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夜袭(1 / 1)

门栓被沈逸拨开时,罗淑清睁开了漆黑的双眼。她本来就没睡着,脑海里一会是大学里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一会是年迈的爷爷枯瘦的面容,还有那些苦命的女子被肆意折腾得场景怎么也无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这个年纪,还是个大学生对于男欢女爱都有着朦朦胧胧的向往,而那应该是两情相悦自然而然的生命交融过程,哪能是一方对另一方肆意玩弄。

这不是人过的苦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也不知爷爷走了没有,家里知道不知道她这个苦命的女儿被土匪劫持到山寨,什么时候能把她给赎出去。

她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能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窝里出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把祸害过她的土匪杀光,找个知冷知热心上人她已经不再幻想,残花败柳之身也对不住人家,谁能帮她报这个血海深仇她就跟谁,做小或没有什么名分她都不在乎,虽然,她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侵犯,但她坚持认为自己已经不再那么圣洁了。

迷迷糊糊想着心事,似睡非睡之际门栓响了,虽然响声很轻微不注意根本听不到,但她还是听到了,抬眼望去门栓一点一点向外滑动。“有贼,还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贼,要是这个贼能把我从这个魔窟中救出去,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我就嫁给他。”心里想着,心脏不争气地咚咚跳个不停,手心里满是汗水,双眼直勾勾盯着门口,大脑里一片空白。

门,终于开了,一道年轻身影闪身钻了进来,来人向土炕上望了一眼,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凛冽的杀气,虽然实现模糊,但她还是感到了那股令人颤栗的杀气,激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人也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沈逸有些疑惑不解,进门时感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盯着自己,这股目光中没有杀意有的只是迷茫、哀求、害怕等弱者才带有的情绪,百战精英对于别人的目光、杀意、危险有直觉的反应,这些感应多次救过他的命,因此他才下意思向炕上望了一眼。

低下头、弯下身慢慢清理地上散乱的鞋子等杂物,这才蹑手蹑脚走向墙边胡乱摆放的枪支,同时眼角余光不断瞄向土匪们沉睡的土炕。

罗淑清明白了过来,这个人真的是贼,他要偷土匪们的枪支,这是一个机会而且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跟着这个人也许今晚就能逃出这个魔窟,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人,逃出去会怎样对待她,但不管怎么说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想到这脑袋中一阵清明。

她是一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轻举妄到的后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轻轻挪开压在身上土匪的胳膊,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来,只有胸衣遮挡的两只雪白的高耸毫不掩饰地裸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那个人面前,她相信只要那个人眼睛不瞎就能看出她不是土匪而是被掳掠来的女人,羞耻是羞耻了一点,但能保住命。

沈逸刚刚摸到两支枪,眼角余光就看到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年轻女人从土炕上慢慢坐了起来,女人的动作很小心很轻柔还有一丝优雅的味道,好像是怕惊动了他或者是土匪。

罗淑清还没坐稳,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就已经顶住了她的脑门,冷得毫无感情的目光毫不客气盯住了她,罗淑清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冷得血液都像是冻结了。

黑影笑了笑,调皮地指了指她的只有一点胸衣遮挡的两只雪白的高耸,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向她晃了晃。

罗淑清又羞又气,还有一丝委屈,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没办法事关自己的小命,罗淑清穿着诱人的三点式一点点从炕上爬了下来,黑暗中那个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身体。

虽然又羞又急,但罗淑清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人不会杀她,而且看来他还有搭救自己的意思,否者的话她可能已经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蹲下身在地上胡乱捡起一条土匪折腾那些姐妹们时掉到地上的裤子就往身上套,可能心情波动的厉害,而且她还不敢坐在炕沿上穿,怕不小心惊醒了沉睡的土匪,套了几次都没有套在身上,急的她都快要哭了。

那个人可能怕她大喊大叫,也可能真想救她,把四五支快抢背到门外靠墙放了下来,转身进屋抓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宽厚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使她惊慌失措的心安稳下来,那个人粗暴地抓起她一条腿往裤腿里伸去。

可是那个人真的好坏,在帮人家穿衣服时,后面硬硬地顶着人家,前面还不忘顺手在自己的私密花园上占点便宜,虽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可那毕竟是女孩子最圣洁的地方啊。

占就占吧,反正自己也不再是冰清玉洁的天之骄女。

这也不怪沈逸,无论是谁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怀里抱着一个身穿三点式香喷喷的美女都会禁不住兽血沸腾,区别就在于你能不能控制住。

那个人拉住她的小手向门口走去,就要脱离苦海了,心情激荡的她没注意脚下的门槛,猝不及防的她猛地摔了出去,门外靠墙摆放的枪支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

“什么声音!”几个土匪一激灵爬了起来。

正在这时,沈逸手中的枪响了,三个刚刚爬起来的土匪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头上就绽出一朵朵血花一头又栽倒回床上。

沈逸想都没想,蹲下身来一把将摔得七荤八素的罗淑清拽到自己的背上,左手在地上一划拉捞住三枝枪的背带,拿着短枪的右手搂住罗淑清的屁股,起身向外窜了出去。

跑出去几十步,缓过神来的罗淑清双手双脚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沈逸,腾出手来的沈逸猛地回身,右手的枪口喷出道道火舌,几个反应过来冲出门口的土匪惨叫着倒了下去。

当沈逸回到隐蔽处时,整个山寨枪声、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土匪中弹的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张二彪为人比较谨慎,枪声一响立即背着摸来的两支快枪向门外窜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向乱成一团的土匪打上几枪,使土匪们更加混乱。

沈逸把惊魂未定的罗淑清放在地上,在沈东阳诡异的眼神注视下解释说:“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摸进土匪房间时她就醒了,我没法下死她,也狠不下心肠把她仍在那里就把她背了出来。”

沈东阳一副似笑非笑我什么都明白的神情,手中的快抢也没闲着,枪口火光一闪,一个悍匪仰天倒了下去。

“在这呆着别动!”吩咐罗淑清一句,沈逸提起一支快抢闪身冲入黑暗之中。

张家庆自从派出杨二驴子、向富贵后心情一直很烦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今晚更是如此,但作为山寨的主心骨他不能在手下面前表露什么。今晚的宴席上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多喝了几杯,将几个枪法好的心腹安排在自己居住的外间,感觉万无一失的时候回到里间,发泄似的将沈冰月按在炕沿上坚挺的分身从后面狠狠撞了进去,那种报复的快感潮水般淹没了理智,一连换了几个姿势,心满意足的他这才搂住怀中的柔软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他和牛角山、老爷岭的大当家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走在小沈庄村子里,男人们早已经被杀得精光,女人们被扒光了衣服一个个像退了毛的鹌鹑,场景一转,黑风寨到处是火光,手下们狼群里的羔羊被杀得东倒西歪,正在这时枪声响了。

张家庆一脚将抖成一团的沈冰月踢了出去,穿着裤衩从枕头底下摸出匣子枪几步窜到外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