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动,程昱也动了。就见他一个前冲,不退反进对着眼镜男的鼻梁就是一拳。打架无非三招,吹灯,撩.阴,锁喉!三招任中其一,对手也就废了。无关力气,无关体格,关乎胆量。所谓吹灯就是插眼,撩.阴大家都知道。锁喉分两种,一种是拿胳膊肘从后边锁住对方的咽喉,另外一种则是看准机会或插,或捶,击打对方的咽喉。相比较而言,正面击打咽喉的危险性更高。因为这一下下去,后果难测。若非生死关头,此三招最好不用为妙。抓抓头发,扇个脸啥的也就够了。
为何格斗当中拳手都习惯一手于眼平齐,一手略低于咽喉平齐,这架势不是随意摆的,就是为了防止对方吹灯锁喉。真正有经验的格斗拳手永远不会让自己的下半身正面对着对方,他们都会微微侧着身子,一脚在前,一脚在后。这样的话,既能防止被别人一脚踹蛋。二一个也能灵活机动一些,双腿迈动之间可进可退!
眼镜男看起来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动起手来可就不是那么斯文了。眼看程昱的挥拳打来,他的鞭腿去势更刚猛了几分。这个时候谁先犹豫,谁就会挨上对方的一击。眼镜男没怂,程昱也没怂。两人一拳换一腿,硬碰硬对换了第一回合。
“拳头挺硬!”眼镜男张嘴吐出了两颗门牙,一嘴的血沫子对程昱说道。要不是他将头朝后昂了一下,这一拳程昱能将他的鼻梁给捣裂了。
“哼!”程昱被眼镜男这一脚扫得趔趄了几步,然后抬手揉着自己的胳膊冷哼了一声。一次交手,让两人对对方的实力有了最直观的了解。
“难怪你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原来是仰仗着自己有不错的身手。不过,你确定要跟所有人为敌?”眼镜男觉得自己的嘴唇开始肿了,他没有像刚才那样贸然的进攻。而是一脚将面前的小圆桌踢到角落里,腾出了位置绕着程昱游走起来。
“所有人?不,只是一部分人罢了。想要东西,就凭本事来拿吧。”事情败露了,程昱反而不像之前那样谨小慎微。他揉着隐隐生疼的胳膊,对眼镜男说道。
“你错了,就是这一部分人,可以左右大多数人的人生。”眼镜男张嘴吐了一口血沫子,活动着踝关节对程昱眯眼道。
“那又怎么样?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你想左右我,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这一次,程昱抢先动手了。不能拖,拖得越久,来的人就越多。到那个时候,他的处境会更加被动。
“神台八式,虎贲!”一声虎吼,程昱整个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眼镜男奔袭而去。眼镜男不甘示弱,抬腿接连甩出七八脚想要跟程昱再一次硬碰硬。
“嘭嘭嘭!”眼镜男的腿法不错,可惜程昱的力度更为刚猛。接连几脚踢在程昱抽打过来的腿上,却丝毫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阻碍和伤害。程昱来势不减,生扛了对方几脚后一脚蹬踏在眼镜男的胸腔上。
◇~◇
“砰...”眼镜男横飞到墙壁上,狠撞了一下后摔落在地。
“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们,不管你们谁来,就别怪我下手无情。这次饶了你,滚!”程昱看了看地上风度全无的眼镜男,然后转身收拾着自己行装对他和谢天棋说道。
“我失手了,拦住他!”眼镜男手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出来。等程昱打开房门背着包儿离开后,他才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站住!”程昱下到大堂,大堂门口已经被人围堵了起来。一见他下来,众人齐声喝道。
“滚开!”程昱双拳紧握,踏步朝着宾馆门口走去道。
“上。”为首一人一挥手,自己朝后退去,指挥着其他人朝着程昱涌了过来。
“嘭!”程昱一脚将最先涌进来的打手踢飞回去,当时就制造了一点小小的混乱出来。趁着混乱,他加快了脚步冲到了店外。举手之间夺过了两根钢管,劈头盖脸对着周围的那些打手就是一通抽打。
“打,打残不打死就行了!”见自己的手下一个照面就被程昱打破了几个脑袋,带头大哥扯掉身上的T恤,露出那一身横肉和上边的纹身大怒道。闻言,打手们纷纷朝着程昱挥动着手里的钢管。程昱一蹲身,一个扫堂腿将周围的打手扫倒一片。抬手将钢管对着远处的带头大哥就甩了过去。
“嗡嗡嗡。”钢管在空中打着旋儿,然后砰一声正砸在来不及反应的带头大哥脑袋上。
“哎哟...踏马的,给我往死里打。”带头大哥就觉得脑瓜造直蒙,抬手摸了摸,一手的血。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痛,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开了瓢。手捂着额头上的伤口,他一边喊着,一边转身朝车里钻去。
“走,快走,去医院。”钻进了车里,带头大哥冲开车的小弟连声吼道。大哥走了,打手们不敢走。在大哥上头,可还有一位大哥在呢。他们继续朝着程昱挥动着手里的钢管,试图将他留在这里。
“神台八式,鲸吸!”程昱盛怒之下,使出了神台八式。一招使出,他身边的那几个打手当时就身不由己的朝他身上吸附过来。打手们被这股莫名的吸力吸在程昱身边,替他扛住了其他人挥打过来的钢管。
“神台八式,龙亢!”程昱双臂一震,体内那股热流猛然透体而出。刚被吸附过来的那几个打手,又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道大力给推搡出去。他们倒飞着撞向了围拢过来的同伴身上,一时间宾馆门前是一阵人仰马翻。
程昱趁着这个时候,拳打脚踢地接连打翻几个打手冲出了包围圈。将手里的钢管扔到一边,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打手,然后拔腿就朝着暗处狂奔而去。
“嘶...”一直跑了两个街口,程昱才手捂着胳膊钻进了一处幽暗的胡同。眼镜男的那一记鞭腿,让他的胳膊有些疼得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