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像毓美所说,有整整一罐子的袁大头。
上手一掂量,咋说也得二十斤。
真是发了。
这玩意要是存住了,传给子孙后代,真是值老鼻子钱了。
至于金子,则得先把袁大头挖出来,而后,顺着东南方向,走五步,再挖。
再次下铲子,俩人的脸上都带了些轻松的笑。
“你别说,咱姐虽然没念过几年书,可这脑瓜子还怪好使的。”
知道啥是狡兔三窟。
“什么咱姐?”
毓江翻了个白眼,“那是我老妹儿。”
“好好好,你妹,你妹。”
毓江:“……”
虽然萧振东顺着他的话茬说了话,可是,怎么老是感觉,这说的不是啥好听话呢?
难道,错觉了?
找到了袁大头,再找金子,就省事儿多了。
十分钟不到,金子就被挖着了。
因着原先装金子的瓦罐破了,毓美是用了自己一块头巾,将金子裹了起来。
当然,头巾没裹严实。
上头还撂了几块大黄鱼。
萧振东还能做到面不改色,毓江已经开始倒抽一口凉气了。
他对袁大头没啥概念,可黄金,是完全有概念的。
钱啊……
好多钱啊……
萧振东眼皮一颤,微微侧目,看着毓江的神色。
毓江得愣了一分钟,缓过来劲儿了,这才呢喃着。
“好啊,这下,可算是不担心小美往后的日子咋过了。”
这老些钱,说句难听的。
子孙三代啥事儿不干,都吃不完呢。
见毓江没起邪念,萧振东登时觉着,毓庆这人吧,还真是有点邪乎。
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奸邪到了头,就是耿直、憨勇的过分。
“快快快,”毓江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赶紧把东西扒拉出来,再把这地方埋一下。”
东西被转移到背篓里,上头,还严丝合缝的塞了一层布。
怕不保险,转头又铺了一层猪草。
把原先挖的土,重新埋回去。
而后,又在上头撒了一层落叶。
这些落叶上,都带有草籽。
只要运气好,日后小雨一下,这些草籽在地里扎了根,不要仨月,就把这翻腾过的痕迹,给遮掩个七七八八了。
“走,”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溜为上。
现在天色尚早,二人也没法回去。
就循着个小溪,在溪边生了火,预备着弄点东西吃。
折腾这大半天,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
闲着也没事儿干,萧振东就跟毓江,一起把那只狍子肉给烤出来了。
另外,他还撸起裤腿下了河,捞了五六条鱼出来。
毓江:“……”
说真的,他这妹子,可算是嫁对了。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跟着萧振东,旁的不说,这想饿着,还真难啊。
唠着嗑,时间过得飞快。
不一会儿,这天色就上了黑影。
大队长在山脚下等的心焦,见萧振东和毓江还不下山,急的像是拉磨的驴子,在原地团团转。
“不成,”他呢喃着,“我得上毓家一趟。”
毓庆已经吃饱了,带着俩小孙女,在院子里瞎溜达呢。
大队长来了,看见毓庆这样子,酸溜溜的,“老东西,你这日子倒是自在的很啊。”
“哈哈哈,”毓庆看着自己的老伙计,“只要你想,你的日子,也可以很自在的。”
给了俩孩子吃糖块,打发她们进屋玩。
毓庆慢悠悠的,“咋了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了,要是没点事儿,我都不习惯。”
“嗐,”大队长唏嘘着,“我能有啥事儿,这不是在山底下等着你那未来女婿么,没等着呢。”
这话一出,毓芳稍稍心虚。
倒是毓庆是老狐狸,面色不变,“打猎么,回来早了、晚了,都是情有可原的,咋滴,你还催上了。”
“你看看,这不就冤枉我了么。”
大队长看毓庆都不着急,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奶奶个腿儿的,这还整上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话说,你不担心啊?”
关于毓江前两年的操蛋事儿,他还记忆犹新呢。
“担心啥?”
毓庆眼都不眨,张嘴就是胡扯,“我也琢磨了,你说,我是个猎户,这几个儿子,没一个继承我的衣钵,可不行。
先前上山犯冲,也有可能是跟我犯冲。
我就寻思着,让东子带他去看看。”
他悠哉悠哉的,语调都带了些炫耀的意思,“东子虽然年轻,可这表现,那真是相当不错。
好些经年的老猎手,都不见得有他猎到的东西多呢。”
大队长:“……”
他清了清嗓子。
其实也没啥,就是有那么一咪咪的破防吧。
“你可拉倒吧,”大队长一摆手,“瞅给你嘚瑟的,那老四去当兵,还不算继承你的衣钵?
还得再弄个猎手?老东西,你真是长得丑,想得美。
合着,这天底下的好事儿,都得被你一个人占全乎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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