哀家讲讲,若表妹受到委屈,皇太后定会责怪哀家。”
听见这话,萧锦瑟不由多看了萧茹瑾几眼。
发现女人格外美艳,就跟初春时节的牡丹花似的,被露珠滋润过,娇艳欲滴。
她心下暗暗嫉妒,按捺咬牙道:“不知为何,长乐宫里可能进了母猫,昨夜臣女断断续续能听见奇怪的声音,像猫又像狐,吓得臣女不敢入睡。”
“哦.....”
萧茹瑾恍然,原来是这个。
昨夜她早有预想在,因此并不觉得羞耻,反而追着萧锦瑟问:“哀家怎么没听见?是何时有猫叫声?又在宫内何处,表妹可听清了?哀家现在就命宫人去抓猫。”
跟想象中想得不一样,萧锦瑟沉默。
这太后是怎么回事,不是听消息说,她最忌讳别人怀疑她有男女之防?
其实昨夜她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冥昭王回朝了,故意诈萧茹瑾。
甚至萧茹瑾与盛亓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们至今也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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