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撇了他一眼轻嗤:“不服气也得忍着,没办法,本王的这个小王妃历来如此。”
江澈的话刚说完,林溪看着赵世宗翻了个大白眼。
“呸~”
只见她先是对着赵世宗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张口就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你这样,说实话牛看到你都不敢拉粪了。
你看看你的五官长的,各长各的谁也不服谁。
如果你的丑陋可以发电的话,全世界的核电厂都得倒闭。
长成你这样也是没谁了,说句不太文明的话,你这真是光着屁股推磨搁这儿转着圈丢人呢。
哼!
这会儿没工夫搭理你,等回到帝京再来收拾你丫的。”
呼!
一下子将这段时间的郁结全部发泄出来,通体舒畅,简直不要太爽了。
反正他们也都听不懂,嘿嘿!爱咋滴咋滴吧!
骂完赵世宗,林溪抬头看着江澈噘嘴撒娇:“阿澈~咱们还是离他远点吧!你都不知道,呜呜!看到他那张脸我都吃不下东西了,就连晚上做梦都会吓醒呢。
咱们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让我多看你一会儿洗洗眼睛,我都觉得眼睛里已经长刺了呢。
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就要自戳双目了。”
无理取闹哪家强,只有林溪敢称王。
噢耶!
赵世宗……
他娘的!
老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月娘……
你还真不要脸了吗?
众人……
眼珠子掉出来了。
大家一致认为摄政王肯定不会鸟她,毕竟谁要惯着这样一个毫无形象的奇葩。然,谁知竟然啪啪把脸抽得生疼。
男人低头看着林溪嘴角上扬,那眼神那语气,能将人溺毙了。
“好”
话落,江澈不顾众人吃屎一样的表情,一个公主抱将林溪抱在怀里,像是呵护瓷娃娃一样,朝着他的汗血宝马走去。
“带上赵世宗,回帝京。”
言罢,将林溪小心翼翼地放在马上,脚尖轻点长腿一跨,双脚夹紧马腹。
“驾~”
像是疾风一般飞奔而去。
苏宜州携众人翻身上马赶紧跟上,陈征将小贵子往马背上一丢自己也跟着骑上去。
范文澜……
他这是又被抛弃了吗?
暗影……
命好苦啊!
堂堂的暗卫变成了赶驴人。
一刹那,空旷的郊外被马蹄声撕裂,卷起阵阵尘土,如同黄龙腾空,遮蔽了天日。
江澈骑乘的汗血宝马,毛色如烈焰,每一步跃动都似乎带着火焰的余烬,与主人一样,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
林溪依偎在他怀中,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偶尔抬头望向江澈坚毅的下巴,眼中闪烁着狡黠与依赖。
队伍中,苏宜州等人紧随其后,马匹间保持着默契的距离,却难掩那股因急促行进而激起的豪情。
马蹄踏过枯枝碎石,发出阵阵清脆的回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交织成一首激昂的乐章。
陈征则是一手稳控缰绳,一手护着趴在马背上的小贵子,后者虽显得有些狼狈,却也努力地抱紧马背,不愿在这疾驰中失态。
……
帝京
刑部大牢
短短几日,赵州成从风光无限的御史大人,变成了人人不屑一顾的阶下囚。
昏暗的刑部大牢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赵州成憔悴不堪的面容。
他蜷缩在冰冷的石板上,身上的锦衣华服早已被囚服取代,显得格外刺眼。
几日不见天日的囚禁,让他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绝望。
墙上斑驳的影子随着烛光摇曳,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曾经光滑的脸庞上,胡茬丛生,显得格外苍老。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似乎无法感受到疼痛,因为心中的痛楚早已超越了一切。
偶尔,一阵冷风穿过牢房的缝隙,带着外界的寒意和一丝自由的气息,让赵州成不禁颤抖。
他抬头望向那高不可攀的铁窗,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随即被深深的无力感所取代。谁能想到,这里,是他从未想象过的终点,也是他一生荣耀与辉煌的终结。
原来的刑部侍郎已经被处置,新顶替上来南屏山是一个武将。
此前,他与赵州成毫无半点瓜葛,所以对于赵州成被下大狱之事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毕竟,堂堂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御史大人变成了阶下囚,实在是令人解气。
角落里,赵州成蜷缩在草堆上,手脚被镣铐控制着。
“咳咳~来~人。”
狱卒被他吵得睡不着,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狱卒踏着沉重的步伐,手中的火把在昏暗的牢房内摇曳,映出他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他走到赵州成面前,火把的光芒照亮了赵州成那张苍白憔悴而绝望的脸,以及那双布满血丝、空洞无神的眼睛。
“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不知道这是刑部大牢,你以为是你家后院吗?再吵吵闹闹的,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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