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凡的一番发言可谓是激起锦程集团员工的愤怒,郑浩那几个人来了锦程之后,要不是沈澈看的严,不一定就闹出什么事情来。
一群挪用锦程公款,窃取锦程情报的人,现在到了白逸凡的口中,就成了帮助锦程集团经营了?
有人已经不满要出声,温阳眼神扫过去,示意他来解决。
他站起身,拿出另外一份证据,“尊敬的法官,我相信前两天闹的沸沸扬扬的司远集团实名举报案,您还记得吧?郑浩等人,实名举报司远集团董事长司远山对余常怀收受贿赂,败坏锦程集团名声,损害锦程项目进展,挪用锦程公款至司远集团。”
白逸凡忍不住插嘴道:“事情还未查明是诬告还是事实,请对方律师慎言。”
法官蹙眉看向白逸凡,“请不要打断原告律师的陈述。”
说完李法官看向温阳,“原告律师请继续。”
温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逸凡,那个眼神让白逸凡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感觉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盯上了。
收回视线,温阳继续递上了手里的证据,“警局前的实名举报是否是诬告,自然应当由经侦那边查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正义不会永远的沉默。
我这里有这些人这一年来的KPI考核,以及所经手项目的收益情况。每一个项目的支出都大于收入,属于持续亏损的状态。
还有这里是锦程员工向锦程行政部门进行的实名举报,郑浩等人,利用职务之便对女实习生进行骚扰的证据。他们利用实习生年纪小,没有社会阅历的情况,对实习生威逼利诱,许以钱财和正式的员工岗位,以至于没有人敢报警处理。
这件事情不是单一某个人身上发生,而是这几位的身上都有发生,给锦程带来的影响极其恶劣,以至于一度情况下锦程很难招到实习生,无法补给后备力量。
如果这也叫来帮助锦程经营的,那我无话可说。”
白逸凡属实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插曲,被温阳提出来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看着证据站不住脚,他只能转移话题道:“顾董把婚后继承的财产单立银行账号,设立信托,未经过我当事人同意,属非法转移夫妻双方资产的行为。”
温阳再次看向白逸凡,“白律师,还是那句话,法院上陈述不实言论是要被处罚的,你确定还要继续坚持?”
白逸凡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别不是顾澄真有遗嘱吧,那他可不就是阐述的不实言论。
他看似义正言辞,实则心虚的开口,“我所提供的证据,皆为我当事人提供。”
温阳忍不住勾起单边唇角,是讽笑,一个律师如果连证据的真伪都不去判断,那他这个律师当的可真是舒服了。
果然白逸凡的话一出,司家人的脸出奇一致的难看。温阳还没提供接下来的证据,白逸凡就已经想要撇清关系。
顾澄找的这个律师还真是滑头,不战而屈人之兵都用上了,白逸凡露了怯,在法官和陪审那里肯定就种下了一个疑虑的种子。
温阳继续说道:“我去了我当事人和司寒月先生注册结婚时的民政局,确定了两人注册登记时的具体时间,精确到分秒。又调了我当事人按照法定程序继承遗产的时间,同样精确到分秒。
时间显示,我当事人是先继承了遗产,而后才办理的结婚证,且我的当事人也做好了婚前财产隔离。事实证明锦程医药集团属于我当事人的婚前财产。且婚后增值的部分经我刚才阐述也与司远集团无关。”
温阳的证据一拿,白逸凡只觉腿肚子软了下。
法官看向白逸凡,“被告律师,是否有异议?”
白逸凡心中暗骂被司家人害惨了,他只能黑着脸道:“温律师是否能提供材料的真实性?当然不管材料是真是假,我们就算是出于人道主义,夫妻双方生活了一年,是否也不该这么计较财产的得失?”
温阳忍不住双手抱臂,这是开始打感情牌了?
白逸凡也不想这么说,但现在他连让顾澄背负债的事情都不敢提,他不敢保证司家人提供的借款合同是真的。
再次心中骂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冯若,相信她给的那些证据是真的,相信她堂堂陆家表小姐是不可能拿假的东西来做局,不然陆家面子还要不要?
现在这么一看,陆家的面子是真别要了。
“白律师这话是你负责,还是你的当事人负责?法庭之上是要讲证据的地方。被告方试图找各种证据瓜分原告的家产,请问被告是否挂念着夫妻情分了?”
白律师悻悻,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锦程现在事业蒸蒸日上,怎么也不想着帮一帮曾经的夫家,否则两大集团也不一定要上法庭才离婚,事情闹大了都没脸面。在座的法官陪审都是有家庭的人,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大家都懂。
有德有才,才能治理好企业,更何况是医药行业。连最亲近的夫妻关系都能不顾,把自己家产守的这么严实,是不是有些太自私,太不近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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