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荀正在看今日的报纸,见他们进来,抬头看向他们,他眼神锋利,长相硬朗,如一把开刃的利刀,气场强大,压迫感十足,在温故进来时,用眼神将她上下扫视。
温故穿着繁杂的礼服,艰难地把裙摆塞上车,章星阁站在她的身后,扶着她,防止她倒下。
温故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戴着白色的手套,五指修长。温故抬头,发现蔺景荀依旧不苟言笑,用眼神示意温故拉着他的手上车。
温故轻声说了声谢谢,在上车后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蔺景荀见他落座,便收回了视线。
章星阁坐在温故旁边,和蔺景荀面对面。他笑着朝蔺景荀说,“这次谢谢荀哥了,阿故是集哥喊去的,我自己还真的不敢带她去”。
蔺景荀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道,“举手之劳罢了,你第一次有喜欢的姑娘,也难得开一次口,我肯定会帮到底。你们心里也不要太有负担,蒋集他最近在霍华德也是待的无趣了,所以才会在其他学生身上找乐子”。
温故有些困惑地看着章星阁,章星阁冲她笑笑,示意她不要辩驳。温故想到颜文瓷,便坐正,一言不发,听着蔺景荀和章星阁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车很快开到了Schnecant门口,肖竹茹像一棵青松,站在门口。温故想到何钰玦上午找她时说会有人在门口等她,她猜测等她的人是肖竹茹。她对蔺景荀和章星阁说道,“请问可以停一下车么?她可能是在等我,我想去问问”。
蔺景荀示意司机抬头,他按下车窗,和肖竹茹正好对上视线。
肖竹茹有些惊讶,她鲜有笑意的脸庞露出淡淡的笑意,原本平凡的五官瞬间生动起来,她走近一步,过来打了招呼。“荀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蔺景荀淡淡点头,说道,“跟蒋集说一声,温故今晚是我的女伴,今晚我和温故一起陪他玩这个游戏。”
肖竹茹有些震惊,她刚刚只看到了蔺景荀,她现在朝里面看去,隐隐能看到华贵的衣裙。
温故和蔺景荀…他们怎么在一起?
蔺景荀和蒋集不同,他在上大学时就已经确定未来要走的路。今年升入大二,从学生会副会长被选拔为会长,主修社会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历练,参与一些扶贫、志愿等活动。在学校时,大多在学生会处理相关事务。别说和特招生相处,就连和其他两位四大家族的人相处都很少。
蔺景荀可以说是这辈贵族子弟中最稳重守规矩的一个人。而蔺家的新娘虽然不限家境,但更加偏向声望很高的小贵族家庭,最好家风严谨。然后会从中层层选拔,按照蔺家的标准,从礼仪到插花,从艺术鉴赏到品酒…最后会选择几位进入白百合女子学院进修,在蔺景荀毕业后,一一安排见面,然后由他和家中长辈共同定下一位新娘。
也就是说,蔺景荀未来的新娘现在还在白百合女子学院好好待着呢,现在携带一位女伴虽然无伤大雅,但和蔺景荀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
而且,带的女伴还是温故?可以说,今天这个宴会就是集哥一时兴起,为了让温故知道不告而别后果而举办的。结果,现在温故成了荀哥的女伴?
肖竹茹头皮发麻,任由她职业素养高超,也对此刻的形势感到一阵心惊。哪怕她对蒋集忠心耿耿,对蔺景荀有着敬仰之心,此刻也有点埋怨他们没事找事,非纠着温故不放。
蔺景荀和蒋集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肖竹茹决定还是只做一个传话人,防止危及自身。
章星阁此刻出声,“竹茹,一起过去不?”肖竹茹看了看蔺景荀,立刻拒绝他,“不了,有车在等我”,随即立刻上了身后的车,仿佛有东西在追她一样。
章星阁坐回原位,笑着说,“让竹茹来接阿故,看来集哥对阿故挺上心的,幸好幸好,找了荀哥你来。”
蔺景荀笑着说,“在他失去前,我帮你们打掩护。”
章星阁拉住温故的手,温故不动声色的抽出手。事情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不相信章星阁没有预料到。她莫名其妙地和章星阁和蔺景荀都扯上了一点关系,这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
车子在Schnecant主干道上行驶着,周围是熟悉的雪山玫瑰。到了这条路上,蔺景荀便放下报纸,仔细注视这些在风中摇曳的玫瑰。
温故记得上次蒋集说雪山玫瑰是蔺景荀费了老大劲移植过来的,她忍不住询问蔺景荀,“蔺先生,沃尔斯洲和帕里斯山的气候差异巨大,请问用什么技术让雪山玫瑰在沃尔斯洲存活的呢?是基因技术,杂交技术,还是选种?”
蔺景荀看了看温故说道,“技术相关的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资金供给和产品接收,不过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让项目负责人过来跟你讲解,实验室离学校并不远,如果你乐意,还可以过去实习。”
他又问道,“你是农学院的学生?”
他扭头看向窗外,“那你知道雪山玫瑰的花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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