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路大人说的对。”路印小跑着回到路蟒身旁,狗腿子一样搀着他,被甩开后也不恼,“你没有经过检查,谁知道你有没有被丧尸抓伤咬伤,而且,你这样厉害,说不定变成丧尸前的征兆,不然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打得过异能者。”
路蟒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个笨蛋终于有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林澄玉有些苦恼,“这样吗?”
路印狠狠地点了点头,用鼻孔看人,“就是这样,你肯定是快变成丧尸了,来人,快把他赶出去,他马上就要变成丧尸开始咬人了。”
人群挤挤攘攘地齐齐往后退着,生怕林澄玉突然变成丧尸扑向他们,他们都已经逃到这里了,本来想着进去后就安全了,谁曾想会来这么一出。
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变丧尸。
“对,路大人说得对,你快走,离我们远一些。”
“你这个妖孽,怪物,快点出去。”
“快滚,你要是还有点人性,就赶紧走,难道要拉着我们一起下地狱吗?还不快滚。”
渐渐的,声讨林澄玉的人越来越多,路蟒等人的神情也越来越得意。
路蟒心里得意,这些墙头草最好用了,只要稍稍挑拨几句,他们就会为他所用,费不了多少功夫。
他心里看着这些情绪激动的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着惊恐和气愤,林澄玉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就算强行进去了,以后也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虽然不能将林澄玉几人弄死在这里,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倒变得更有趣了。
他们要想正大光明地进去,就要经过检查隔离,他们若是不想检查隔离,就要被众人指责。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唾弃他们,继而投向他的阵营。
路蟒觉得自己可太聪明了,如此一来,林澄玉等人是进是退,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猜想,林澄玉等人自诩体面人,为了脸面也不会强行进去,只要他们选择检查隔离,就会有数不清的屈辱等着他们。
等把他们折磨一番后,再去外面随便找个死丧尸,虽然死了,但是手爪子还能用,悄悄给他们一人来上一下,他就能继续在宫里高枕无忧了。
林澄玉面对着众人指责,突然露出几分慌乱来。
路蟒心道,果真是年轻,就是沉不住气。
“侯爷,事到如今,进还是不进,皆在你的一念之间。”路蟒故作为难,实则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宫门外都是丧尸,没有这道大门阻挡,只要你们踏出去,就会被群尸撕咬至死,最后变成只会吃人咬人的怪物,再也没有半分尊严可言。”
他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公主也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但是咱们同朝为官,为着这点情谊,我还是想劝你们进去。”
“不过就是检查隔离嘛,没什么可怕的。”路蟒一摊手,指着排队的那些人,“都是人,他们可以,为什么你们不可以呢,如今世道变了,大家都是人,没什么不同的。”
林澄玉默然。
路蟒心里畅快,胸口的闷痛似乎都消失了,“当然,王爷和侯爷身手如此好,我就是想拦怕是也拦不住,你们要是硬闯进去,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说罢,他闭上嘴等着林澄玉选择。
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全看林澄玉自己。
反正路蟒总有法子整治他们。
林澄玉面上慌乱不减,路蟒本不是个隐忍的人,见状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侯爷是个年少老成之人,没想到也是个犹豫不决婆婆妈妈的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你说错了。”
路蟒一愣,“什么说错了?”
“我方才只是在想,要用什么异能来碾碎你这颗自作聪明的脑袋。”林澄玉摊开手,所有人都看见了他手心乍然出现的火团,下一刻,这个温度极高的火团骤然消失,随即又出现了一个水团。
路蟒面色突变,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水团缓缓变作他的模样,然后在林澄玉握拳之时,瞬间炸裂开来。
“不......不可能,你怎么有两种异能,这不可能。”路蟒倒退几步,整张脸都呆滞了,“这怎么可能呢,水火不相容这是常理,你怎么可能同时掌控两种异能,肯定是骗人的。”
“你在骗人!”他大吼出声,似乎这样做,能压抑住他心里的恐慌。
方才还在叫嚣着让林澄玉滚出去的人,这会儿都垂着脑袋不敢露面。
林黛玉喜出望外,拉着林澄玉责怪道:“混小子,方才怎么不说,害我担心。”
林澄玉无辜地说:“我就是怕说出来让路大人觉得我猖狂,才不想说的,谁知道他会如此咄咄逼人。”
他一拱手,“路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与我一般见识的,想来也是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的。”
理解个屁,路蟒心里骂了几句,如今林家有两个异能者,他只能暂且夹着尾巴做人,
“我还说呢,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伤得了异能者,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在藏拙啊,侯爷,您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路蟒这脸,变得太快,简直比翻书还要快,让人叹为观止。
只见他一改方才的强势,开始跟林澄玉套近乎,脸上的谄媚几乎与路印如出一辙,就像当时他跪倒在玄铮脚下时的一般无二。
“侯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道您也有异能,真是该打。”
他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咱们是一类人的份上,就不要同我一般见识了。”
“打住!”林澄玉嫌弃道,“谁跟你是同类人,你可别睁眼说瞎话。”
路蟒忙改口道:“是是是,我是什么东西,怎配与侯爷相提并论,小的又说错话了。”
他舔了舔嘴唇,绞尽脑汁想了想,又讨好地说:“我先前还有些奇怪,侯爷若是没有异能,怎么能打得过我呢,原来是侯爷深藏不露啊,我真是眼拙,竟没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