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嘞!” 夏嫣然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满脸的疲惫与哀怨交织纵横。她,堂堂市首千金,往昔的生活里何曾遭遇过这般炼狱般的折磨哟。遥想那有车代步的行程,顶多也就是胃中翻江倒海一番,呕吐几下,虽说滋味也不好受,可与此刻相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然而,自一个多小时前无奈下了马车之后,眼前那仿若恶魔之境的山路便横亘在前。荆棘如恶兽的獠牙,肆意地布满了每一寸土地,山路则似巨蟒蜿蜒,崎岖难行到了极点。那马车面对如此绝境,只能望而却步,无奈之下,众人唯有依靠自己的双腿,在这荆棘丛中艰难地开辟出一条前行之路。夏嫣然虽出于谨慎,特意选穿了牛仔裤,本指望其能成为抵御山间险阻的坚固铠甲,可谁能料到,这一路的艰辛远超想象,大腿小腿还是被那尖锐如针的荆棘无情地划开了好几道血口子。每一道伤口都似被恶魔的利爪凶狠地撕裂,带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剧痛,仿若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深深刺入肌肤。这还并非是最糟糕的境遇,长时间在这坎坷不平、仿佛没有尽头的山路上跋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一艘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破船,随时都有散架的危险。每一块骨头都在痛苦地哀号,双腿更是沉重得如同被万吨巨石死死压住,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打湿了衣衫,模糊了双眼。
夏嫣然真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同学竟然来自如此边远得仿佛与世隔绝的大山深处,远到让她的想象力都难以企及。她的心中此刻满是懊悔与无奈,暗自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多做些周全的准备。望着身旁身姿挺拔、神色镇定的萧浩东,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要不是萧浩东并非她的亲密男友,她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娇嗔地开口,请求萧浩东背她前行。可她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又在拼命拉扯着她,告诫她这样的要求太过唐突,太过不合时宜,无奈之下,她只能强忍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煎熬,咬着牙继续艰难地挪动脚步。
柳冰岚虽说是山里长大的姑娘,对山路并不陌生,可这一路的攀爬下来,也累得气喘吁吁,几近虚脱。虽说她往昔曾有过艰苦岁月的磨砺,可那些记忆早已被近些年娱乐圈中的纸醉金迷、舒适安逸所尘封。此刻,这突如其来的高强度跋涉,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她那精致的脸庞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如珠的汗珠,顺着那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她那原本整洁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稀薄得近乎吝啬的空气进行一场艰难的拔河比赛,喉咙里干涩疼痛,仿佛被烈火灼烧。
好在,她们一路走走停停,仿若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在几乎快要被疲惫彻底吞噬、坚持不住的时候,那猫儿寨的村口终于如同海市蜃楼般出现在了眼前。村口的轮廓在暮色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像是黑暗中闪烁着希望之光的灯塔,给她们那几近绝望的心灵带来了无尽的慰藉与希望。
“夏嫣然!” 一个充满活力与惊喜的声音,仿若划破夜空的流星,陡然在寂静的村口响起。众人闻声,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对襟短上衣、青白大脚裤,头上俏皮地包着花格布头帕的年轻人,正迈着轻快得如同小鹿般的步伐,满脸兴奋地快步跑来。他唇红齿白,面容清秀,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与活力,恰似这深山之中一颗璀璨的明珠,这便是夏嫣然的同学杨新宇。他那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再配上这身极具民族特色的少数民族服饰,显得格外质朴纯真,仿佛是从古老的画卷中走出来的山乡少年。夏嫣然今早从洛城出发时就特意给他打过电话,告知行程,看样子,小伙明显早已翘首以盼,在村口等候许久,那眼中闪烁的期待与兴奋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辉,溢于言表。
“杨新宇,好久不见。” 夏嫣然努力地牵动嘴角,挤出一丝略显疲惫却又饱含欣喜的笑容,微微抬起那仿佛有千斤重的手臂,轻轻招手示意。
“夏嫣然,你们可算来了,这一路累坏了吧?天都快黑了。萧大哥,冰岚姐,这就是我同学杨新宇。杨新宇,他俩是我朋友萧浩东、柳冰岚,我电话里提过。” 夏嫣然强打起精神,连忙向众人介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欣慰交织而成的复杂情感。
“咦…… 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你。” 杨新宇先是直勾勾地盯着夏嫣然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与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愫,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他才缓缓地将目光移开,转头看向萧浩东他们。他只是简单而又略显拘谨地跟萧浩东打了个招呼,便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兴奋得几乎跳起来,指着柳冰岚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大明星柳冰岚啊!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好多回呢。” 这深山老林的猫儿寨早已通了电,也有电视机,杨新宇在电视上见过柳冰岚倒也并非什么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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