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给我反击挡住支那军人的攻击,堵住突破口!”防御阵地被撕裂,阵地就有被拦腰斩断的危险,山本一男顾不上自己的安危,高举战刀命令一个中队的鬼子拼死突击堵住被涞灵独立师撕开的突破口。
你还别说小鬼子还真是悍不畏死,在重机枪和掷弹筒的掩护下不顾伤亡地拼死向突破口冲去。
涞灵独立师好不容易打开的突破口,岂能让小鬼子轻易堵住,侦察搜索团的战士们同样前仆后继拼死进攻,双方在突破口附近厮杀的越来越惨烈,地面上铺着一层层双方战士的尸体。
正在用火力压制日军的包鹏远红眼了,侦察搜索团、警卫营、新编团三方面就数自己的兵力最雄厚,武器丝毫不弱于友邻部队,甚至在重武器方面他们还远远超过侦察搜索团,在这个人人奋勇争先的战场上,自己怎么就甘心作陪角。
“新编团的弟兄们,你们睁开眼睛看一看,我们同样是涞灵独立师的战士,我们同样应该接受战场的洗礼,而不是躲在远处远远的打枪,他们侦察搜索团、警卫营的弟兄们能够悍不畏死,难道我们新编团就是软脚虾,就是贪生怕死的可怜虫,弟兄们不怕死的、还自认自己是个爷们的跟我冲!”包鹏远这个曾经的只知道刮地皮的原涞源的保安团长,挥舞着手中的轻机枪对着他的战士们一阵愤怒的咆哮。
“对,冲上去,躲在侦察搜索团和警卫营裤裆里面打枪,你们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脸呢,不敢和小鬼子以死相拼的胆小鬼,赶快滚回家找你娘吃奶去,杀!杀!杀!”几百个原警卫营派过来的军官们,自动手持武器站到了部队的最前面。
照例是迫击炮、重机枪压制日军的反击,军官们抱着轻机枪冲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
一条条火舌狂风暴雨般洒向日军的防御阵地,新编团中原警卫营的兄弟们顶着日军稀稀拉拉的火力奋力冲锋,不时有战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其他的战士们看也不看仍然死命冲锋,和小鬼子们拼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有什么可怕的。
包鹏远和原警卫营这样百般辱骂,是个爷们就受不了,更可况他们处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战场上的人们的情绪是最容易被调动的。
十几个土匪出身的战士首先受不了,小鬼子我操他八辈祖宗,不就是个死吗,长官们都不顾性命冲上去了,我们算个啥,冲!十几个人紧随其后直愣愣的向前冲击。
有人带头,其他土匪出身和猎人出身的战士们的血液当时就沸腾了,跟着涞灵独立师的军官们冲啊!
五六百人的新战士呐喊着,心里面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既然大家都冲上去,自己也冲吧,大不了死在战场上,自己的小命和那些军官们相比实在没啥珍贵的。
别的人都冲上去了,剩下的千余名新战士在这种狂热冲锋气氛的感染下,也一窝蜂似的嗷嗷叫着向前冲击。
新编团这边的动静,正在天上肆虐的沈逸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没想到,包鹏远这个老家伙还真有种,看来得首先帮帮新编团,这帮小子可绝大部分都是战场上的菜鸟,就这么直挺挺的往前冲,简直是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陶大扁、李东阳、杨三邦注意,新编团全团向小鬼子阵地冲过去了,陶大扁和杨三邦一队,我和李东阳一队集中轰炸扫射他们对面阵地上的小鬼子,给包鹏远减轻点压力。
“陶大扁收到,明白!”
“李东阳收到,明白!‘
“杨三邦收到,明白!“
四架飞机立即在空中完成集结编队,分为两个波次向着新编团正对着的日军阵地扑了下来。
沈逸一压机头,轰炸机怒吼着扑向了正在吼叫的日军机枪阵地。
哒哒哒!
无情的弹雨从天而降,这个日军阵地上的机枪射手、几名弹药手被粗大的航空子弹打得骨断筋折,扑在阵地上不动了。
沈逸驾驶的飞机刚刚拉起,李东阳的战机就扑了下来,六七个趴在战壕里面往外射击的日军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紧接着是陶大扁的战机、杨三邦的战机依次对着下面的日军阵地扑了过来。
这个阵地上面的日军本来就比别的方向阵地上的日军少,山本早就看出来对面的支那军别看人多势众,但那些支那军明显是成军不久的菜鸟,因此他只在这个方向上放了一个中队的兵力,余下的兵力全力抵挡来自其他三个方向上的猛烈攻击。
让山本一男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菜鸟支那军突然发疯一般向他的兵力最薄弱的方向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也没什么那个方向上支那军的攻击力度差了,可是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战机突然改变方向向着他的兵力最少的地方发起了攻击,四架战机同时攻击一点,阵地上的守军的伤亡可想而知。
“八嘎!涞灵独立师作战大大的狡猾,明明是佯攻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主攻,增援,立即增援。”
在山本一男气急败坏的嚎叫声中,两个小队的日军预备队从两个方向上向着新编团攻击方向上扑了过去。
包鹏远冲在整个队伍最前面,手中的轻机枪不停地对着阵地上的日军进行点射,四十多岁的人身体依然像年轻人一般灵活,子弹带着灼热的风从他的耳边划过,不过包鹏远根本顾不上这些,涞灵独立师的那一个军官不是从战场上的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要想在这个新兴的团体中站住脚,没有拼命三郎的精神是不行的,死了算咱老包命不好,这一仗只要咱不死,咱在涞灵独立师那就也是一员响当当的战将。
二百多名警卫营配属给新编团的军官,三个排一百多名沈逸留给新编团的预备队宛若一股洪流般滚滚向前。
这些人的冲锋可不是那些个菜鸟们可比的,他们时而卧倒在地,时而一跃而起,手中的机枪、步枪从来没有停止过射击,阵地上的日军越来越少,还活着的十几个日军嚎叫着挺着三八式步枪冲出了战壕,企图和涞灵独立师拼刺刀。
涞灵独立师可没有和谁拼刺刀的习惯,最前面的十几挺轻机枪同时开火,十几个日军的胸前顿时绽开朵朵血花,强大的冲击力把这些日军打的倒飞回去,一头栽在战壕里面不动了。
涞灵独立师冲上了阵地,日军增援的两个小队一百余人也迎面杀到。
“手雷!”包鹏远把涞灵独立师独有的战术学的有模有样。
战士们从身上摘下手雷往枪身上一磕,几百枚手雷就像几百条会飞的鱼群,纷纷落入日军冲锋的队伍中。
轰轰轰!轰轰轰!
连续不断地爆炸,挡住了这两个小队的冲锋,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巨大伤害。
五六十鬼子兵在几百枚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中倒了下去,还没等其他活下来的日军缓过神来,刮风一般的子弹又劈头盖脸打了过来,紧接着又是鱼群一般的手雷被涞灵独立师的战士们甩了过去。
倒霉的小鬼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打法,明明双方短兵相接,应该拼刺刀以显示自己的勇武,哪有像他们这样拼命扫射和扔手雷的,这不是玩赖吗?
涞灵独立师可不管别的部队是怎么打仗的,他们信奉的就是,用最稠密的火力杀死每一个对自身有威胁的敌人,再说在师长的领导下,咱涞灵独立师又不缺弹药,干嘛和你们这帮畜生傻了吧唧的拼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